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松的雪兒無從察覺我的變化,無視我那雙越來越深陷的眼眸,繼續邊笑邊說著,「不過不用我搭橋都可以,你只要給鄭鈴一點暗示,她絕對會乖乖的就範,說不定這麼鬧一鬧的,你就忘記小夢了」。
我怒目著雪兒,打斷了她的話語,低吼了一句,「你什麼意思」?
「也沒什麼」,她依舊言笑,「想著你前段時間泛濫嘛,開玩笑的」。
「玩笑」,我捏緊了拳頭,很清楚這個不是玩笑,即使是用玩笑的話語來表達,都有它暗藏的意思,雪兒還是想把我從小夢的迷戀中拉回來,她作為姐姐還是想拯救我這個弟弟,可是怎麼救的了我呢?我要的只有她一個,任何人任何事物都不能代替,之前被心痛麻醉了自己的神經,現在的我分明知道真正愛一個人是不可能雙手奉貢的,除非我不是人。
我深知我沒有這麼偉大,被壓制的再次爆發,我低埋下頭捂上肚子,裝起了肚子痛,「雪兒,我肚子好難受啊,你可不可以跟老師請假?送我回家」?
她的目光從書本上立刻轉到我的臉上,「不會吧,剛才都還好好的」。
「真的好痛啊,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被你氣的吧」。
「很痛嗎」?雪兒慌張的望著我,我的臉色已經有些泛白,雪兒的偽裝功力我已經學了**分,她可以在一秒鐘之內哭泣,我也可以在一秒鐘之內讓自己的臉色變青。
這時雪兒才不再懷疑的轉身向老師請假,身邊的戰龍急忙嚷道,「在你走之前先把作業拿給我抄」。
雪兒把書包都甩給了他,「全部在里面,你自己找」,說完站起了身,攙扶著看似病重的我。
出了門口,我執意向右走,雪兒不似理解的輕語,「走這邊下去要快些呀,干嘛繞道」。
「走啊」,把著她的肩膀,捂著肚子,半躬起了腰。
走到右邊的樓梯口,我一把將雪兒抱了起來,她那雙美麗的丹鳳眼驚奇的望著我,我二話不說的將她抱上了樓頂。
到了7樓放下她,毫不考慮的把她按在牆上,對著她的唇吻了上去,雪兒依然反抗,依然掙扎,依然大力推開我,我死命的將她鉗制,雙雙跌入了地面。
完全壓在她的身上,固定在她的下顎極力的索吻,半晌才迷醉的離開她半公分,語氣極度溫柔的說著,「怎麼不把舌頭伸出來」?
「我為什麼要伸出來」?
「我教你怎麼接吻」。
「不需要」。
「很需要」,邊說邊又伏下了身子,雪兒將臉轉到一邊,我又細細吻上了她的耳垂。
雪兒很不耐煩的轉過了頭,「你到底想干什麼?是不是想要我打你」。
「隨便你打,誰叫你傷害我」。
「我哪傷害你了」?
「動不動就說龍娜,薛莉,鄭鈴,動不動就想把我推出去,你還說你沒傷害我」,多麼好的借口,她的一片真誠卻換來了我一片虛偽。
「那只是玩笑啊,你干嘛這麼當真」?
「那不是玩笑,你的心里還是抗拒我」。
「哎!我真是受不了你了,你真是沒救了,起來」。
「我不會起來,直到你妥協為止,直到你認真考慮我為止」。
「考慮你什麼」?
「我的感受,我這麼依戀你,你對我卻毫不在意,我這麼在乎你說的每一句話,你卻這麼漫不經心」,我這麼愛你,你為什麼偏偏就愛上了別人。
雪兒大吐了一口氣,癱軟了手臂,半晌才緩緩低語,「你說吧,你到底想干什麼?是想吻我?還是在跟我鬧別扭」?
「都有」。
「你愛上我了嗎」?
「沒有」。
「沒有你吻我干什麼」?
「懲罰你」。
「懲罰我」?
我緊緊的抓著雪兒的小手,細細感受著她的溫度,認真的說著,「還記得我以前說過什麼嗎?你再把我推出去,我就會這樣懲罰你」。
「懲罰也要有個限度啊,你這麼懲罰算什麼」?
「只有這樣你才能記住我說的話」。
「好,我以後說話會小心的,你起來」。
「不」,我輕撫著雪兒的臉蛋,在黑暗中看著她,良久才說道,「你覺得我變壞了嗎」?
「有點」。
「怕我嗎」?
「不怕」。
「為什麼?以前我這麼對你,你的情緒很激動的」。
「你三天兩頭就發下瘋,我已經習慣了」。
「呵」!我又撫上了雪兒的唇,「如果說我是刺蝟,那你就是玫瑰,我的刺傷害不到你,但你的刺卻把我傷的這麼徹底」。
「我什麼時候傷害過你?是你自己要鬧的,自己要轉移」。
「我轉移什麼」?心虛的說著。
「沒什麼」。
友情,親情,還是那無法掩飾的愛情,我暗自揣測。
在剛才的激吻中雪兒依然沒有回應,但我的愛戀卻得到了一絲發泄,這才狠咬了下嘴唇說了一句,「起來吧,我知道玩笑開過頭你會生氣」。
「這還不叫過頭」。
我再次壓上了欲起身的雪兒,「我比你小氣,對于你來說這個就叫過頭,但對于我來說你一句話都叫過頭」。
「知道了」,雪兒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又望向了我,語氣沉重的說著,「我鄭重警告你,這種行為你再來一次,我對你絕不客氣」。
我又拉上了她,「你想干嘛?打我嗎」?
「不是,做你最怕的事情,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