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見了,感覺到你起來再坐下就沒動靜了,我猜你也睡著了,果然」,她輕挑起眉頭看著我,「你的睡像還挺好看的,坐著都能睡著,還不動」。(.dukankan.百度搜索讀看看)
「誰說不動,不是睡到你肩上去了嗎」。
她面對我的這份尷尬到底要持續多久?每當關系貼近破裂的邊緣,她對我就是這般尷尬、警覺與抗拒,我真是受夠了,一再偽裝,一再哭訴,一再挽留,我能留住她的人,卻驚恐失去她的心,她難道就不能為我付出一次,妥協一次嗎?
雪兒回避著我的視線,面色有些紅潤的說道,「是我讓你靠在我肩上的,看你這麼累,想讓你睡的舒服點」。
舒服點,只有我沉睡,她才會這般溫柔,我毫不猶豫的再次靠了上去,她的肩膀果然不像先前般的柔軟,硬邦邦的身體哪有舒適可言。
雪兒很不適應,又有些不忍心的輕語,「我讓你坐里面,你可以趴在桌子上睡」。
「不」,倔強的說著,眼楮都不敢睜開一下,似乎想讓她明白我的身心有多麼的疲憊,沉睡半小時的我恢復了些許精神,卻不想把這抹精力花費在是否換座位上。
惡意的偽裝再次奏效,雪兒的肩膀也漸漸軟了下來,不再打擾我休息,似乎連呼吸都變的小心翼翼。
我心虛的在她耳邊附言,「雪兒,我想問你個問題」。
「什麼」?
咬了咬嘴唇,謹慎的說道,「在聖誕節以後,我總覺得你很怕看到我,是我的錯覺嗎」?
「嗯~,沒有啊」!
還不承認,那我就把那層紙捅破好了,「我覺得你不敢看著我的眼楮說話,我想找你玩時,你總是會避開,我沒說錯」。(讀看看小說網)
「你想太多了」。
「是嗎」?有些想起來證實一下,可是剛離開她的肩膀一毫米,我又急忙躺下,我一旦離開還回不回的去呢?還是不要冒這個險,見雪兒沉默,我又輕聲附語,「其實我知道,就是因為聖誕節的事,你對我又戒備了」。
「什麼事呀」?
裝,給我裝,我露出了鬼祟的笑容,「因為,……我親你」。
「誒……」!雪兒發出了尷尬不已的嘆息,故作深沉的回答,「條件所迫,不要胡思亂想」。
不是我胡思亂想,真想看看雪兒的臉色是否更加紅潤,可是不能離開她的肩膀,時刻提醒著自己。
我真發現我太能裝了,一副君子的口吻,「是因為那個而生我的氣嗎」?
「沒有啊,叫你不要胡思亂想」。
「雪兒,……」。
還想繼續說下去,她忙打斷了我,「看你挺精神的,要不要換你來守,我來睡」。
「不要」,堅決的語氣,每次談到關鍵的問題,她就繞繞繞,這道薄膜不解除,我跟雪兒之間就會形成隔閡,這種隔閡一旦產生就會日漸加深,我怎能回避這樣的阻礙,必定拿出全力來消滅。
首先是語氣上做出了改變,很輕松的說道,「我們說說話」。
「說什麼?你只睡了半個小時咧」,雪兒邊說邊向我指了指她的表。
「我現在不困,說一說可能就會困,到時我再睡」。
「我又不是催眠曲」。
誰說的,她就是我獨享的樂曲,言歸正傳,「是因為那個原因才回避我嗎」?
「你很在意嗎」?
不在意我問她干什麼?很肯定的說,「對,很在意」,不僅是很在意,而是非常在意。
「不用在意呀」!她也露出了一抹虛偽,「我都說了,那種情況下只能那樣嘛,前段時間因為忙于期考,所以忽略你了,對不起」。
「干嘛說對不起?應該是我說對不起,不該在那種場合下吻你,如果沒吻你,你也不會對我這麼冷淡」。
「我都說啦,我是因為在忙學習」。
我定定的望上了她的眼楮,「如果你真是因為考試對我冷漠,那我無話可說,但我覺得不是那樣,你到底是在欺騙我?還是在欺騙你自己」?
雪兒大大的嘆了口氣,「你到底想我怎麼對你?明,你都跟你解釋過了,你又不信」。
「我明說,那我說的,你能做到嗎」?
「盡量」。
「那好,做給我看」,邊說邊離開她的肩膀,再次擁她入懷,面色冷沉的低語,「你現在乖乖的睡覺,等天亮了,我們再談這個問題」。
「不該我睡,該你睡了」,看她欲起身,我急忙摟緊了懷抱,雙手環繞著她的身體,為她裹緊了外套,雪兒見我執意如此,漸漸妥協,我這般的緊鎖,她萬分不適應,無話找話的說,「從聖誕節開始到現在,我發現龍娜看你的眼神變了,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嗎」?
「你很想我們發生點什麼嗎」?我反問著。
她笑了笑,「說不上來,又想又不想」。
「為什麼」?
「覺得她不適合你,害怕你跟她在一起會學壞,但如果你跟小夢真沒有結果,找她當替代品也不錯」。
雪兒終于做出最明智的分析了,不再像以前一樣,一味的想把我推出去,哪怕是龍娜這個超姐,我是該笑還是該哭呢?笑她終于站在我的角度來考慮,哭她太站在我的角度來考慮,卻忽略了她自己,對我,雪兒永遠都不想身陷其中。
我輕拍著她,哄她入眠,嘴里溫柔的勸慰,「別再操心我的事了,我自己有分寸的,無論是跟誰在一起,無論是什麼樣的結果,我都不會變,我始終是我,不說了,你再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