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家帶的」。
「你用父母的錢啦」?
「我自己打工掙的」,誠懇的說著,翻開了菜單。
開朗的師傅幽默的問道,「老板,想吃點什麼」?(*^_^*)
「我也不知道,你們點吧」,再次望上了雪兒,「你想吃什麼就點什麼,我帶了足夠的路費,夠回家了」,雪兒依舊不想理我,我站起身溫柔的抱住了她的腰,「這是我在深圳陪你吃的唯一一次飯,可能也是最後一次,成全我吧,就當給我餞行」。
「行了,你也別倔了,看你弟這麼虔誠的,還給你帶了這麼多禮物」,師傅幫腔的說著,自覺的翻看我送給雪兒的東西。
我望著這個可愛的師傅,心情瞬間好轉,連她都知道我跟雪兒是什麼關系,雪兒一定跟她提過我不少的事。
事已至此,雪兒也不再糾結,按照最低標準點,菜式還算豐富。
菜全部上齊,再次關緊了房門,她們對待我就像對待客人一樣,我調笑道,「你們都坐啊,真怕的話就把門鎖了」。
「那怎麼能行,你放心吃吧,吃不完的話打包,帶到火車上吃」,雪兒邊說邊坐了下來,師傅也跟著坐了下來。
我輕摟住了雪兒的肩膀,目不轉楮的凝視著她,「如果沒吃完,你們可不可以留下來當夜宵,這里的伙食怎麼樣?你又瘦了」。
「哪啊,我沒瘦啊」,雪兒邊說邊握了握自己的手腕。
師傅毫不客氣的夾著菜,邊吃邊說著,「每頓一葷一素,管飽吧,飯還可以,菜每頓都不剩」。
我的心頓時揪疼,手掌緊了緊雪兒的肩膀,低聲的言語,「辭職吧,跟我一起回去,呆在這里干什麼」?
「不行」,雪兒搖著頭,「我必須留下來」。
「為什麼?為了等畢業證嗎?學校說的是實習滿一年才發畢業證,但如果你不要學校的分配,到時間照樣可以去拿,為什麼要留在這里活受罪」?
「我有我的打算」,雪兒露出了一絲淺笑為我夾著菜。
「什麼打算」?
「你快點吃吧,你看你也瘦了」。
我想了想自己的伙食,天天方便面,能不瘦嗎,如果呆在這里的老員工可以自由出入,那現在的我就該找工作了,可是連老員工都如此,更何況雪兒她們新來的。
雪兒見我直直的看著她,溫柔的夾著菜送進了我嘴里,再次開口對師傅說道,「我喊我那些同學也換著班來吃,可以嗎」?
師傅想了想,「除了龍娜還可以,其他同學還是找上廁所的借口來逛一圈差不多,不能多呆的」。
雪兒點了點頭,又問上了我,「不介意我喊她們來吧」。
我抿著嘴角輕語,「不介意,隨你決定」,其他人不介意,惟獨比較介意龍娜,本已負她,來了卻只找雪兒,不知道她會有多傷心,可我深知雪兒的用意,她們的伙食一般,想叫同學們來開下葷。
雪兒笑了笑起身,師傅忙道,「你坐,我去」。
「哪能讓師傅去呢,你吃你的」。
「不用,不用」,師傅快速的走到了門口,「你好生陪陪人家,人家後天就要走了」,說完便快速開門,關門。
一會工夫不到,菲菲,小賢,小雅,龍娜及她的師傅五人便像走馬燈一樣的來到了房間,都是匆匆的說兩句,吃兩口便快速回去,每人也就只來一次,不敢多來。
我不敢看龍娜的眼楮,她的眼神充分的說明了她的內心,有多疼痛,又有多無奈,有多麼的羨慕,又有多麼的灑月兌。
就跟我一樣,對待雪兒與迦佑的感情,寧願自己退出,也不想破壞他們的幸福,只能說天意弄人,愛上了不該愛的人,不過我比龍娜看的更開,因為我深知雪兒很值得我愛。
總算又恢復了平靜,我再次勸慰著雪兒,「辭職好嗎?跟我一起走」。
「我不能走,我想留在這里適應社會」。
「這里有什麼好適應的?離家這麼遠,工作又這麼累」。
「尊重我的決定好嗎」?雪兒微側著頭看著我。
我緊了緊她的腰身,「我不是不尊重你,我是心疼你」。
「哎喲」!o(∩_∩)o師傅嬉笑的抬起了頭,「我是不是要把飯端出去吃?你們說這麼肉麻的情話,我怎麼好意思再呆在這兒」。
雪兒含笑的扯出了紙巾遞向她,「把耳朵堵上,你就听不到了,不要出去」。
「好,我堵上」,師傅很配合的接過了紙巾。
我忙道,「用不著這樣,吃飯吧,我不說了」。
三個人微笑的閑話家常,良久師傅像想起什麼似的開口,「葉楓,你晚上十一、二點回去可以嗎」?
「可以呀,怎麼了」?
師傅面帶笑容的解釋,「守門的那個小李不是在追我嗎,我讓他放逸雪出去,你們兩個好好敘敘舊,這一分開不就是一年的時間嗎」。
「可以嗎?他不會告狀」?雪兒嚴肅的問著。
「不會,我陪他呆在大廳里,但逸雪,你早點回來,不要太久,一個小時夠了嗎」?
「夠了,夠了,我只是擔心你,你不是不喜歡他嗎」?
「是不喜歡啦,不過我也干不了幾個月了,他纏我也纏不了多久」。
「謝謝,謝謝」,我連忙道謝,真是遇到個好師傅,慷慨解圍了,一個小時遠遠不夠,可是對于現在來說卻是如此的寶貴,我更加緊摟住雪兒的腰,她的左手就與我的左手十指相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