今天早上一來,宇就在樓梯口那兒把我攔了下來,就像一直在此等候我一樣,她喃喃的說,「葉楓,今天跟你姐在一起的時候多開導開導她,她心情不好」。
「怎麼了」?我頓時緊張了起來。
小賢在旁邊答腔,「昨天下午逸雪跟宇去開會舉行了一場主席選舉,內部都投票選了逸雪,結果逸雪卻放棄了主席的位子,我們猜測她肯定是不滿被選上來的那個副主席」。
小雅又接著說,「歷年來選主席和副主席都是要全校師生投票,還要演講什麼的,就我們這一屆光是老師,校長和部員們開了個會就決定誰來當了,那個副主席以前就是一個宣傳部的部員,只是掛個頭餃,什麼都不懂」。
「就是呀」,宇憤憤不平的嚷道,「像我和逸雪跟崔主席開的這種大會,她根本就沒有資格參加,誰知道鯉魚跳龍門,一下從一個小部員跳成副主席,是我,我也不會當這個主席,拖著個什麼都不懂的副主席累都要累死」。
我忙問道,「那逸雪現在怎麼樣?退出學生會了嗎」?
「沒有」,宇的語氣變的有些溫和的回答,「她只是從以前那幾個副部長的位子上退到了紀律部,單管這一個部的部長」。
「她以前就是紀律部的部長啊」,我悶悶的說著,雖然頭餃是副部長卻坐在正部長的位子上,不過像現在這樣也好,不再身兼數職,雪兒以後就不會這麼累了。
小賢又嚷嚷的接話,「昨天逸雪一直都笑嘻嘻的說沒事,她根本就不想當這個主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敷衍我們,你還是去勸勸她吧」。
我點了下頭急忙向教室走,小雅一把拉住了我,「逸雪現在在食堂呢」。
我楞了一下轉過了身,雪兒從來沒有呆在食堂里吃早飯,今天是怎麼了?難道真的是心情不好嗎?對人微笑只是想掩飾自己內心的惆悵?
宇也在旁附言著,「對,葉楓,你快去吧,一大早崔主席就來喊逸雪去食堂吃早飯了」。
我急匆匆的跑到食堂一看,還是有不少學生早上在這里吃早餐,仔細尋找著雪兒的蹤影,只見她和主席崔明偉,副主席小滋以及葉川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我怏怏的走了過去。
雪兒望見我有些吃驚的問道,「誒,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我還來不及作答,崔明偉便搶話說,「肯定是司徒寒宇告訴他的羅」。
我更加不悅的白了他一眼,就他聰明,不喜歡雪兒跟這個主席在一起,卻因為工作關系又不得不時常在一起,我想起就氣,心中充滿了醋意。
雪兒又問道,「你吃早飯沒」?
「吃了幾塊餅干」,我老實的回答。
「那你吃這個吧」,雪兒邊說邊把飯盒蓋推了過來,我看蓋子上放著兩個包子兩個花卷,自覺的拿起一個花卷吃了起來。
小滋看到我一臉的灰土,笑呵呵的說,「那個司徒寒宇早上從來都不早起跑步的,今早怎麼想起跑步了?喊她一起來吃早飯,她也不來」。
小滋這句話是在向我暗示嗎?早上剛好踫見了跟雪兒一起晨煉的宇,所以崔主席知道是宇告的密。
葉川淺笑的自語,「那個司徒寒宇,好歹也是文藝部的嘛,就從來沒看她早上起來放過廣播,現在當部長了,肯定更不會干這個苦差事了」。
雪兒笑了笑,「我還想跟宇提議,等下個學期新生進入這個學校,廣播站天天早上就放dj,讓他們體會一個不一樣的校園」。
小滋大笑道,「那早上不吵死個人了,還有幾個人會睡懶覺」?
「那剛好撒,都起來做早操,一度荒廢的早操繼續延續,反正那時我也不在了」,葉川不懷好意的笑嚷。
「還說咧」,雪兒一臉的無奈,「明明是紀律和體育部的部長,卻把紀律部丟給我,自己跑去專管體育部,你怎麼不把體育部丟給我,去管紀律部呢」。
「還不是看你能干嗎」,葉川又轉為了一張嬉皮笑臉。
「算了吧,誰不知道體育部是最好玩的,不開運動會,體育部基本上就沒事干,唯一的早操也廢除了,你說你一天是不是皮都耍掉了呢」?雪兒那張厲害的嘴巴回擊著。
崔明偉大笑道,「看見沒,你小子那點想法,人家逸雪早就知道」。
小滋忙幫著心上人說話,「葉川沒說錯呀,你逸雪哪個部門沒干過?又是體育部的副部長,又是紀律部的副部長,還是生活部的副部長,什麼宣傳部,習部,新聞部你也挺活躍,現在就專管紀律部,你還鬧麻了,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也,看不出來也」,雪兒嬉笑的靠近小滋,「你什麼時候肯幫他說話了?喂,葉川,你把我們的小滋小姐追到手啦」。
小滋的臉色馬上紅潤,害羞的低下了頭,葉川笑笑的說,「她答應跟我交往也沒幾天,別說了,別說了,換個話題」。
我瞬間注意到桌上的氣氛跟之前似乎有些不同,大家雖然都面帶笑容,可是為什麼眼角卻泛出一絲淚光?
雪兒打開沉默,臉上依然掛著艱難的笑容,「別忘了,出去以後給我們來封信」。
「會的,等到了實習單位安頓好後,我就會寫信」,小滋的聲音再也遮掩不住那絲傷感。
葉川的臉色也有些陰霾,「逸雪,我們走之後,早上還有明偉陪你鍛煉嘛,你很快就能適應兩個人,而不是我們四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