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找出一個話題,「雪兒,等會進教室,我們坐到最後面去吧」。
「為什麼?……哦,你好溜是不是」?
我低沉的「恩」了一聲,她到底在想什麼?我為什麼覺得她總在走神,像剛才在樓梯口,先跟老師交談沒注意到我不說,就是後來自己走也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到底在想什麼?是在想學習?還是在想感情?或是在想那個高才生?
我也沉默的望向她,只見雪兒一只手把著我,一只手將書緊緊的靠在月復前,我馬上反應過來的問道,「你是不是胃疼了」?
她微笑的看著我,以最輕松的口吻說,「不啊」。
她越是這種表情我越擔心,急忙模上雪兒的手,果不其然,又是冰涼,還說不是病痛,無論再怎麼遮掩,她的臉色和她的溫度早已將她出賣。
我毫不猶豫的攬上了雪兒的腰,放慢了腳步,她的胃病到底有多嚴重,為什麼動不動就會疼?我瞬間分析著這幾天。
在山上,雪兒吃的那些食物都是脹氣的,還有那個半生不熟的飯,著實另人難以下咽,更何況她那嬌氣的胃,想著可以好生休息,我又跟她聊了大半夜,去招待所終于睡了個早覺,結果第二天要上學又不得不早起,還有10月2號早,雪兒也一早從家里來這兒跟大家集合,國慶三天休息,她休什麼了?
以前雪兒也跟我提過,如果她呆在她媽家就不能睡懶覺,我急忙問道,「這兩天放大禮拜,你是回的你爸家還是媽家」?
雪兒聲音有些低沉的回答,「星期五放學先回的我媽家,星期六回的我爸家,你為什麼這麼問」?
我微皺著眉頭望著她解釋道,「你的胃動不動就疼,我想肯定是跟沒休息好沒吃好有關吧,你的學習壓力太大了是不是」?
雪兒略想了一下,「我的胃從來都是這樣的,動不動就疼,我都習慣了,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她越說的無所謂我就越覺得都是我害了她,如果國慶這兩天我不打擾她休息,她應該也不會這麼嚴重,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不是看著周圍隨時有人走過,我干脆一把將雪兒抱回教室算了。
「走快點嘛,我還沒有七老八十」,雪兒微笑的說著,帶領我跟上她的步伐。
比我那個慢動作是要快些,但比起平時的雪兒,她還是要慢下許多,平時雪兒走路是風馳電掣,就像陣風飄過一樣,自從教形體的薛老師教了那個貓步之後,雪兒走路更是挺胸收月復,走成一條直線,再加上一雙高跟鞋,從背影看雪兒的步姿就迷死眾生,風風火火卻又帶了一片優雅灑月兌。
我冷肅的望著她,還能開玩笑,看來沒有我想象中的這麼嚴重,最起碼比出去開藥那天輕的多,我依然緊摟著雪兒,終于到了我們教學樓。
三樓與二樓之間的樓梯上,戰龍,饅頭,飛機等人正在這兒嬉笑打鬧著,看我攙扶著雪兒,大家馬上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離的最近的抄手立刻上前訓斥道,「叫你不要去學那個破電腦,你看你,把自己的身體搞的這麼差」,邊說邊也攙扶起雪兒的另一只手,饅頭也很體恤的馬上拿過我口中的口袋跟在了我們後面。
雪兒被抄手強行架起的說,「我沒這麼嚴重啊,不要這麼緊張」。
我緊摟著雪兒,生害怕抄手也會來摟她,抄手沒有放手的進入了教室,听雪兒的吩咐,走到倒數第二排才放開她,我隨即坐到了最後一排。
饅頭把我的口袋遞給了我,暗指了指里面的保溫桶,又指了指雪兒,我點點頭的將口袋放在了椅子旁邊。
女生們也跑來湊熱鬧,紛紛嚷嚷的喊雪兒逃課出去看病算了。
菲菲更是問道龍娜,「你身上帶藥沒有」?
龍娜搖了搖頭向我們走來。
薛莉也同抄手一樣的指責,「胃病這麼嚴重,隨時把藥揣在身上行不行啦」。
雪兒終于有時間插話了,她揮了揮手,「每次胃疼都吃藥,那以後很疼的時候再吃止痛藥就沒用了」。
「對,她說的對,胃疼真的不能總吃藥的,一點小疼還是自己忍忍過了吧」,龍娜附和的說著。
龍娜在這里應該是最有發言權了,全班同學只有她跟雪兒有胃病,龍娜的一句話,大家也不在藥上做文章,我想想也對,雪兒一旦對藥物產生了抗體,那再怎麼吃都無濟于事。
同學們又轉移了話題,宇把著雪兒的肩,一副很難過的表情,「你肯定是餓著了,哎!我早知道就應該把飯給你拿到教室來」。
雪兒溫柔的笑著,她的一點小病痛引起了軒然大波,可能這些同學真的是被她的病態給嚇壞了。
小賢指責著大伙,「還好意思說呢,上次逸雪就把飯拿到教室來吃,就是因為沒有胃口吃,被你們一人一口給瓜分完了」。
豬豬忙嚷道,「你沒吃哦」,小賢馬上閉口不開腔。
我急忙望向同學,難怪雪兒的胃病這麼嚴重,本來生病了就需要食物來補充體力,他們還把飯給吃完了,雪兒為什麼從來都沒有給我提過?
帽子坐在鄰桌的桌子上說道,「逸雪,干脆你請個假出去吃飯算了嘛」。
雪兒依然很無奈的笑著,「我沒這麼嚴重,你們不要都這麼緊張,我只是有一點疼而已,沒什麼的,不需要請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