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可是這條路是當初的工人修建的,所以山路也不算太難走,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終于到了山下,正如鴕鳥所說,被一道高圍牆阻隔著,圍牆上面還瓖嵌了片片的玻璃,五顏六色的玻璃在陽光照耀下顯得格外漂亮。
「女生全部靠後」,前排大聲的嚷嚷。
人群與圍牆隔出很大一片距離,這時男生們才開始撿起石頭砸玻璃。
跟雪兒並站的我自覺的站到了她的面前,玻璃碎片橫飛,指不定會飛哪兒,還是注意點的好。
戰龍他們幾個爬牆高手,踩著人就過去了,在牆那頭喊道,「可以啦,過來吧」。
男孩們用自己的身體做著樓梯,開始攙扶著女孩攀爬,微機班的女孩爬上去就開始大聲叫嚷,「這麼高,我不下去」。
外面的男生極力鼓勵著,「快點跳下來呀,我們接著你的」。
地面上的女孩開始人心惶惶了,「能不能不爬?我們走過去算了,反正也只有不到一個小時的路」。
一陣議論,場面開始嘈雜了起來,我們班站在一起的女生竊竊私語著,我一邊注意著眼前,那些女孩被半拉半就的推上人梯,再叫聲連連的跳了出去,一邊又注意到身後的雪兒,听著雪兒她們的交談,我露出了一抹自豪的微笑,不愧是我們老大班的女人。
決定好後,龍娜大聲的宣布,「先讓我們旅游班的女生過」。
她這句話似乎鼓舞著士氣,之前雜亂的聲音漸漸平息,雪兒對我笑了笑,隨著小雅她們向前走去。
走在最後的是鄭鈴,豬豬調侃的問,「你不怕呀」?
鄭鈴大無畏的說,「有什麼好怕的」。
「耶,你這次膽子夠大也」。
鄭鈴白了他一眼,不再接話的走上前去。
我望著雪兒,她雖然穿著裙子,但動作還是如此的輕盈,麻利的爬上牆頭,望了望下面的情景,隨即跳了下去。
我們班的女生已經有一多半出去了,這時在外面的薛莉又大喊道,「你們把東西甩出來吧」。
終于輪到我爬了,此時的女生已經走完,我看了看表,快接近一個小時,走都已經走出去了,都是微機班的這些嬌小姐們,磨磨蹭蹭的耽誤了時間,我站在人梯上,拿著煤油爐遞出去,這才爬上牆頭,望望下面,沒人接我,心中默然的感慨,還是做女生好啊,面帶一絲笑容的跳了下去。
微機班的人收拾著行李各自回家,我們班的人又往優他大哥的歌房奔去。
等一切收拾妥當,同學們又拿起麥克風唱了起來,我坐在雪兒的身邊輕聲問道,「你們晚上還有什麼節目」?
雪兒喝著飲料淡淡的說,「5點鐘去吃飯,然後去滑冰,滑完了我們女生就去惠和肥肥家睡,男生就去優,饅頭,勇仔和峰子家睡」。
「5點鐘吃飯」?我看了看表,「1點過才吃的午飯,吃的下嗎」?
雪兒無奈的攤了攤手,「莊哥的這個歌房到5點鐘就要營業了,吃不下我們也得出去呀」。
薛莉拿著麥克風高歌豪放,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傳來,我只好貼進雪兒的耳朵,「明天就要上學了,你們今晚上要玩多晚」?
「不知道啊,最多不會超過12點吧」。
「這麼晚」?我驚訝的語氣說著,可惜音樂聲太大,很快就覆蓋了我的聲音,略停頓了一會,我又貼近她耳語,「要不吃完飯就去我家睡吧」。
雪兒急忙問道,「你爸會回來嗎」?
說句老實話,我真不知道我爸什麼時候回來,他明天要休一個代休,所以有可能是今晚回來,也有可能明天才回來,或許現在已經在家了也說不定,我無助的搖搖頭,「我不清楚」。
「那算了吧」,雪兒失望的靠向椅背,下一秒她又貼進我說,「誒,其實我要你幫個忙,等會吃完飯,你就說要我到你家去睡,然後我出去住旅館」。
「住旅館」?我一片愕然,雪兒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單獨去那種地方,現在旅館的治安這麼差。
她忙把手指放在唇前示意,「噓、噓、噓,小聲點」,我驚惶的點了點頭,向四周望了望,好在沒人注意我們,雪兒又道,「我不清楚他們今晚上會玩多久,有可能又玩通宵,我不想去呀,所以你幫我撒這個謊啊」。
「讓我幫你沒問題,只是我不放心你住在外面」,我低沉的說著,萬一我爸在家,雪兒在我家過夜也不好,父親倒不至于把她趕出去,但明天肯定會給我進行思想教育課,想了想才接著說,「住在一公司招待所吧,那離我家近,我放心一些」。
「也好」,雪兒點頭同意,我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
吃過火鍋後,我跟雪兒便起身跟同學們告別,薛莉嬉笑的調侃,「葉楓,晚上我們也去你家睡哈」。
我急忙拒絕,「不行,我爸在家」。
「你爸在家還敢帶逸雪去」?還在撈菜的菲菲吃驚的問道。
雪兒急忙搪塞,「沒關系,他爸認識我」。
小雅笑嘻嘻的附和,「這就是做姐的好處啦,我還經常周末到豬豬家去玩呢,他媽對我可好了」。
龍娜調笑的答話,「把你當兒媳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