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雪兒也深深的注視著我,「楓葉,我想跟你商量個事,迦佑哥哥已經不在了,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一走了之,眼不見心不煩,我買的有房子,這個是瞞不住的,現在我的失憶癥這麼嚴重,不知道會不會睡一覺什麼都忘記,所以我想現在就把給我父母的錢給他們」。
「不是在吃藥嗎,藥物可以控制的,所以你沒必要這麼擔心自己」,邊說邊握上了雪兒的手,「就算控制不了,睡一覺忘記,我也會在你身邊」。
雪兒淡淡的笑著,把小手抽離了出去,「你覺得我的想法怎麼樣?可行嗎」?
我急速思考著,以前的計劃全改變,她說的確實很有道理,把錢給父母也算了了一件心事,接下來只等忘記迦佑,嫁給我。
我再次握上她的小手,「可行,但你答應我,不準出來做事,安心的在家休養」。
「那我一天不是很無聊」。
雪兒又想抽離小手,我緊緊的跟她十指相扣著,面帶笑容的說道,「怎麼會無聊,沒事逛逛街啊,打打麻將啊」。
「人生一點追求都沒有,沒意思」,再次抽離,撅著小嘴嚷嚷著,「喂,你好生開車嘛,總握著我干什麼」。
「我喜歡」,語氣極度倔強與霸道,緊接著笑彎了眉,「實在想做事也可以,就像以前那樣,沒事去網吧逛逛,去看看帳,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準做,這已經是我的最大限度了」。
「你搞錯了吧,你是我弟,怎麼管起我來了,應該是我管你才對呀」。
「也可以做哥的」,說完這話才注意到雪兒瞬間變了臉色,她又想起了迦佑,我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急忙望向了街邊,「走啊雪兒,我們去吃點東西,我肚子餓了」。
「你去吧,我沒胃口,我在車上等你」。
「一起」,不容拒絕的停下了車,將她拉進了餐館。
周末,一大堆同學相邀,來雪兒的網吧玩游戲,才忙完的我,這時才來到樓上,吳墨望著我微微的笑著,我也會心微笑的走了過去。
他望著打游戲的雪兒,輕聲的言語,「我看逸雪現在的精神狀態好多了,應該是沒事了,你晚上睡覺還鎖著她嗎」?
看著雪兒的我,含笑的搖了搖頭,「從麗江回來就把手銬還給了優,我給你講過吧,雪兒那晚自己把手銬打開,卻沒做什麼事,我現在對她挺放心的」,再次望上吳墨,「你怎麼樣?準備在哪兒買房子」?
「跟小杰買在一起,大家這麼熟,相互有個照應」。
「買了房子就該結婚了吧」?
「明年,準備在元旦的時候辦」。
我又想起了迦佑,如果他還在的話,明年就該大學畢業了,那時他就會帶雪兒出國,大嘆了口氣,「時間過的真快,已經半年了」。
吳墨深知我在說什麼,他抿了抿嘴角,「如果逸雪不是失憶,怎麼可能在半年之內忘記迦佑呢」。
「怎麼可能會徹底忘記,只是沒有以前這麼痛了」。
「你呢?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吳墨望著我的悲情,轉移著話題。
我苦笑了一下,「我倒是想馬上結婚,可那怎麼可能」。
「你打算什麼時候把房子的事告訴逸雪啊」?
「等等再說吧,等她能接受我一些再說」,掏出香煙坐了下來,望上我的那些同學感嘆道,「算算我們這一堆人都有房子了,不像我的同學,才回鳳凰城,什麼都得從頭來,落葉歸根,他們應該早點回來,外面的世界沒這麼容易闖的」。
吳墨接過香煙,露出了感激的神情,「我很感謝逸雪,如果回來不是跟她一起做事,現在別說房子,我可能連找份好點的工作都成問題,更別說明年結婚那些打算了」。
「呵!雪兒太優秀,我現在也要努力的掙錢,把我媽的錢還了,還有欠小杰的那些錢,那小子,買了房子,又把錢借給我,現在身上也沒剩多少余錢了」。
「你還是不打算把住院的費用告訴逸雪」?
「她給我算過啊,我說費用全免」,瞬間又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我覺得迦佑的父母真的很好呢,幫我撒謊,有他們的關系是免了一些費,但怎麼可能全免,都怕雪兒又像以前那樣亡命的掙錢,都擔心她的身體吃不消」。
「迦佑的父母會不會幫你還那筆帳」?吳墨小聲的擔憂著。
「我談過的,現在雪兒是我的女人,費用當然該我負責,雖然話沒明說,但他們懂,還有子豪他們,我說了的,除我之外不準任何人還,子豪他們也不會收迦佑父母的錢」。
「說實話」,吳墨吐著淡淡的煙霧,「你還是應該告訴逸雪,她又不是沒錢,用自己的錢還了話,你的經濟也不會這麼緊張」。
「我是男人啦」!直直的注視著吳墨,「雪兒掙的錢留給她自己用吧,對于一個家庭來說,男人就該負責起一切」。
「呵!大男子主義,不過你說的很對」。
再次望上了雪兒,「那丫頭也確實有錢,把錢給她爸,她爸馬上在老家買了套房子」,想想雪兒的父親也真是,工作了一輩子一分錢的積蓄都沒有,當初全拿來買酒喝了,這還好點,我的臉色瞬間陰霾,「給她媽,她媽還覺得錢少了,一臉的不高興」。
「幾萬塊還嫌少」,吳墨不屑的笑著,「想你我父母那點工資,要存多久才存的起幾萬塊錢」。
「呵」!我也冷笑著,「這就是貪慕虛榮,自己沒本事,還特想天上掉餡餅,他們能有雪兒這樣的女兒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吳墨提醒著,「你要是做了他們的女婿就是一家人,有貪慕虛榮的丈母娘,你的日子也不好過」。
「放心吧」,我拍了拍吳墨的手,「我會很努力的掙錢,也會調整這種關系,不會讓雪兒受到任何傷害」。
「把她交給你,我在很早以前就很放心」。
我笑了笑,「不說了,我去看看我的寶貝」。
「寶貝」,吳墨微笑的重復著,盯上了眼前的計帳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