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一來眾同學都望上了我的臉,戰龍眯著眼楮看了看我,低聲的問道,「誰打的?是不是你姐打你了」?
「不是」,我馬上否認,「我爸打的」。
小雅也搬動著我的臉頰左瞧右瞧,我連連擋下她的手指,小雅朗朗自語,「你爸怎麼打你臉呢?這麼英俊的一張臉蛋打青的真讓人心疼」。
菲菲也跑來湊熱鬧,我急忙收回了我的臉面,雙手捧著臉頰靠在了桌前,低沉的說道,「沒什麼好看的,都走開吧」。
就在這時雪兒走了進來,身邊的峰子大喊了一句,「逸雪,你弟的臉蛋被他爸打腫羅」。
「是嗎」?雪兒偽裝著驚訝,大步向我走來,捧起我的臉頰仔細端詳,隨即吐露一句,「痛不痛」?
我目不轉楮的望著她的眼楮,誠懇的說著,「當時痛,現在不痛了」。
「還沒多打你幾拳」,雪兒極小聲的嘀咕著,我「呵」的一聲笑了出來。
龍娜醋溜溜的說著,「有逸雪在就是不同啊,臉被打的跟個熊貓似的,葉楓還笑的出來」。
雪兒淡淡的接話,「哪里像熊貓,我看挺對稱的嘛」。
小志也湊了過來,望了望我,又望了望雪兒指責道,「你是他姐,你不緊張啊」?
雪兒嬉笑著一張臉蛋,「父子恩仇,我緊張什麼」?
我再也忍不住的將手指附于唇前,雪兒真是撒謊臉不紅,心不跳。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雪兒無聲的說著,我卻能看懂她的意思,張嘴回了兩個字,「不了」。
飛機又望上了我們,「喂,你們兩個在說唇語呀,說大聲點嘛,讓我們听一下啊」。
我冷眼看著飛機,「我們姐弟倆的對話,怎麼能讓你听呢」。
「听到沒有,吃你的早飯去」,雪兒也急急的附言。
大家嬉笑的各自議論,快樂的進食,我也深情的看著雪兒,催促她快些吃早餐。
第一節下課,雪兒忙忙碌碌的從教室外走了進來,略跟老師交代了一句便站到了講台上,「下個星期的運動會,溫老師希望我們班的人都踴躍參加,你們想報什麼項目,下課到我這來登個記」。
戰龍拍著桌子的問,「逸雪,你要報什麼」?
雪兒微笑的看著他,「還用說嗎,肯定要報跳高的」。
菲菲也跟著嚷嚷,「你的腳都還沒好,跳高」。
「好多了」,雪兒嬉笑的回答,走下了講台。
我忙推了一下她,「你的腳真的好了嗎」?想著雪兒走路走久了就開始瘸,而且也走不快,我真替她擔心。
雪兒笑眯眯的回過頭,卷起了褲腳給我看,「那,沒事了」。
還說沒事,膝蓋上依然還是有一層青紫色,我心疼的說,「還是等完全好了再去跳吧」。
「沒關系的,你呢?你要準備參加什麼嗎」?
「我」,我陷入了一片沉思,我參加什麼呢?
雪兒提議道,「干脆你參加跑步吧,反正你也鍛煉了一年了,400米,800米,1千5百米,還是接力」?
我略想了一下,「800米吧」。
她點了點頭,一到下課時間,同學們還真是踴躍的來報名了,我也被慫恿的又增加了一個接力。
體育課上,同學們都自覺的鍛煉著參賽項目。
我站在跳高架旁,眼楮不眨的盯著雪兒,防止支架像上次一樣的倒塌。
雪兒積聚爆發力,跑到支桿前奮力一跳,輕而易舉的就越了過去,崔老師在旁邊記著分數,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嗯,你的測試結果不錯,葉楓,繼續加高」。
雪兒微笑的說道,「老師,我會自己練的,你去看看別的同學嘛」。
崔老師將硬殼本背到了身後,笑著說,「你先把期考的高度給我跳過了,我就不看你」。
見我高度調整好,她簡單的做了一下伸展運動,直接的踴躍一跳,崔老師輕拍了兩下手掌,「不錯,動作規範」,這才听話的走出了體育室去指導別的同學。
待老師走後,雪兒輕甩起了腳,我忙問道,「怎麼,腳痛嗎」?
她叉著腰回答,「不啊,就是覺得有點不舒服」。
「那別跳了」,我離開支桿,把手伸向了站在軟墊上的雪兒。
她淡笑的說,「陪我去煉鉛球吧」。
「你還報了鉛球啊」?
「是啊」。
我默笑了起來,雪兒要不是腳受傷,她多半要報全能了。
走到鉛球這里,看見我們班很多女生都在煉這個,經常打架鍛煉著臂力,看來很適合這個比賽項目。
雪兒推了推我,「你去煉你的跑步啊」。
我點了點頭,向戰龍,饅頭他們走去,各個跑步都很快咧,平時還以為他們沒在鍛煉,跟我的水平竟然不分上下。
轉回頭一看,雪兒跑哪里去了?我揮手退下了田徑場,向體育室走去,只見雪兒正在跳馬,帽子蹲在旁邊小聲的說著話,支支吾吾的听不清在說什麼,多半又是跟龍娜有關吧。
雪兒也是跳一會跟他說一會,一會兒又轉移陣地繼續練習著跳高,比期考的高度還要高,雪兒很輕松的越過,下一秒就腳軟的跪到了墊子上,我急忙跑了過去。
「沒事吧」,我慌張的問著。
「沒事呀,跳久了腳沒力了」。
帽子拍著我的肩膀,打趣的說,「葉楓,你跑的比我還快哈,時刻都在觀察你姐呀」。
我扶著雪兒望著他,不知道該怎麼回他這個話,雪兒輕推我的手說,「叫你去鍛煉跑步,你又跑過來干什麼」。
「我天天早上都有鍛煉的,不用刻意練了」。
雪兒邊「哦」了一聲,邊又走到跳桿前。
看著這個距離,難道她還要跳嗎?我低沉的命令道,「不準跳了,腳都沒力了還跳什麼」。
「我再跳最後一次就不跳了」。
「不行」,我嚴聲正道,怎麼能將就這麼任性的她,萬一真有個什麼閃失,下個禮拜雪兒就不能參加運動會了。
帽子也在一旁附和著,雪兒這才听話的把著我的肩膀離開了體育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