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跟我一樣都舍不得徹底拋棄對方,但面對我們之間的問題又不得不逃避,男女之間如果沒有愛情的感情真的好難相處,退一步就是可有可無的友誼,近一步就粘到了愛情的邊緣,異性之間根本就不存在友情,只能像現在這樣似友情又似愛情,微妙的維持下去。
「你可以試著改變你自己嗎?不要這麼依賴我,等畢業之後我不在你身邊,你怎麼生存下去」?
「我沒有依賴你,我其實在改變,只是你看不見」。
「我知道」,雪兒平躺著身體才道,「你太細心了,太在意我的感受,我一個表情,一句話,你都能看懂我在想什麼,想表達什麼,我不想你出現,你就能很瀟灑的消失,這麼有分寸的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承受」。
「我又帶給你壓力了嗎」?
「沒有,只是有時候對你不好,我挺自責的」。
她也知道對我不好啊,她也知道太忽略我了,我摟住了雪兒,靠近了她的肩膀,低聲的說著心語,「我在一本書上看到了一句話,感情是要相互維持,其中一個人走了,另一個人不想放棄,依舊會維持下去,這段感情只要有一個人維持就不會變冷,當走的人回來的時候不會覺得無所適從,我現在在等你回來,在這之前讓我一個人來暖這份感情,沒有關系」。(百度搜索
「楓葉」,雪兒叫出我的名字,一分鐘之後才將目光從天花板移到了我的臉上,這才說道,「我一直不回來,你會暖這段感情,暖多久」?
「一輩子」。
「……」。
雪兒剛要出聲,我急忙伸手捂上了她的嘴唇,起身看著她,朗朗輕語的說著,「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想勸我不要這麼執著,想說我對你的這種方式不對,想提醒我愛的是誰,想叫我去另外找個女朋友,從中作出比較找到答案,我太清楚你是什麼想法了,你清楚我是什麼想法嗎」?
被我捂著嘴的雪兒微點了下頭,我任性的搖了一下頭,否認了雪兒的全部猜測,她猜對了,可是我不能承認,她跟迦佑是不可能分離的,我承認就代表失去她,算我自私,不去破壞,但也絕對不能失去。
猛咬了下內唇,扯著疼痛的謊言,「你不清楚我在想什麼,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已經說的不想再說,我的心里只有小夢,任何人都不可能取代,在沒有忘記她之前,我也不可能愛上別人,那對別人很不公平,對我自己也不負責任,所以不要再勸我放棄」。
我閉上眼楮靠緊了她,對她小聲耳語,「如果小夢跟我在一起了,我想我也沒有多少精力來照顧你,那時我會把全部精力拿來顧及她的感受,但現在我的身邊只有你,所以你也不要再把我推出去」。
再次望上了她,「當有一天我忘記了小夢另外找了個女朋友,那時我就會明白很多道理,因為我已經有經歷,所以不要再給我灌輸什麼思想,灌輸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沒親身經歷過的事情我听不進去,也理解不了,我現在需要你做的,就是呆在我身邊,不要再抗拒,不要再逃避,不要再將我拋棄,你以你姐姐的身份,以朋友的身份,或者以同學的身份,甚至是以你自己想象出來的身份,隨便什麼身份來面對我都可以,我不介意,我唯一介意的,就是你離開我,唯一介意的,就是你不再想理我,听的懂我說什麼嗎」?
雪兒微微點了一下頭,我這才放開手掌,楞楞的看了她半晌,很想吻上她的櫻唇,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愛戀再次躺在了她的身邊,雪兒淡淡的說著,「明天你跟我一起回朝陽路嗎?如果一起回去,晚上我到你家去打麻將」。
我屏著呼吸看著她,很緊張的說道,「可以,明天我跟你一起走」。
我是否又把雪兒給蒙騙過去,她是否想擺正我所闡述的那個位子,一個是一直想要她來,她卻始終不來的位子,那個正牌女朋友,唯一的老婆的位子,今生她是否會坐?
一個是我不希望她去的位子,她卻執意的坐在上面,對我只有友情,關懷、關心、疼愛,沒有攙雜半分愛戀,讓她感覺到壓力的感情,再好再深厚的感情她都會義無返顧的拋棄,這怎能不叫我心碎,她在我心里站在第一位,我在她心里永遠都是第二,即使她將來跟迦佑分手跟我在一起,應該都不會改變,每一個人都只有一顆心,雪兒將完整的心全部給了迦佑,而我卻將一顆完完整整的心全部給了身邊的她。
「恩,那早點睡覺,明天再上一天課就可以回家了」,雪兒幸福的說著,轉過了身去。
我又心碎了一地,她又可以看見心上人,怎會不開心呢,緊摟住懷里的她,聞著她的發香,深情的道出一句,「晚安」。
「晚安」。
晚安的拼音wanan,W-我,A-愛,N-你,A-愛,N-你,懷里的雪兒知道嗎?她說的是一句問候,而我說的是,‘我愛你,愛你’,直到天荒,直到地老,永不變心,永不言棄。
周末,依然跟雪兒坐著中巴回家,有說有笑卻感到有幾分尷尬,想不到就三個星期的完全戒備,讓雪兒的心離我這麼遙遠,遠的讓我不得不小心又小心的去呵護,克制又警惕著自己的言行。
快走到家的地方,雪兒執意催促我回家,等吃完飯再去找她,我抿著嘴角把剛買的便當遞給了她,多想給她奉上自己做的料理,可是才緩和的關系,我不想再破壞。
如坐針氈,度日如年,終于等到吃飯,吃過飯後我馬不停蹄的向雪兒家跑去,遠遠望著雪兒的房間依然是開著一盞小台燈,我面色鎮定,內心慌張的敲了敲她的房門,雪兒答了一聲,拿著鑰匙微笑的走了出來,邊關門邊說道,「走,去你家打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