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話語也沒有任何表示,我無從說起,不知道該如何回復,生害怕我一開口,她就會讓我離開她。
「你呀,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你看這一池子的水,全都被染成了紅色,我一直不來,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讓它流下去,你知不知道失血過多會休克,會死人的」?
我依然一動不動,只知道用一雙撕裂加心碎的眼楮望著她,似乎覺得這是訣別的畫面一樣,我要好生看看她,仔細的端詳她。
越看越覺得這麼美麗的女孩漸漸侵入了我的骨髓,似乎連我的生死也在她的一念之間,我的生命已經完全掌握在雪兒的手里,她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把我毀滅,也可以讓我在一瞬之間浴火重生。
她到底是天使還是魔鬼?擁有一顆天使般的心靈,為什麼對我就這麼殘忍?我只是想親吻她而已,並不想剝奪什麼,她對我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如果她能回應我一點,哪怕只有一點點,我想我都會很快放開手臂,讓她浮出水面,可是她為什麼要忍到最後一刻都不願意回應我?
我到底是什麼?是魔鬼還是連魔鬼都不如?說不剝奪,我真有這麼偉大嗎?真做的到嗎?一直克制著自己的愛戀,一直偽裝著自己的心扉,生害怕會讓雪兒傷心,生害怕會把她的幸福抹殺,更害怕她連讓我分享幸福光輝的機會都不留給我,我才是真正的殘忍,對自己殘忍,一心只想霸佔她的心,嘴上卻說的這般純潔,對她也不公平,我是真正的惡魔。
我就快被雪兒逼瘋了,不愛一個人假裝愛上她好難,愛上一個人假裝不愛也好難,我在一時之間甚至都有想到讓我做她的地下情人都可以,她不想我破壞她跟迦佑的感情,我也不會去破壞他們的感情,只是在屬于我的時間內,雪兒能夠以一個愛人的心來對待我,這就是我想要的,可是她對我始終只是同學,朋友,姐弟。
我到底該怎麼辦?該怎麼做才能讓自己走出迷亂的心扉?該怎麼做才能讓她愛上我,或者喜歡我,甚至更少一點,只是有一點點感覺,可是雪兒給我的為什麼只是友情,沒有絲毫的愛戀,難道我永遠得不到她的心嗎?難道注定我今生走不進她的心里。
雪兒的慌張變成了警覺,她開始動手搬弄著我的腦袋,查看我剛才撞牆的部位,一雙眼楮專注的觀察著我的面部表情。
我暗自揣測,她是不是在想真的把我打傻了?之前的聲響是很劇烈,我現在都能感覺到被撞擊那一處還是有些疼痛,但也不至于被她一拳就打到這個份上,我的身體還沒有這麼虛弱。
見我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甚至連眼珠子都已經被定格,雪兒也不知道該按哪個地方了,因為無論按哪里我都無從改變。
她現在就在我的眼前,我需要改變嗎?我的眼眸不用轉移,雪兒整個人都已經進入我的眼簾,我的表情正代表著內心的疼痛,這種深沉的痛苦讓我的面容變成了刻雕。
「說句話呀,楓葉,到底哪里痛?你撞到哪兒了」?
我能說什麼?她願意跟我在一起,以女朋友的身份跟我在一起,我就不會痛,可是我能說嗎?我的疼痛就讓我一個人承受吧!
閉上眼楮,屏住呼吸,放松了身體,我瞬間便滑落到了池子里,睜開眼楮望著水面上的雪兒,這樣我的雙眼就不會再灼熱,即使再涌出淚水也不會讓她看見。
望著水面上漂浮的玫瑰花瓣,凝聚的血液被我打亂,這池水也不再像之前清澈,略顯了一絲殷紅,我是否太倔強?是否太固執?是否太無理取鬧?
很想成熟一些,可是在她面前真正成熟之後,她還會這般將就我嗎?本以無從奪得她的心,如果我連最後的執念都放棄,那我跟雪兒永遠都成了平行的兩條線,永遠都不會有交集,永遠都只是名副其實的姐弟,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出入社會的渲染,這份純潔的友誼還能剩多少?到那時什麼同學情,還叫不叫情?我要做雪兒的知己,要在她的生命中永遠抹不去,如果今生得不到她,那也只能這樣了。
「楓葉,你起來呀,你在干嘛」?雪兒還在大聲的吼叫,我輕扯著嘴角送出一抹淒美的笑容,任由她的拉扯,我就是不起來。
雪兒執意的跳進了水里,深呼吸了一口氣附上了我的嘴唇,我睜大了眼楮,萬萬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做,她是怕我悶死在水里?還是怕我會死在她家中?我是否真的太淘氣?我暗自思忖著。
她的氣息還是像游泳那時一樣,如此的細膩,我慢慢的吞納,緩緩的吐吸,雪兒比起那次有了很大的進步,只教過她一次,她就學會了主導,可是變換角色之後,我卻是一個頑皮的學生,她送來的氣息,我回復的很少也很慢,相信雪兒剛才深呼吸的那口氣已經沒剩多少了。
她深邃的望著我,我也深情的望著她,雪兒見我回應的若有若無,搬動我,我卻死活不起,在最後一絲氣息末路之時雪兒伸出了舌頭,我的眼楮睜的更大,她是要我吻她嗎?
怎麼突然之間她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這麼主動,這麼溫柔,這麼乖巧,我閉上眼楮深深的纏繞,雪兒不懂閃躲,也無從閃躲,我在心里默笑了,這次主動的投懷送抱不是往常那樣沒有絲毫回應,這次她的舌頭很柔軟,我相信雪兒一定知道這就是吻,只是我覺得很欣狂,欣喜會跟她真正的接一次吻,也欣喜她不會吻,看來她跟迦佑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