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龍娜說完,峰子又問上了我的意思,「葉楓,宇分析的對嗎」?
「對」。
「哦,明白了,好」,他一個轉身,瀟灑的離去。
我朗朗自語,「他干嘛去了」?
「去公布消息羅」,宇看著峰子的背影,轉臉又望向了我,「葉楓,說實話,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我抿了下嘴,很肯定的說,「有」。
「是誰」?
「你們不認識,她在外地上學」。
龍娜不高興的嚷嚷,「行了,行了,別問了,逸雪不早就說了嗎」。
被龍娜推著的宇執意的拉著桌邊,「我是想說你跟那個女孩如果不可能的話,可以考慮考慮龍娜,她還是不錯的」。
「走了」,龍娜強拉著宇離去,我望著她倆的背影皺起了眉頭。
雪兒說了,說的是小夢嗎?那可是我編的謊言,這一鬧出去不是成了彌天大謊,要清除周圍的騷擾就必須有人站出來,小夢成了最好的擋箭牌,擋在了我和雪兒之間,也擋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雪兒一瘸一拐的走進來,輕撐著桌面溫柔的細語,「你怎麼了?干嘛一個人坐在這兒」?
我望著她露出了淡漠的笑容,直接伸出了手臂拉上了雪兒,一使勁便把她拽入了我的懷抱。
「喂」?
雪兒驚慌的站起,我望著她一臉的焦慮,盯上了她與眾不同的地方,「你怎麼換褲子了」?想雪兒最喜歡穿裙子,難得穿一次褲子。
「因為你呀」。
「我」?
雪兒嘟起了小嘴,「因為你任性,動不動就抱我,所以穿褲子方便點」。
「那樣蹭著傷口不疼嗎」?
我溫柔的撫上了雪兒的膝蓋,她這條破破爛爛的牛仔褲在膝蓋處正好有兩個大洞,膝蓋上包裹的紗布看起就像裝飾物。
「不疼」,雪兒微笑的說著,「鄭鈴還是不錯,我這麼多牛仔褲,她卻想到拿這一條,還是挺細心的」。
我面無表情的望上了雪兒,「我抱你,你很不自在是嗎」?
「那當然羅」。
「可是同學們都是這樣抱來抱去的」。
「那是別人,不是我」。
看著她一臉的不悅,我也沉下臉來,「我肚子餓了,去吃飯吧」。
甩下雪兒自便來到了客廳,同學們的積極響應,飯菜已經上桌。
之前的一系列事件都已經有了結果,大家也不再戲言。
一頓飯大家熙熙攘攘,暗自神傷的人都憂心忡忡。
望向對面的優,他眼神疼痛的望著我和雪兒,似乎已經明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就算我跟雪兒都不承認或者我們都沒有這種想法,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年齡的增加,只要我跟雪兒的感情日漸俱進,我們彼此相愛也是遲早的事情,他已經深刻的知道自己沒戲。
再看看斜對面的帽子,剛才我跟龍娜接吻未遂之時,他發出一片輕柔的咳嗽,這正表明了他不想事態如此發展,此時正殷情的為龍娜夾著魚肉,難道愛與被愛都是這般差別,愛上的那個始終要承受著心碎的撕痛,就算知道付出的再多,也不見收獲的盡頭,卻甘願忍受感情的擺弄。
真是一類可悲的人群,要是換我來選,我寧願選擇被愛,那樣最起碼自己不受折磨。
可是轉念一想,跟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是怎樣的天地?人們最終都還是會選擇去愛,哪怕覆水難收,自己的心緒雖痛並快樂著,但在內心最深處卻是一片陽光與溫暖,這就是要選擇愛的原因。
天下能找到幾個自己真正愛的人呢?又能找到幾段自己無怨無悔,甘願付出的情?全部感情的賦予也許一生只有一次,所以才這般的轟轟烈烈,蕩氣纏綿。
龍娜毫不在意帽子的熱情,對我卻投來一抹幽怨,我頓時回避著她的目光望向了身邊的雪兒。
雪兒甜美的微笑,樂觀的言語,體恤的為我夾著食物,這就是跟那些人不同的地方了。
優自知有女友卻來親近雪兒,這片感情從一開始就不潔淨,自然也得不到伊人的真心。
帽子如此的付出,龍娜都無動于衷,是怪他太執念?還是怪他對感情太痴迷?如果我對雪兒好,卻換來雪兒的無視,我想我也不會繼續。
龍娜眼前就有疼愛她的人,她卻不知道珍惜,偏偏來搶奪已有溫情的我,殊不知我的溫柔也是需要對方來換取,天底下沒有一個人會對另一個人無限期的好下去,如果愛得不到延續,遲早都是要收回。
看來我很識實物,我跟雪兒之所以像現在這樣,也是因為我們彼此都在付出,雖然付出的層面不同,但份量卻相同,我對她是愛情,她對我是友情,同樣都是百分百。
在她的愛情領域里沒有給我什麼,但友情卻給了我滿滿,就像我的友情轉為了愛情,同樣也是滿載,正因為如此才更值得珍惜。
同學們嚷嚷今天是第一次在我家聚會,我作為東道主怎麼都得喝一杯。
雪兒急忙的附言,「來玩就不錯了,還在想什麼?葉楓本來就不會喝酒,不要讓他喝」。
「你這就不對了撒」,戰龍積極的把酒瓶子塞到了我的手里,「大家今天高興,就讓他喝一杯嘛,十六、七歲的小伙子連酒都不會喝,這怎麼能行呢」?
听著眾人的嘮叨,我微笑的對雪兒說著,「就讓我喝一杯吧,放心,我不會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