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雪兒上台了,我目不轉楮的盯著她,她還真的不把演講稿打開?那是她臨時抱佛腳寫出來的東西,難道這麼快就背下來了嗎?我不確定的看了看她為我寫的稿件,滿滿兩張紙要背下來可不容易呀!
鴉雀無聲的教室惟有雪兒的朗朗細語,她繪聲繪色的發表演講,時不時的還添加一些手勢來表達,結束時分全班一片嘩然,掌聲瞬間響起,听著這麼熱烈的掌聲,我望向她的笑容更加痴迷。
雪兒簡直太厲害了,我在心中感慨,這麼長的演講稿,現寫現背現表演,她居然過目不忘,真不知道她的腦袋是怎麼長的,竟然可以如此運轉。
同學們的演講只是敷衍的幾句,就算長篇大論也沒起多少波瀾,老師的眉頭是越鎖越緊,而雪兒現在已經回到座位上,掌聲依然不斷,黃老師終于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打出了最高分,100分,掌聲持續,我拍的也更加賣力。
靠窗邊的菲菲趁勢起身趴在了飛機的桌邊,「喂,逸雪,你的演講稿是現寫的呀」?
雪兒受熱浪的感染羞紅了臉,微笑的「啊」了一聲。
菲菲又小聲的說道,「幫我寫一篇,我也忘寫了」。
「好啊」,雪兒說完再次拿起了紙筆。
我望著雪兒微笑著,她寫字的速度向來都快,真不知道是不是考試練就的這般本領,記得期末考數學時,聰明的雪兒只用了三分之一都還不到的時間答卷,給我們這些人留下了充足的時間作弊,真難為她了,字跡快而不亂,腦袋靈活又沉穩。
老師笑吟吟的讓大家安靜,這才開始喊我的名字,我的心一沉,當全班演講啊,那不難為我嗎,看著雪兒低頭寫作也無力顧及我,我咬咬牙,硬著頭皮上去吧!
把稿子放在講桌上開始照本宣科的朗讀了起來,演講稿寫的很有感染力,我越讀越有感情,無意識的把稿子拿在手中,聲音也變的極具磁性。
翻頁之節怎麼感覺教室里這麼安靜,似乎每個人都在認真听這篇文,我有些放不開手腳,略抬頭看了下眼前。
哇!大家齊刷刷的看著我,這讓我怎麼讀下去?我立刻尋找著我的精神支柱,只見雪兒面帶很溫和的笑容看著我,她那雙眼楮是這麼的堅定,似乎瞬間給了我無限的勇氣,我再次把目光轉移到稿子上,帶著無限深情去表達她的思想,讀完後我又抬起了頭,再次凝視著雪兒,眼楮里散發著異樣的光彩。
自作主張的在她的稿件上加上一句,「就象剛才逸雪說的,‘命運一半掌握在上帝的手上,一半掌握在自己手上,我會緊緊的把握住自己手上的那一半,再用自己的努力去爭取上帝手上的另一半’,我對我的未來與人生,充滿著希望」。
掌聲再一次響起,同雪兒一樣的熱烈並帶有激情,我恍然間覺得自己擁有了滿滿的自信,看著雪兒那張盈盈的笑臉,我也向她送去一縷溫柔的笑顏,我的成功全是她賜予我的,未來的日子有她,我還怕什麼呢?
雖然我的演講沒有雪兒的精彩,但老師還是頻頻點頭笑爛了臉蛋,雪兒更是吹起了口哨,室內又進入了另一個**。
我臉色暗紅的走下講台,老師嬉笑的調侃,「葉楓演講的時候臉不紅,看他現在臉才紅,男孩子不要害羞,講的好,我也給你一個高分,99分」。
同學們又是掌聲響起。
雪兒拍著手轉過身來,「你干嘛學我啊」?
我羞紅了臉閉口不答,因為她很優秀,我不學她學誰?
我的這抹沉默又略帶張狂的笑顏把雪兒看的很不好意思,下一秒她便逃避我灼熱的目光轉過身去。
同學們繼續演講著,我陷入了一片朦霧,不自覺的保持著那抹充滿邪意的笑容。
中午要不要帶雪兒回家呢?要不要又睡在一起呢?如果夢里又夢見她,把她當潛意識里的那號人物,這樣長期下去會不會對身體產生不好的影響?什麼時候可以把這種想象變成現實,我在心里暗自盤算著。
單手撐著臉頰緊緊的鎖著雪兒的背影,越看她,我就越無法控制自己,越想她就越想得到她,漸漸想的入迷,恨不得下一秒就把雪兒吃進嘴巴里,時不時的擦拭著唇角流出的口水,雖然干澀無痕,我卻覺得自己的眼神迷亂,意欲長流。
實在忍不住了,輕拍著雪兒的肩膀,「雪兒,中午去我家吃飯吧」。
「你爸爸在家嗎」?
「不在」,很誠懇的說著,只見雪兒的眉頭微微翹起,我急忙補充,「真的不在,我騙你干什麼」。
雪兒朗朗的自語,「昨天你爸上夜班,今天應該休息才對呀」!
這丫頭竟然還暗自算著我爸的上班時間表,都怪自己第一次把雪兒騙回家介紹給父親認識,早知道她這麼大方,我何須用這種手段呢?不得不又重復一遍以前就解釋過的謊言,「今明兩天我爸都呆在我大伯家不回來的,你還在在意以前嗎?都跟你說過我爸臨時換班我怎麼會知道,要解釋多少次你才相信」?
听著我的怒火,雪兒總算松開了眉宇,她含笑的勸哄加敷衍,「我沒在意呀,就是隨便問問」。
還說不在意,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明擺著就是對我沒以前這麼信任嘛,我暗暗叫苦的轉過頭去,本來就抗拒了,如果再失去這抹信任我怎麼得到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