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你不抱著逸雪,她不好操作喲」!飛機把著扶手犀利的望著我。()
小賢也嚷嚷的附和,「就是呀!你還不好意思嗎」?
身前的雪兒微側著頭看了看我,我深深的凝視著她,不由自主的摟上了她的腰,雪兒笑望了一下便收回笑容轉過身去。
哎!我大嘆了口氣,她不光語言、行為,現在連笑容都不肯在我面前展現,心里真是越來越難過,橫掃了一下四周,周圍站滿了同學,黑暗的角落只有屏幕里傳來微弱的燈光。
再看看身邊的小賢,她是這麼緊密的摟著飛機,我卻不能任由自己,現在跟雪兒之間很微妙,我也許稍有不甚就會失去她,這一失去也許就是一輩子,我怎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小心翼翼的摟雪兒,默默承受著她帶給我的寸寸寒心。
投了游戲幣啟動起車子,我才發現坐在上面就跟坐真的摩托一樣,似乎還更刺激,雪兒把著扶手傾斜,這個角度基本上可以杵地,緊緊的盯著屏幕仿佛進入了真實的虛幻里。
手上不自覺的使出了力氣,越來越緊的纏繞著雪兒,將她緊鎖在懷里,這一幕似曾相識,我又將下顎靠在雪兒的肩膀上,緊貼在她的耳邊急促的呼吸。
時間飛速旋轉,忘記了時間和空間,只道跟雪兒在高速公路上瘋狂的飛馳,相同的景點賽了一圈又一圈,飛機終于宣告失敗,他掏著賭幣遞給雪兒,小賢輕拍著我的手臂,「葉楓,你被嚇傻啦?沒事」。()
我忙坐直了身體輕摟著雪兒回答,「沒事」。
被我圈禁的雪兒回過頭來,淡淡的語調,「下去呀」!
我低沉的「哦」了一聲,放開對她的懷抱。
剛下來又有兩組人坐了上去,雪兒摟上了來看熱鬧的肥肥,和她有說有笑的向前行走,我緊咬著嘴唇,她對我這般的漠視我怎能視而不見,要霸佔她的念頭再次涌現,感覺似乎還越來越強烈,只有這樣雪兒才不會將我遺棄,我暗暗決定著。
「我們玩這個」。
肥肥忙拒絕著雪兒的好意,「我不會玩,你帶葉楓嘛」!
雪兒不以為然的說,「不會學嘛」,她說完將目光移向我的面容,舉著手槍示意我過去。
我仇恨的望著她發泄著怒氣,冷冷的說道,「我也不會」。
肥肥插話道,「叫你姐教你啊」。
她肯嗎?我犀利的注視著雪兒,今天一天,從早上起來到現在一直都這樣,很想擺月兌我又不知從何說起,從認識她那一天開始一直都呆在她身邊,如果我們兩個分離,同學們又要拉攏,又會開賭局,我跟雪兒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小心維系。
對她來說可以完全瀟灑,但對我來說更多了靈活變通,有時借用大家的團結,永不放開雪兒,有時又討厭大伙的參與,這段感情路雪兒也有付出,但我總是站在主導的位子上,如果我沒有改變心態,沒有愛上雪兒,我何須這麼累,又何必面對永遠的傷痕,永遠的痛?
可是像她這樣的女孩子,我又怎麼可能不愛上呢?愛上她也許真的是個錯,我卻錯的心甘情願,真是一個十足的自虐狂。
只見雪兒輕挑著眉角,似乎不想讓身邊的肥肥看出任何端倪,很無奈的面容退開了腳步,將槍遞到了我的手上,再乖巧的磚進我懷里,和我握著同一把手槍。
雪兒對我的冷漠也許並不是出自她的本意,她也許根本就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模糊的記憶只能這般模糊的對我,很想熱情,但卻忘不了她自以為是幻想的真實,所以才這般尷尬,這般冷淡,只是想快些梳理自己的情緒與思緒,我依舊在分析著她的問題。
肥肥一投幣,雪兒就開始搬動起了扳機,我跟她緊密的貼在一起,和之前在摩托上一樣沒有一點縫隙,輕撫著她的手指感受著這款游戲,這些格斗、賽車、射擊,本來就是男生的喜好,我怎麼可能不會玩呢?男孩的天性,一模就懂這些東西。
感覺到雪兒的手指沒有了力度,我自便扣動著扳機帶她血戰著,雪兒輕輕的問道我,「會了嗎」?
「恩」,她又想離開我嗎?只見雪兒果然離開了我的懷抱,拿起另一把機槍同我一起射擊著,還好,還好,總算有一點安慰,她並沒有拋我而去。
看一旁看戲的肥肥似乎比我們還有興趣,她大吼大叫的指指畫畫,「這邊,這邊」,「門口那」,「那邊,那邊,窗子,窗子」。
雪兒單手叉腰,扛著機槍笑望著她,「你要不要也來呀」?
肥肥嘟起了嘴巴,「我又不會」。
「讓葉楓教你嘛,他已經學會了」,一听這話我頓時停止了動作,幾秒不到的時間就身中數槍,屏幕上顯出了一個大大的‘gameover’。
雪兒忙回頭,「啊,你怎麼不打呀」?
「你都不玩了,我還打什麼」。
「誰說我不玩,重來,你跟肥肥一組,我一個人一組,還是像剛才一樣,我打左邊,你們打右邊」。
雪兒倒是會安排,只是我的臉上寫滿了抗拒,眼楮尖銳的盯著肥肥一眨不眨,肥肥似乎也覺得我的眼神著實可怕,笑眯眯的遮掩著自己的慌忙,敷衍的揮著手臂,「我不玩,你們倆姐弟慢慢玩」。
她說完是驚慌的逃竄,快速的消失在眼前,背對我的雪兒很不解的望著她,回頭對我聳了聳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