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乖巧的趴在窗台上眺望著遠方的風景,語氣溫柔的低鳴,「說吧,為什麼心情會不好」?
我坐在長椅上注視著她,依然很想跟她靠近,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有越來越強烈的探索欲?總是很想更接近她一分,更加深沉的撫模她一寸。
撐著窗台輕撫著唇角,下一秒將手放下搭在了雪兒的雙手之上,嘴里淡淡吐露著,「我星期六回我媽家了」。
「怎麼樣」?雪兒的表情顯的有些好奇,她刻意的抽回手臂坐了下來。
這般的抗拒讓我很是惱火,雪兒什麼時候能夠大方一點?能夠放開懷抱讓我為所欲為。
我嘆笑著自己的張狂,這怎麼可能呢?她本來就保守,加上對我毫無感覺,這般的避忌純屬正常。
轉移著自己迷亂的心扉,大概說了一下回去的經歷,最後加上一句,「我覺得跟她在一起好陌生,勉強處在一起好難受」,邊說邊把頭枕到了雪兒的肩膀上,就像在她身上找尋安慰一樣,似乎這樣才能滿足我心中強烈的渴望。
雪兒听著我越來越低迷的聲調並不拒絕我的曖昧,依然認真柔和的勸慰著我,「多回去幾次,慢慢來嘛,第一次接觸肯定是覺得挺尷尬,多跟他們相處一段時間自然就會好」。
我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人與人之間都是慢慢相處下去才會產生感情,都是日久了才會覺察值不值得繼續,安然的閉上眼楮緊靠著她感受著這一抹溫馨。
「雪兒,我回去踫到抄手他們了」。
「怎麼樣?跟他們在一起玩了嗎」?
「恩,去了抄手的初中同學家」。
「去同學家了,習慣嗎」?
「還好」,本想說他們勸我喝酒,想想還是算了,免得雪兒又以姐姐自稱去找他們談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緊貼著雪兒一分鐘都沒有離開,真希望時間就此停住,永遠跟她像現在這樣依偎下去。
我的貪念似乎越來越無法滿足,听著雪兒的聲音想著自己的心事,父親今天上夜班,我為什麼不帶雪兒回家過夜呢?那樣我就可以跟她形影不離了,眼神更加迷離,聲音也有些顫抖,「雪兒,今晚跟我回家吧」!
「去你家干嘛」?
思緒一轉,快速的編造著理由,「自從去了我媽家,我就不想一個人呆在家里,總是會胡思亂想,心緒很亂,覺得很煩躁」。
「一個人,你爸呢」?
「他今晚上夜班」。
雪兒嘟著小嘴給我上政治課,「楓葉,你要去適應這種改變,慢慢就會好的,覺得煩的話可以听听音樂,不要總是依賴別人,自己應該學會獨立呀」!
「你覺得我依賴你嗎」?這還用問嗎?我一向都太依賴雪兒,無論是在思想上還是在行動上,我都知道這不對,但對待感情我覺得自己就像狗皮膏藥,賴著就不想走,語氣也變的更加悲淒,「覺得我煩嗎」?
「怎麼會?我沒這麼說啊,只是想告訴你,你該改些什麼缺點,不要去想別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始終還是這麼在乎我的感受,始終還是把我看成那個只會害羞的小孩子,經不住一點挫折,我深呼吸的捏緊了拳頭,深知自己這種要求太過分,可是為什麼就想倔強的去達到自己的要求。
小吐了一口氣,深邃的說道,「我想看看你的腳怎麼樣了,有很多話想對你說,覺得心里很亂,只是想你陪陪我,想不到你會這麼煩我」。
「都說了不要胡思亂想了嘛」!
「我沒有胡思亂想,這是事實」,說完很艱難的抬起了頭,臉頰也轉到了一邊去。
「唉!你在真是小氣咧,一句話不對又生氣了」,雪兒的語氣極度溫柔的哄勸著我,我始終不願意把頭轉過來,她不答應去我家,我就跟她杠上了。
「好啦,好啦,我去啦」!
「真的嗎」?我面目冷酷遮掩著內心的狂喜。
「你別再生氣了」。
開玩笑,她要去我家我還生什麼氣呢,高興還來不及,只是我不能笑,內心愉悅就夠了,哪能表現出來呢?
先看看時間,夜光手表顯示的光亮確定第一堂晚自習應該快下課了,催促的說了一聲,「走吧」。
雪兒也舉起了我的手表低鳴了一句,「這麼早」。
「差不多了,出去散散步回家剛好」。
「好吧」!
雪兒听話的站了起來,開始挪動起瘸拐的腳步,我急忙拉上她,「我背你下去吧,你怎麼走路」。
「不用啊,都說了我沒這麼嚴重」。
「快點啦」!
她完全無視我的繼續向前走著,起蹺的木地板剛好勾住雪兒的鞋跟,她的腿腳使不上力的拖著走,我趁勢又拉上了她,「都說了背你了,快點啦」!邊說邊下了一截樓梯彎起了腰。
雪兒從上星期一摔交到現在都是這個樣子,只要坐久了再站起來,腳步就會不穩,要想走快只能一蹦一跳,她也覺得膝蓋有些疼痛,羞紅了臉蛋皺起了眉頭撫上我的後背。
我的內心再次愉悅,露出了一抹會心的笑容。
「楓葉,我剛才說的那些,你好生想想可以嗎」?
「我知道」。
听到我的答復雪兒也滿意的露出了笑顏,語調也變的輕快,「那先去開假條再到學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