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盈盈的笑道,「我先把房子買好,裝修家具那些就等哥哥做主,這樣他最多捏一下我的臉,不會跟我慪氣」。
我無聲的大笑著,圍繞在雪兒身邊的男人都各自有不同的表現,我就特別愛哭,表弟就特別愛撒嬌,迦佑這個最成熟的男人在雪兒面前還喜歡生下悶氣,看來雪兒對付男人真的很有一套,她所散發出來的迷人魅力深深的吸引著異性。
看了房子,又把表弟的鋼琴搬了回來,這架三角鋼琴還真佔地方,難怪雪兒不願意搬到她家去。
雪兒泡了杯牛女乃遞給了我,「辛苦了,忙了一晚上」。
「不辛苦」,邊說邊愛不釋手的模了模琴鍵,「可惜不會彈,否則這麼貴的鋼琴彈出來一定很悅耳」。
「你想听」?
我點了點頭,急忙望上了雪兒的臉,「不要去打擾你弟,他現在正忙著考級,不要影響他的學習」。
雪兒溫柔的笑著,隨即坐了下來,我痴痴的望著她,听著這般悅耳的聲音,眼楮也跟著睜大,從來不知道雪兒既然會彈鋼琴,我端著杯子,伏在鋼琴前,安靜的听她彈奏著一曲又一曲。
良久,雪兒才望上了我的眼楮,「要不要學?我教你」。
「呵」!我會心微笑著,又有些自卑的坐了下來,「想不到你什麼都會」。
「不會學嘛,你很聰明的,什麼東西一學就會」。
我有些無功受祿的轉移著話題,「你也教過迦佑嗎」?
彈著鋼琴的雪兒輕搖了搖頭,「是迦佑教我的,像他們官二代,富二代,大多都會從小培養學一兩樣樂器,哥哥主修的是小提琴和鋼琴,小時候我帶表弟跟哥哥去听課,沒想到我表弟從此就迷上了鋼琴」,雪兒邊說邊溫柔的笑著,「我舅舅、舅媽很慣我表弟的,這麼貴的鋼琴也舍得買,好在我表弟也爭氣」。
我望著她那抹幸福的笑臉,也沉浸在那悠長的回憶當中,從小沒有親情,上帝卻以另一種方式彌補上了親情,除此之外還送上一份潔白無暇的愛情,我很替雪兒感到高興,覺得這樣她的人生才算公平。
迦佑回來了,一個假期他們都在忙著裝修房子,定家具,忙于工作的我,一回到家中就有說不出的落寞,進入畫室,畫著雪兒一幅又一幅的樣子,夜色深沉之時,無心睡眠的我便起來彈奏一曲憂傷又纏綿的樂章。
每當他們回到租處,我呆在自己家里總是靜悄悄,生害怕迦佑會瞧見我的模樣,生害怕他知道我就住在雪兒對面,雪兒不想影響心上人的情緒,也守口如瓶沒有說出我的行蹤。
收到簡訊,我總是喬裝著從外面趕來,好在迦佑很少請我去他們家吃飯,否則這麼睿智的他遲早會發現。
又到了這家名為‘夢幻之屋’的餐廳,迦佑跟雪兒似乎很喜歡這家餐廳的環境,窗邊那個座位就像他們的情侶專用座似的,我總是強顏歡笑的走向他們,極力的表現的自然,將自己的無盡憂傷全遮掩在心底。
看著他們相互喂食,我遲疑著腳步,面向我的迦佑向我揮了揮手,隨即起身跟雪兒坐到了一起。
我含笑的走了過去,「怎麼樣?房子裝修好了嗎」?
「快了」,迦佑邊說邊摟上了雪兒的肩膀,愛憐般的吹了吹碗里的雞湯,再遞到雪兒唇前,雪兒溫柔的接過,迦佑這才望上我,「下個禮拜我就要去香港,你願不願意跟我們去」?
「香港」?我急忙搖頭,「我工作忙,走不開」,我倒是想去,可是夾在他們之間充當電燈泡,那種滋味很難受。
迦佑又言,「請假嘛,一兩個星期就回來,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我遲疑的開口,「等開學你就要到香港讀大學了,到時雪兒跟你去嗎」?
雪兒默默的給我夾著飯菜,等著迦佑來回答,他依舊是那句,「我倒是想,但是寶寶要長期滯留香港,必須要通過我父母找關系,可是我父母的打算是等我畢業,直接帶她去新加坡,到那時由我們自己決定是去香港還是瑞士,或者就呆在新加坡」。
「明白了」,輕微的點了點頭,迦佑的父母還是考慮到雪兒的爸媽,想把雪兒娶回去當兒媳之前還是多陪陪娘家人,可是他的父母哪里知道雪兒在外面租房子,又哪里知道雪兒的父母有多麼的薄情,想雪兒住院時,她的爸爸依舊回老家去探親,她的媽媽就來醫院呆了幾個小時,雪兒拿出錢孝順,母親便匆匆的離去。
用一雙極度深沉的眼楮望上了迦佑,隨即又對雪兒開口,「雪兒?可以去給我倒杯咖啡嗎」?
「喊服務員不就可以了」,雪兒邊說邊準備招手,她遲半秒才反應過來,「給我吧,我去倒」。
待她走後,迦佑淺笑的望著我,「有什麼話想對我」?
我疼痛的笑顏,「還是第一次看到她沒反應過來的樣子」,大嘆了一口氣,「雪兒在你面前好象腦袋都要遲鈍一些哈」。
迦佑溫柔的笑著,「如果一個女人很愛一個男人,就會有這種反應,你想問我什麼」?
我苦笑道,「你父母知道她家的情況嗎?知不知道她父母是怎麼對她的」?
迦佑抿著嘴角點了點頭,望上我的眼楮深邃的開口,「我父母是看著她長大的,怎麼會不了解她的家庭情況呢,所以我父母很愧疚,帶小妹走,都沒去跟親家見一面」。
「不見最好,雪兒的爸媽眼里只有錢,攀上你們這樣的親家,還不知道會生出多少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