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操不能做那是理所當然,放學時分雪兒還坐在座位上寫作業,我催促著她說,「你還在干嘛?快走啊,到醫院去」。
「現在這麼多人,一會人少了我再走」。
饅頭打開了門鎖站在門口叫喊著,「逸雪,鎖給你放這兒了,記得關門啊」。
雪兒點了點頭,我安靜的坐在她身邊,半晌看了看走廊又催促著雪兒,「快走啦」!
她微笑的站了起來,一瘸一拐挪動著腳步,我默默的扶著她狠咬著唇角,到了樓梯這里雪兒推開了我的手,見她準備坐上樓梯扶手,我急忙拽住她的手腕。
「你干嘛」?受傷了都還不老實嗎?
「滑下去呀,這樣快點嘛」!
「哎!你真是,給我走,不準去滑欄桿」,平時雪兒動不動就把欄桿扶手當滑梯一樣的滑到一樓我就不說了,現在受傷了還這麼淘氣,真是一點都不讓我省心。
雪兒被我強制的拉了下來頓時撅起了俏皮的小嘴,鼻翼里發出了撒嬌似的「嗯、嗯~」聲,很不情願的開始單腳跳立。
昨天她的腿腳疼痛外加沒勁都不像今天這樣,看來還是腫了的原因,難道傷口發炎了嗎?
我緊摟著雪兒的細腰溫柔的說道,「我抱你下去吧」。
「不用,不用,就這麼走」。
看她一跳一跳的下著樓梯著實艱難,我二話不說的抱起了雪兒,她急忙掙扎,「你這樣看的見路嗎?到時我們一起摔交不是更麻煩」。
我低抿著唇角望了望羞澀的她再看了看腳下,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確看不見樓梯,可是要放她下來我又不願意,該怎麼辦呢?
雪兒還在我懷里不停的叫嚷著,「放我下來呀」!
我依舊摟抱,深情的注視著她的面容,「那我背你下去」。
「不用了,就走路嘛,你很趕時間嗎」?
「我是擔心你的腳」。
「我腳沒事啊,不就是腫了嗎,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怪,看你都快成一字眉了」,她邊說邊舒展著我的眉頭。
這種挑逗的動作讓我瞬間產生了一抹極度強烈的**,很想埋下頭去吻上她的紅唇,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沖動,理智和情感做著激烈的對抗,就這樣站在樓梯間好一會,我終于戀戀不舍的把她放了下來。
出了教學樓繼續抱起雪兒,又一次沒有經她同意,似乎早在那一瞬間我就已經愛上了這種感覺,第一次雪兒從樹上跳下來時我對她的公主抱。
時而抗拒這種異樣的想法,時而渴望這種激情的觸踫,誰知第二次抱雪兒的時候她竟然是胃疼,再加這一次,為什麼每次我跟她這般親密都是在雪兒有災有難時?
我只想看見她好的一面,心里暗自揣測,以後我會在她平平安安,快快樂樂時抱上她,一定要打破那條不詳的定律。
雪兒依然在我懷里叫喊,我是耐心又耐心,溫柔又溫柔的撫慰,終于抱著她坐上了的士,這一路有多少路人投來異樣的眼光,我完全不在乎,只慶幸自己的運氣不錯,出了校園竟然能攔到的士,這里可是很少有車會上來的。
軟骨挫傷,傷口發炎,還不算太嚴重,我心中默默吐了口氣,胸口的大石頭總算落了下來。
都怪我給她纏這麼厚的紗布,讓傷口無法通氣,她的軟骨挫傷難不成早上又去鍛煉身體了?本來就疲憊再加胃病復發,雪兒的身體抵抗力比以前差了很多啊,我糾結起眉頭,想想以後該怎麼處理。
下午大家清一色的穿著運動服來到操場盡頭的體育室,崔老師手拿記錄本,面色威嚴的走了進來,他驀然一楞,「咿!大家都穿運動服,你還穿個超短裙進來哈」。
雪兒獨枝一秀的站在人群中,特別的引人注目,她微笑的指了指自己的膝蓋,「看見沒有,我現在受了重傷,為了能讓你一目了然,所以只好穿超短裙,那,這是我的假條」。
老師嚴肅的臉上露出一抹淡笑,不再糾結雪兒的說道,「好了,除了南宮逸雪以外,全部排好,依次排開」。
由體育科代表帽子領頭,大家開始了熱身運動。
崔老師則站在一邊跟雪兒閑聊著,老師大笑的說著雪兒,「你真是笨勒,連自行車都學不會,想當初我上高中的時候,那些女生騎的比我們男的還好」。
雪兒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讓人催人淚下的低語,「不要再說了嘛,我現在都痛的要死了」。
看她略帶淚花的眼楮和撒嬌的語氣,我真難想象她是在跟老師說話,本來就是水汪汪的眼楮頓時博取了老師的同情,只見崔老師指了指門邊的藤椅,「實在痛的話就去那邊坐著」。
雪兒又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不痛,不痛,真要痛的話,我會去坐的」。
崔老師又道,「那你早上還鍛煉身體嗎」?
雪兒面色有些嚴肅的說,「要呀,但只能做伸展運動和擴胸運動」。
她邊說邊比畫給老師看,只見雪兒的韌帶極其的好,即使膝蓋受傷,她都還能把韌帶繃直,雙手直模腳趾。
老師輕語的勸導,「動作還是很規範,但伸展運動以後就不要做了,等你腳好了再說,這樣鍛煉的話傷口總也好不了」,雪兒點了點頭,這時老師才開始喊我們停止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