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懂愛的含義嗎」?
雪兒啃咬著自己手上的面包深沉的回答,「兩個人要相互理解完全熟悉才能談愛,像他們這樣有點感覺就上的人應該是一時沖動,這種不叫愛,只能叫喜歡」。
「那你呢?你愛那個高才生嗎」?我目光犀利的看著雪兒,不容她逃避。
雪兒的笑容中流露著無限的幸福,「不清楚愛不愛,但無論怎麼樣都要等到出入社會才能思考這個問題,在現實生活中沒有物質基礎的愛情是不能長久的,所以在我沒有保障之前我想我沒有必要談愛」。
那就是說還是愛他嘛,只是把這份愛戀考慮的很長遠,不像其他同學這樣愛來愛去,遲早都是沒有結局的戀情。
雪兒想的很實際,要讓愛情開花結果,物質是必備的東西,她果然很成熟,連這些層面都考慮到了。
見她吃完,我又從口袋里拿出一塊面包遞上,雪兒推拒的嚷嚷,「我不吃了」。
「你才吃這麼點,快吃哦」,我嚴肅的命令。
雪兒嬉笑的言語,「我吃不下了,你把女乃也喝了」。
看著她買的這一袋面包,四個小面包她只吃了一塊,剩下的全都推給我,這怎麼能行?還有那牛女乃,我喝了一口她就不喝了,雪兒還是如此抗拒跟我共食,怎麼打破這種局面?我掰下一塊面包執意的遞到她的唇前。
這時龍娜又叫嚷的向我們走來,「葉楓,你這麼疼愛你姐的?吃個早飯還要喂她」。
雪兒拿著面包見我不肯松手,只好輕撫著我的手背跟她的嘴唇離開一些距離。
在她沒開口之前我先冷冷的回答著龍娜,「喂我姐吃早飯正常啊」,說完又溫柔的哄勸著心上人,「快點吃,你吃的這麼少」。
完全無視第三人稱,我轉身面對雪兒,輕撫著她的肩膀繼續喂食,雪兒抓住我的雙手配合著我的打情罵俏,龍娜很不識趣的依然樹立在此,我更加體貼的寵愛,望著雪兒漲紅臉的羞澀,我輕扯著嘴角露出一抹笑顏。
雪兒想打破這份膩愛,依然推拒著我的手背轉移著話題,「龍娜,以後不要跟葉楓開這種過火的玩笑,他難過了一早上了」。
龍娜很輕藐的望了望我,「是嗎,就親一下而已嘛,哪至于這麼難過」。
我斜眼看著她低吼,「我沒你這麼隨便」。
她面色冷暗的注視著我,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我用余光掃視著她那雙殺人的眼楮又補充了一句,「酒後失態的事還要拿出來說,真是」,真是不知廉恥,沒有說出來的話她應該明白什麼意思。
龍娜面露一絲蒼白的冷笑,語氣凝重的說道,「我做了就敢承認,有什麼大不了的」,她說完羞憤的揚長而去。
我毫不在意,雪兒翹起眉頭注視著我,我望向她低沉的心語,‘我說錯了嗎?明明是龍娜做錯事在先,我罵她純屬活該’。
雪兒瞧見我一臉的高傲,微笑的言語,「不生氣了哈」?
我搖了搖頭,「不氣的,就像你說的為了這種玩笑生氣不值得」。
「那就好」。
我淡淡的抿著嘴角,輕語的問道,「我剛才那樣說龍娜是不是太過分了」?看她是那樣生氣的離開。
「不覺得」,雪兒眼神凝重的望著教室,「有些人自己都不知道尊重自己,那你也沒有必要尊重她,你做的很對」。
「是嗎」?沒想到雪兒還能贊成我的做法,一直覺得給別人面子是一種禮貌,但這種禮貌卻要靠折磨自己來換回,那還不如一拍兩散算了,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我繼續送著手中的糕點,「別說那些了,快點吃」。
「我吃不下了,你自己吃吧」。
「是因為我吃過嗎」?
「誒~」!雪兒虛偽的言笑,「你別想這麼多,我是真吃不下了」。
我的身體又向前靠攏了些,似乎想將雪兒摟進我的懷里,感覺踫觸到她的手臂,她本能的向右移了移,我的眉頭急忙緊鎖,隔開一些距離,曖昧的伸出手指撩起了雪兒的衣袖。
她的這種反應瞬間讓我想起了昨夜的傷害,放下面包抓住了她的手臂,不容回避的撫上那道痕跡。
半短的衣袖剛好遮住了淤處,雪兒頓時全身抖動了一下,我忙收回手指的糾結的問道,「還很疼嗎」?望著那一處深深的紫青,怎麼可能不疼呢!
雪兒微笑的搖著頭,「我不是疼,是癢」,她邊說邊用手隔著衣袖麻了麻患處。
「真的嗎」?對于我自己造成的錯誤,對于雪兒對我的偏愛,她越說的無所謂,我就越把擔憂寫滿了整張臉。
雪兒很不適的搬挪著我的禁固,撫上我的手掌輕語,「你的手怎麼樣了」?
「沒事」,我也輕松的說著。
她同樣也不確定的搬開我的手指,我微笑的看著她,在別的事上我們彼此都充滿了信任,但惟獨在自己犯下的錯誤上過度的緊張。
望著她疼痛的面容,我溫柔的安慰,「沒事的,現在一點都不疼,倒是你,真的不疼嗎」?這麼深的傷痕。
「我也沒事,不要去想,走吧,回教室吧」。
她說完極力擺月兌著我的束縛,像逃避我的糾纏般大步向教室走去,我拿起面包和牛女乃跟上了她的腳步,到教室門口時惠招呼著雪兒,雪兒淡淡的命令隨即跟惠又離開了教室。
我望著她倆的背影,怏怏的回到了座位上。
饅頭經過我身邊,把面條端給小雅,再回過頭來笑望著我的手掌,「早說過沒事的,看把你姐緊張的,問了戰龍一早上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覺得內心升起一抹暖滋滋的情誼,戰龍听到了他的名字,拿著油條一蹦一跳的走了過來。
小雅調侃的戲語,「菲菲不就給你買了根油條嗎,用的著樂的連路都不會走了」。
戰龍的得意都寫到了臉上,他不答話的也同饅頭一樣搬動著我的手,「你這點傷算什麼,既然還流血,皮膚也太女敕了點,讓你瞧瞧我的」,他邊說邊把手臂伸了過來,我看見他的手背上有大大小小的三個傷疤,其中兩個的顏色有些淡了,另一個還顯褐色。
跟肥肥共進早餐的菲菲走了過來,一把就掐上了戰龍的耳朵,「你還有臉了哈,把這些拿給葉楓看,想讓他跟你學是不是啊」。
戰龍忙辯解,「他哪兒用我教嘛,有逸雪這個姐就綽綽有余了」。
小雅搬弄著饅頭的胳膊,很迷惑的說道,「我就不明白你們這些人是為了什麼,想起了就拿煙頭燙燙自己,不痛嗎」?
「這叫尋找刺激」,坐在桌上喝豆漿的飛機嚷嚷的接話。
小雅輕拍了拍我的後背,「告訴你葉楓,這段時間不要吃醬油,會留疤的,到時就象這個一樣,這麼難看」,她邊說邊指了指饅頭胳膊上的疤痕,深褐色的傷疤確實不好看,我連忙點了點頭。
優似有所思,面色嚴肅的注視著我,「葉楓,有件事我想提醒你一下」。
我同樣直視著他,點頭示意他說。
優又道,「今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你再生你姐的氣,都不要對她這麼粗魯,逸雪畢竟是個女孩」。
小雅也急忙湊上一腳,附和的教育著我,「你說你這人是不是嘛,你姐對你這麼好,你還把她的手給掐紫了,點都不知道心疼她,你看我弟弟,平時我對他再怎麼凶,再有做的不對的地方,豬豬都不舍得踫我一下的」。
苦盡甘來的豬豬趟著熱淚,感激的答話,「終于听到你說我對你好了」。
「去、去、去」,小雅微笑的推嚷著他。
我低埋著頭誠懇的表態,「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了」。
依然靠在小雅桌上的饅頭又開了口,「葉楓,其實昨晚上你把逸雪從窗台上拉下來的時候,我們就很想上去阻止,但想了想你們姐弟之間的矛盾,我們這些外人還是不要插手,你能認識到自己的錯就好」。
戰龍嬉笑的說,「葉楓其實就是小男孩一個,跟他講這些道理他听的懂,要好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