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這學期結束吧」,迦佑淡淡的說著,「哦,我還可以告訴你,現在陳靜已經被她父母送到老家去讀書了」。
我點了點頭,這個禍害走了,我的心里多少能感到暢快點,再次點燃香煙邀請著迦佑,「走吧,我們去跆拳道館」。
迦佑露出了一個頗具魅力的笑容,「好啊,看看你進步了多少」。
「不要讓我喲」。
「那你會被我打的很慘的」。
「你可以趁機報復我啊,明知道雪兒愛你,我卻纏在她身邊」。
「應該說你在替我保護她吧,我知道啊,小妹跟她那些男朋友在一起時,你都是寸步不離的」。
「哎!我真覺得你的內心很寬廣,很陽光,不像我的內心這麼陰霾」。
「慢慢來嘛,你現在已經好很多了,最早以前我听寶寶說,那時的你很自閉的」。
………………………………
星期五。
站在汽車總站里的龍娜遠遠的向我招手,我淺笑的走向了她,禮貌性的問著,「你怎麼還沒走」?
「剛才在附近逛了逛,你這是準備去哪兒呢」?
我看向了眼前的馬路,心不在焉的說著,「今天我媽生日,回去看看她」。
「哦,是這樣,我是說嘛,平時看你都不會周末回家」,停頓半晌,她低聲的言語,「你跟你姐姐怎麼樣」?
「還是那樣」,冷淡的回答著。
她笑了笑,「我還想著那晚上你帶逸雪沖出教室會有什麼發展呢,結果她還是照耍對象,你還是沒跟我提分手」。
「怎麼?你很想我說分手嗎」?
「不,怎麼會呢」,龍娜爽朗的笑著,下一秒便暗然神傷,「其實我挺害怕的,挺怕分手」。
「車來了」,我輕拍了一下龍娜的肩膀,上車之後看見她一直目不轉楮的望著我,我有些尷尬的掏出香煙,順便遞給她一支,這時才收回了一絲笑顏,「我發覺你現在陷的越來越深了,這樣下去會傷害你的,不如我們今天就分手吧」。
她有些委屈的望著我這個無情人,很快便轉變了一張笑臉,瞬間又恢復了正經,「是不是覺得我太粘你了,讓你覺得煩」?
「不啊,你挺好啊,挺獨立,我挺喜歡的」。
「那為什麼要分手呢」?
我大吐了一口煙霧,「我說啦,我不想看見你受傷」。
「跟你在一起,我覺得很開心,怎麼會受傷」?
我捏了一下指關節,她明顯是在委屈自己,連我都看的出來她的感受,更何況是她自己,我抿了一下嘴角,語氣再次低沉,「你很清楚我跟你交往是為了什麼,也應該知道我的本意是不想傷害你的」。
「我都知道」,她也重重的吸了一口煙,「但可不可以不要是現在?等我們畢業之後,等我們不再朝夕相處之後」。
「等到那時你會有多傷心呢」?
「傷心不到多久了,離畢業也快了」,龍娜邊說邊靠向我的肩膀,能感覺到她像在尋找依賴,我放軟了身體,讓她靠的更舒服些,手也任由她緊握。
我很清楚我能給她的就只有這麼多,也很清楚必須快點結束這種關系,否則對她造成的傷害可能是無法彌補的了。
一路默默無言,又換上了16路車,沒有座位我們倆只好站著,我一只手拉著吊環,另一只手揣進褲兜里,龍娜雙手把著椅子欄桿,看上去我們就像兩個陌生人,都不說話的自己想著自己的問題。
這個車真是擠,為什麼感覺有人的手不停的在那模模模,難道有小偷不成,我下意識的留出一點縫隙望向那只鬼祟的手,頓時皺緊了眉頭,這個人竟然在模龍娜的。
我忙望向那個人,他不以為然的看了看我,繼續手上的動作,我頓時舉起了雙手,在此同時龍娜也回頭看了看那只手,在我還沒揮拳之前,她轉身就給我身邊的人跨下一腳,我也順勢推攘了一下那個人,他退後擠出了更大的空間,我二話不說的就捏緊了拳頭,把心中所有的痛苦及怒火都揮到了他的臉上。
這一拳讓車內的大人、學生、孩童都退避三舍,人挨人的緊緊靠在一起,留出一個比較寬敞的過道。
鬼祟男還想還手,我擋住他的拳頭又是一拳,就像雪兒一樣的暴躁與狂狠,司機馬上停了車,回頭望向身後大聲問了一句,「後面什麼事」?
賣票的阿姨回答著,「在打一個**」。
我把這個變態按在欄桿上,大聲的對司機喊道,「師傅,麻煩你開進派出所」。
這時車內一片嘩然,什麼性騷擾、變態、**、流氓,甚至狂都說出了口,這個人只是模龍娜,還沒到暴露自己**的地步。
被我緊壓在欄桿上的男人開始求饒,見公車改變行道,他大力的掙扎出我的束縛,直接登上窗戶跳了出去,司機立刻停車,男人倉皇逃竄,過往的車輛紛紛急剎車,看著他順利的穿過了馬路消失在人群中,大家眾說紛紜,算他命大,來往這麼多車,既然沒壓死他。
公車重新掉頭開回了原來的道路上,我和龍娜各站一頭,繼續當著陌生人,行人上上下下,車內已經空出許多座位,龍娜坐向最後一排,大聲的招呼著我,「葉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