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太善良了」,雪兒像高中時一樣撫模了一下我的頭發,再次凝視上了大海,「你既然知道哥哥是負責任的男人,那也應該知道他不到真正娶我那天,是不會踫我的,就像你看到的,他跟我在大庭廣眾之下接吻,也是想著馬上要走了,控制不住了而已」。
「那他跟你表白是什麼時候?是快去廣東的時候嗎」?
「不是」,雪兒輕搖了下頭,「在我從深圳回來那晚上,他說他再也忍受不了這種相思之苦,要我跟他交往他才放心」。
「那你們」?
「就像跟你做過的事一樣,除了**,什麼都做過了」。
「我明白了」,心里很不是滋味的猛抽了一口煙,想了想再次詢問,「迦佑有沒有告訴你將來的打算」?
「沒有啊,你知道」?
「他說他會在兩千……」。
雪兒急忙把手指舉到了唇前,「噓,不要告訴我,現在告訴我,到時我就沒有多少驚喜了,我把我的未來交給迦佑哥哥,我很放心,跟他在一起,我真的覺得很幸福,無論他什麼時候娶我,無論讓我等多久,我都願意」。
等不了多久,兩千年訂婚,等畢業就結婚,迦佑早早的就對將來做了安排,這麼愛雪兒,他也舍不得讓心上人等太久。
「你呢?打算什麼時候結婚那些」?
「我」,根本就沒想過這個事情,微笑的敷衍,「找到合適的就結婚,到了法定年齡就結婚」。
「那提前恭喜你了」。
「謝謝」。
再次默不做聲,良久,良久,我才開口,「走吧,我送你回去了」。
「你先走吧,我想再坐一會」。
「那我陪你」。
我再次把身體坐正,雪兒默默的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聲音輕柔的說著,「這一個假期,我跟迦佑時常來看海,我時常像這樣靠著他,我真的好想他,雖然他今天才走,可是我真的,真的好想他」。
能感覺到雪兒的眼淚滴落到我的手臂上,我的內心如刀割,溫柔的摟著她的肩膀,沉默不語的听著她哭泣。
天邊漸漸泛白,雪兒哭了很久,很久才疲憊的睡了過去,我一直沒有改變姿勢的抱著她,生害怕我一動就會驚醒夢中的她,在夢里,雪兒應該會好過點,輕輕的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滴,在夢中,她是否都在思念迦佑?在夢里都忍不住悲情,兩個人太愛了,根本就承受不了分離,我太了解這種感受,想跟雪兒分開的這一年,我也時常會在夢中哭醒。
四年時間,對他們來說太長了一點,可是對他們將來來說,又不得不理性,這真是感情與現實的較量,每一對恩愛的情侶都必須要去適應。
電話響起,我急忙接了起來,看著表說著,「喂,是迦佑嗎」?
他笑了笑,「你挺準時的」。
「你也一樣」。
停頓良久,迦佑低沉的開口,「寶寶怎麼樣」?
「你走那天,她哭了一晚,估計現在還在哭」。
「你沒去看她」?
我抿了下嘴才道,「我想去,可是我覺得現在讓她一個人安靜一下要好點,明天下班之後我會去看她的」。
迦佑很傷感的深呼吸了一口,「小妹就麻煩你照顧了」。
「我知道,你的聲音」,我明顯感覺到迦佑的鼻音很重,他肯定也處于無限憂傷中,我急忙轉移了話題,「我給你打過來吧」。
「不用,說不到幾句,你現在過的怎麼樣?工作忙嗎」?
「還是老樣子,你那邊呢?學習怎麼樣,緊張嗎」?
「還好」,迦佑停頓了一下,沉重的問道,「諾子豪有沒有找過小妹」。
「有,不過……你放心吧,我會一直呆在雪兒身邊」。
「呵!你也不要太操勞,子豪他們馬上也要開學了,現在留在寶寶身邊的人,我最信任的就只有你一個,好好替我照顧她,千萬不要讓她的胃病再犯」。
「我知道」,這真是一個艱難的說詞,我屢次想開口,在迦佑還沒去廣東之前就很想開口,但此時已不得不說,「迦佑,如果我搬去跟雪兒同住,你會怎麼想?會給你帶來很多精神壓力嗎」?
「說沒壓力那是假的,從我認識你那天我就知道,只要我離開寶寶,你就會擔負起照顧她的責任,像我那樣無微不至的照顧她,我真不知道是該謝你還是該恨你,不過好在你很成熟,很懂分寸,想想青花路離西海路這麼遠,你每天來回跑肯定很辛苦,我能理解」。
「謝謝」,我如釋負重的說著。
迦佑又道,「葉楓,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如果小妹不願意,你就辛苦一點,可以嗎」?
「放心吧,我會遵從雪兒自己的意願」。
「謝謝」。
我會心的微笑著,「迦佑,還是按你走的時候說的那樣嗎?每個月的一號晚11點,我在家等你的電話」。
「是的,如果你搬去跟小妹一起住,你告訴我新的聯系方式就行了」。
「我記住了,別忘了你的承諾,認真學習不要分心,要給雪兒一個美好的未來」。
「我不會忘,謝謝你,就這樣吧」。
「恩,拜拜」。
「拜拜」。
放下電話,點燃香煙依舊站在電話旁默默的抽著,相信電話那頭的迦佑同樣如此,不是因為學業只身去廣東,迦佑又怎麼舍得把他最重要的女孩托付給我呢,他是如此的信任我,也是如此的無可奈何。
命運早已將這抹三角戀以奇異的方式展開,從我認識雪兒那天起就拉開了這種情網,我跟迦佑,包括雪兒都是同一種人,太寬容,太理智,也太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