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住奔跑的腳步,止不住狂躁的內心,沖進了商場,雪兒剛才是進的這里,她現在在哪兒?已不再思考她身邊親密的男人是誰,也不再思考她懷里抱的孩子屬于誰,我的腦海里只希望找到她,這就足夠。
上下電梯,我不停的喊著前面的人讓路,我不能再跟雪兒錯過,心急,心傷,心痛的我沿著欄桿邊找邊看,雪兒與那個男人出現在眼前,我慌亂的腳步瞬間變的緩慢。
她一點都沒變,還是如此美麗,臉上依舊掛著那抹燦爛的笑容,男人摟著她的肩說說笑笑,走在前面的小孩子手上栓著一個氣球,玩玩停停。
那是他們的孩子嗎?不可能有這麼快,這孩子看來應該有四五歲了,如果再小一點,只有一歲左右,我猜多半那就是我的孩子。
那個男人又是誰呢?他為什麼如此親密的摟著雪兒?這絕非正常的男女關系,是她男朋友嗎?
我急速分析著,雪兒已經到了身邊,她毫沒在意身旁的我繼續走著,我失望致極小聲的呼喚,「雪兒……逸雪……南」。
她這才回頭,遲半秒的反應,我心涼了一地,難道雪兒已經忘記了我?她毫沒注意擦肩的我,是否真的將我遺忘?
「你怎麼在這兒?葉……楓」。
停頓,看來真的忘記我了,或許還有那麼一丁點的記憶,我僵硬的淡笑,「你…………」,一年未見,真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雪兒還是像以前般的很熱情,或者說是偽裝熱情,她含笑的為我介紹著,「這是我老公,這是我高中同學葉楓」。
「老公」,我驚翹起了眉頭。
「哇!多久沒見了,我真沒想到你會來杭州,是來旅游嗎?還是來公干」?
「可以談談嗎?我們找個地方談吧」,都不清楚說這話是否合適了,只希望馬上找個清淨的地方,弄清楚我所迷惑的一切。
雪兒的老公阿哲似乎看出我的語無倫次,似乎看出我現在心亂如麻,他同樣也輕笑著,毫不介意的言語,「快吃飯了,跟我們一起吃飯吧」。
「好啊」,快速的答腔,卻機械的挪動著腳步。
阿哲體恤的牽著調皮的孩子引領前面,跟雪兒並走的我卻變的異常沉默,倒是雪兒還像沒失去迦佑之前那般開朗,詢問著我的過往,我有一句沒一句的答著,整個注意力全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她的手上依舊戴著迦佑送給她的訂婚戒子,如果阿哲真是她老公,難道都不介意這個嗎?我緊抿著嘴角,總算恢復鎮定的問著,「你結婚了」?
「對呀」!
真結婚了,怎麼可能?站在電梯上的我瞬間成了呆頭鵝,到達地面還有些未回過神的我,差點被電梯絆倒。
雪兒急忙扶上了我,「在想什麼呢?看你走個路都心不在焉的」。
「啊~,沒有,沒想什麼,你……什麼時候結婚的」?
「去年12月,你呢?結婚沒」?
「我………沒有」,心中異常疼痛,熱淚暗涌,卻終究沒有爬上眼簾,又望了望前面的孩子,「那孩子」,肯定不是她的,「是你的嗎」?
「不是,是我的佷子,我去年才結婚的,怎麼算都不可能嘛,難不成我16、7歲就生小孩了」。
「呵」!我賠笑著,「你一直都在杭州嗎」?
「不啊,只是來走親戚,你呢」?
「來看你父母嗎」?
雪兒的表情頓時愣了一下,這才言語,………………
尷尬又心痛,陌生又熟悉,千百種感覺匯集心中,我在那里痴痴的等,深深的思念,雪兒卻在這里逍遙快活。
阿哲在身邊我不好多說什麼,要了雪兒的電話號碼跟她依依不舍的告別。
回到酒店,無力躺在床上的我痛徹心涼,我該怎麼做?雪兒為什麼要這麼做?她都已經結婚了,我還能做什麼?一道黑暗的想法冉冉的從腦海里升起。
要實施嗎?我不停的問著自己,可是深愛雪兒的那個我卻極力阻止著黑暗的我,內心兩個小人一直不停的斗過來爭過去,我心里的感覺是越來越清晰,對的,我恨她,我恨她的背信棄義。
拿過電話凝望良久,打算把雪兒約到酒店來強迫她屈服,極力的控制著自己這個黑暗的想法,我不能這麼做,我不能傷害她,我做不到,電話最終落到了床墊上,我抱著頭嚎啕痛哭了起來。
兩天後,我撥通了雪兒的電話,那天的我太失態,都看的出來我的失魂落魄是為了誰,我不能影響他們的夫妻感情,先確定方不方便出來,沒想到雪兒卻爽快答應。
來到咖啡館,我故意給雪兒遞上了黑咖啡,「好苦的咖啡,你不加糖嗎」?她小抿了一口便自己動手加了糖。
我微皺起了眉頭,「你不是喜歡這個味道嗎?現在不喜歡啦」?
「我喜歡?不會吧!這麼苦,怎麼喝」?
看來她真的失去了記憶,瞬間又轉變著話題,「我沒想到你能出來,你老公管你管的不嚴,蠻幸福的」。
雪兒甜甜的笑著,「他從來都不管我」。
「呵!你跟你老公是怎麼認識的」?
「在車上認識的」。
「呵」!我又盯上了她的戒子,「你老公送給你的戒子很漂亮啊」。
雪兒甜蜜的望上了自己的戒子,「這不是我老公送的,他送的我沒戴,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喜歡這個戒子,就是舍不得取下來」。
我心涼了一地,這時雪兒的電話響起,她說她老公不管她,結果在咖啡館坐了還不到兩分鐘電話就來了,我默默的吐著氣息,心里說不出來的難過,這一分開似乎就是錯過一樣,雪兒已經嫁給他人,命運如此的作弄,我的臉色一再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