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有些想抽回左手,我連忙緊了緊,「輝根本就不喜歡惠,你還讓他們在一起,輝當然不會理惠啦,惠再怎麼喜歡他都無濟于事的,你沒發覺輝走的時候,把你托付給我照顧,惠卻沒有托付給任何人嗎」。
「感情嘛,可以慢慢培養的嘛」,雪兒抿嘴笑著,她的笑容逐漸變的有些不自然。
我想她可能想到這層關系了,曖昧的貼近她的耳邊問道,「你在想什麼」?
「在想你說的話,惠是走讀生嘛,所以不需要人照顧,我是住校生不同的,再說有沒有人照顧惠你知道啊」?
哎!她真是個榆木腦袋,如果是跟她交心的異性朋友,她為什麼一點戒備都沒有,我適時的點了一下,「你沒有想過輝喜歡你嗎」?
「怎麼可能」?雪兒大笑道,「輝跟我說過他喜歡的是跟他分手的女朋友,那時你們在一個學校,你應該知道啊,他們就是因為畢業不在一起了,所以才分的手」。
雪兒邊說邊執意的放下手來,前面就是三樓了,她不想讓我這麼緊摟著她走回去。
同學們在走廊上嘻哈打鬧,害怕看見我這樣緊摟她又聯想到她胃痛而引起軒然大波,我也不再糾纏的放下手來。
我淡淡的說,「輝的事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上高中以後只喜歡跟你在一起」,我都說的這麼明了,她難道還不知道輝喜歡她嗎?
「我說你是想多了吧」,雪兒逃避的說著,「他這麼傲,誰都不理他,他不跟我在一起跟誰在一起」?
「不是誰都不理他,而是他不理別人,包括我在內」,雪兒連概念都搞反了,這麼聰明的她,在男女問題上為什麼這麼愚蠢?這就是所謂的人無完人嗎?
「好了好了不說了,說說你吧,到底喜不喜歡龍娜,我幫你介紹」。
我怒目著她,「不要多管閑事,我不喜歡她」,甩下這一句,我怏怏的走進教室坐到座位上,她對任何人都能察覺,惟獨對自己察覺不了,我真要暈死了。
這麼點她,此時的她對輝是個什麼想法?輝就跟我一樣,雪兒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他,可想而知輝在雪兒心目中的地位也舉足輕重,我在氣什麼呢?是氣輝跟我擁有同樣的地位?還是在氣雪兒無從察覺我對她的感情?我也不知道。
「你別生氣了,我不提了行了吧」,雪兒尾隨我回到教室,誠懇的道著歉。
飛機經過我身邊嬉皮笑臉的說,「你們姐弟倆又吵架啦」?
「去,去,去」,雪兒推嚷著他,上課鈴聲響起,大家規矩的坐在位子上小聲的聊著天。
見雪兒陰霾著臉不說話,我又一次心軟了下來,「我沒生氣了,你別不高興了」。
「沒有啊,我在看書」,雪兒嬉笑的說著。
我把臉轉到了一邊,這麼在意她的表情可她卻無從察覺我的內心,真要被她氣死了,不想再理她,我又自做多情了一次。
雪兒咯咯咯的嬌笑著,像是在故意逗我一樣,我的內心再一次的柔軟了下來,低聲的問道她,「如果輝真的喜歡你的話,你會不會喜歡他」?
雪兒抿嘴輕搖著頭,「不會,我只把他當好朋友,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麼會這麼問」,雪兒的那雙鳳眼直視著我,「輝他也只把我當朋友,他還說我對待感情從來都不認真,就像個情場高手,只喜歡玩玩而已」。
我雙手輕撫著唇角凝視著雪兒,很清楚輝的感受,想表達卻又不敢說,因為太愛了很害怕失去,對雪兒這樣的一往情深,她卻絲毫感覺不到,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雪兒是在玩弄感情,就憑一點,雪兒太聰明,她的腦袋怎麼可能想不到這些?
但我非常清楚雪兒對待感情是多麼的專一,專一到無視所有的人對她的愛,所有的追求者在雪兒的眼里都是抗拒,完全看不到,這也可以證明那個高才生在她的心目中是個怎樣的地位,已經完全佔據了雪兒的心神,任何人都沒有插足的余地,這一點我早已明了,可是為什麼我的心還是如此的痛,有一種想哭無法哭,想怨無法怨的壓抑。
半晌,雪兒像想起什麼似的又道,「我跟輝現在通信都是以老公,老婆的稱謂,他都是喊我老公的,所以你也不要胡思亂想了,我跟他沒什麼的」。
「他提出來的」?我犀利的眼楮望著他,這還叫沒什麼,這問題嚴重了。
「不啊」,雪兒很輕松的說,「是我提出來的,想不到輝就答應了,以前輝還在學校的時候,只要身邊沒人,他就會喊我老公」。
看著雪兒那天真的笑容,我深知雪兒的情感世界是多麼的單純,經不住半點傷害,祈禱那個高才生不要負她,否則雪兒可能會一蹶不振,那將是一場致命的打擊,雪兒對這份感情投入的太深,應該是全部付出。
我暗暗嘆了一口氣,「你為什麼會想起這種稱謂,老公、老婆,可不是隨便亂叫的」。
她不以為然的說,「看義不容情里是這麼喊的,我覺得挺有意思」。
義不容情,黃日華的電視劇,我糾結的低鳴著,「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那你知不知道丁有健和倪楚君是什麼關系」?
「是好朋友啊」。
「好朋友」?我皺起了眉頭沉重的問道,「你看了多少集」?
「每個周末回家我都看的」,雪兒笑嘻嘻的調侃,「我可不像你,每天都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