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放心的」,小杰接著話語,「雖然世道很亂,但都知道西海路這家網吧是你雪姐開的,沒有人敢找茬」。
「是沒人敢,更何況葉楓在我出國之前還打了一架,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你還在在意嗎」?我一下望上了雪兒的臉,在她訂婚前夜打架是會影響她跟迦佑的情緒,是我太沖動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悲情。
雪兒搖了搖頭,「是很在意,不過不是在意這些,國家政策每年都在變,如果再跟黑道拉攏關系,我害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放心吧,我不會去招惹黑道的」。
「那就好,你應該向我學習,不管是白道還是黑道,只跟最高領導人接觸」。
小杰笑著插話,「嗨,雪姐,我還從來沒經歷過那種場面,想那晚在金飛谷請的不是局長就是老總,各個地面上的老大也全出席,真是黑白兩道齊聚首」。
「我們雪姐是什麼人啦」,我酸溜溜的說著,「小杰,你沒看高中的時候,她就是打架打出來的」。
「其實真沒看出來,雪姐的樣子看起很斯文的,沒想到是超女」,小杰像看聖人一樣觀望著雪兒。
雪兒也不示弱的言語,「我哪比的上楓哥啊,一人打幾十個人,功夫真是厲害呀」。
「好,不說了,吃飯,吃飯」,听出了雪兒的火藥味,我怎能不懂她的心思,她跟迦佑都是極會處事的人,即使身陷險境也會化險為夷,雪兒是擔心我把握不了這個度。
雪兒望著我這個呆頭鵝,轉身問上了小杰,「你們最近的生意怎麼樣」?
小杰這回懂事的看了看我,我急忙眨眼楮,他很會做戲的笑著,「一般吧,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差,基本運作維持的走」。
我遮掩的笑著,基本運作,一天一個客人都沒有,再這樣下去,遲早關門大吉。
雪兒很不信任的望上了我,「帳本拿給我看看」。
這下我徹底恢復了理性,「吃飯看什麼帳,吃完再說」。
飯後,我恭恭敬敬的遞出了帳本,猜到雪兒遲早會登門造訪,我提前做了假帳,她邊看邊自言自語的說著,「哇!才開張不久,每天都有記錄,你們生意做的不錯啊」!
我急忙答腔,「基本糊口可以吧」。
小杰繼續擦拭著支架,滿臉笑容的望著我,見他無聲的笑,忍著實在難受,我掏出香煙,甩了一根給他,這下小杰專心的擦潤滑劑去了。
雪兒很滿意的放下帳本,抬起頭正經的說道,「我有朋友從福建過來玩,你幫忙接送一下可以嗎」?
「我沒車,怎麼接送」?雪兒開口,我義不容辭,可是經濟拮據,我也沒錢去租車,這個騙不過,只能實話實說。
「我有車,你出人就行了」。
「你自己不是會開嗎」?她難道在試探我?知道我給她看的是假帳本。
雪兒笑了笑,「你開車我放心,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早上八點半來我家接我」。
「明天」,我小聲的重復著,多想跟她整夜整夜的呆在一起,可是深知她已為人妻,我抿著嘴角,有些傷感的言語,「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這麼忙的,忙吧,我自己回去」。
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頓時糾結起了眉宇,「那我送你去車站」。
「不用了,我先去網吧看看,到時走就不跟你打招呼了,你很忙的嘛」。
失望,失意又失落的「哦」了一聲,還是不放心的叮囑,「既然請了人,你就安心的做少女乃女乃,別再把自己累著了,知道嗎」?
「知道,你忙吧」,雪兒笑笑的出門,我望上她消失的背影,再看上小杰。
小杰大聲的笑著,「葉楓,你這是何必呢?干嘛不實話實說」。
「這有關男人的面子」,我毫不客氣的低吼,真不想讓雪兒看見我這麼狼狽的模樣。
「哎」!小杰大嘆了口氣,「也難怪,如果換了是我,我也不想讓自己愛的女人瞧見自己是多麼的窘迫」。
「誰說我愛她了,你不要胡亂猜」。
「你別不承認,我雖然沒多少文化,但這些看的出來,以前還真沒發現」,小杰陷入了津津樂道的回憶中,「每次看她跟陸哥一起來,我還真以為你是他們認的弟,後來想想不對,特別是訂婚那天,你那表情,哇」!
「哇什麼?我的表情很差勁嗎」?那天已經極力收掩自己的痛苦了,展現出來的都是滿滿的祝福。
小杰搖了搖頭,「也不是很差勁,就是感覺很怪,特別是他們一起喊你出國旅游的時候,真要是弟,何必介意他們這麼盛情邀請呢?大不了以後還他們錢就是了,只有一種可能性,你想逃避」。
「看不出來你沒文化還滿聰明的嘛,那訂婚那天還慫恿我出國」。
「那天我喝醉了嘛,你又從沒承認過是三角戀」。
「干活吧」!我輕聲的言語,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算三角戀嗎?雪兒從來沒有戀過我,我這個多余的人只道心中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惆悵。
很有表演天賦的小杰,一時興起的唱起了情歌,「…………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等待一扇不開啟的門…………」。
我是心煩意亂的抽著煙,我真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