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馬加鞭之前,蕭惜遇下達了另外一條重要指令︰兵分兩路。
他讓小雨和小晚分別換上了女孩子的裝飾,然後分別乘坐在兩輛馬車里,再分別跟著兩隊隊伍,出發。
我看了看一副俏生生女兒妝容的她倆,又低頭看了看一身傻小子德性的我,不由地愣了一下。懶
「你,你是要讓她倆代替我,引開別人的耳目?」
蕭惜遇面冷毒舌,「我是不想,某些人那麼輕易就死。」
靠之。
我掃他一眼,暗暗月復誹,說話這麼不積口德!難怪就連親媽某澈,她都不偏心你!
跟著我們一起的,是小晚。小雨跟著的那一支隊伍,是由那天晚上喝酒時,和蕭惜遇交談的副將軍——李越,率領的。
考慮到小雨的安危,臨出發之前,我不止一次問蕭惜遇,「那個李越……他武功好不?」
蕭惜遇非常平靜地看了我一眼,「有這個工夫,你不如好好想想,待會兒可怎麼騎馬才是。」
哦對,騎馬。
這可是個大問題。
眼看著大家都紛紛上了馬,整裝待發了,我還在底下猶疑徘徊。
蕭惜遇端坐在高頭大馬的背上,很無害地看著我,「公主殿下,您是上不了馬,還是忘了什麼東西?」
尼瑪明知故問!
我抽著嘴角,看著他,「我,我想跟小晚一起坐馬車。」蟲
「不行。」他言簡意賅,「馬車可是眾矢之的。」
「那小晚……」
「她自然有人保護。」
我沉默了一下。然後,內心就咆哮起來了。
那我呢那我呢那我呢??!!!
自打那天被馬帶著一起撲進了湖里,我可是從此就對馬這種玩意兒產生了恐懼,你這是鬧哪樣啊蕭惜遇,你不會是想讓老娘步行著走去吧?!
我攥了攥拳,以眼神向他表達我的憤怒。
他從馬背上,朝我伸出手,面無表情地,「為了不耽誤行軍進度,我可以勉為其難地幫你。」
我拍開他的手,非常有骨氣地哼了一聲。
「不用!我就愛走路!」
他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有些復雜。然後,眼睫一垂,什麼都沒再說,就把手收回去了。
走了約莫有半里路,我就嗷嗷後悔了。
尼瑪魏國的路咋這麼不平啊!
尼瑪今天沒穿好郊游的鞋子啊!
尼瑪早上東西吃的太少,頭好暈啊!
我說前兩句,可能是在找客觀原因方面的借口,可是最後一句話,卻是真的。
走著走著,我是真的覺得眼花了。我的腦袋一陣一陣地暈,胃里還直犯惡心,我喃喃地說,「完了完了……」,然後身子直勾勾地就朝著前面那棵樹撞了過去。
我的身邊,是兩個士兵,蕭惜遇派他們跟著我,他一個人,早急急地策馬向前了。
我估模著,那倆士兵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看著我在干啥,所以我都做好了腦門上再磕出一道光榮的傷痕的心理準備了,可是,腦袋卻遲遲沒有撞上去。
我很艱難地掀了掀眼皮,唔,面前有一個人。
我再次很艱難很艱難地掀了掀眼皮,唔,蕭惜遇。
我第三次很艱難很艱難很艱難地掀了掀眼皮,唔,他把我抱在了懷里。
我愣了一下,他怎麼又折回來了?
被蕭惜遇拎著上了同一匹馬的時候,我慘白著一張臉。可臉雖慘白,姐志氣猶在,我垂死掙扎地說,「是你非要幫我的,我,我可沒求你……」
他沒說話,倒是攬我腰的那只手,幾難察覺地緊了一下。
一路上,我就那麼蔫了吧唧地蜷在蕭惜遇的懷里。
他騎馬的水平比我高多了,不管走的是平地,還是坎坷崎嶇的山路,都沒有太大的顛簸。不得不承認的是,蕭惜遇這個人雖然不怎麼樣,可是懷里卻是很溫暖的,而且他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香氣,蜷在那里,很舒服。
我迷糊著,迷糊著,就睡過去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下來了。我是被吵醒的。
我迷迷糊糊地揉著眼,十分困惑地看著幾十步開外的那些星星點點的火把光亮,我啞著聲音問蕭惜遇,「怎,怎麼了?」
他低頭看我一眼,語氣平靜,「攔路的。」
我一個激靈,睡意頓時醒了大半,瞬間從他懷里躥了起來,「小晚呢?!」
他伸手按住我的肩,示意我坐好,嘴上卻是安撫的語調,「她沒事。」
頓了一頓,又補充了一句,「我們和他們,走散了。」
我愣了一下,然後就開始左扭右扭地找東西。
他在我身後,笑了一下,「你要找陽春雪嗎?不用。」
「有我在,怎麼也輪不到你,和別人打架。」
他的話音剛落,已經有人朝我們攻過來了,蕭惜遇聲音很輕地說了一句,「抱緊我。」
我想了想,這時候不是鬧別扭的時候,于是就按照他說的去做了。
蕭惜遇笑了一下,似乎很開心,我愣。然後又一想,估模著他是要殺人了,所以覺得高興,除此之外,簡直是別無其他解釋了。
說真的,蕭惜遇劍法真不錯,他一劍干脆利落地砍了過去,耳邊頓時響起了一聲慘叫。一招斃命。
我暗暗地在心底叫了聲好。
那一晚,蕭惜遇殺了很多人。
可他的臉色,一直都很平靜,甚至,還隱約帶著一絲笑。
我不懂他在笑什麼,就有些愣愣的,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大喊一聲,「射他懷里那個男的!」然後,就有一支箭破了風,朝我的面門直直射了過來。
蕭惜遇武功雖高,可對方人多勢眾,我們的馬早被他們亂箭射死了,如今有箭朝我射過來,蕭惜遇抬手就替我擋了開,可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他的背上,空門大開,挨了狠狠的一刀。
蕭惜遇身形微晃,另一支箭就又朝我射過來了。
我咬牙切齒,「他媽的——」話沒說完,蕭惜遇明知故犯地又來救我,背上又被砍了一下。
被他緊緊抱著,我行動不得,眼見敵人抓住了他的軟肋似的,屢屢拿我做威脅,我頓時就惱了。
我抬頭看了看,敵人雖然死了很多,可還有烏壓壓一大片,我回頭看了看,靠,好深的懸崖!我看了看蕭惜遇的背,血流不止也就罷了,還全他媽的是污血!
那刀上有毒!
好卑鄙!
我氣得不行,就去掙蕭惜遇的手,可他不松,他明明都臉色發白了,可還是不肯讓我沖上去拼命。
我氣急敗壞地朝他喊,「你放開我,我會武功!」
許是我的這一句話,給了那些賊寇們靈感,就在這個時候,我听到那些人的頭頭兒喊,「小兄弟,看到你腳下那把刀了嗎?撿起來,把他殺了!只要你把他殺了,我們留你一命!」
他的話音剛落,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听另外一個人哈哈大笑了起來,「大哥別開玩笑了!沒看那個男人抱他抱得多緊嗎?兩個人指不定什麼關系呢,哪是說殺就殺的呀!」
他的這一句話,實在是意味深長,含義雋永,幾乎在他話音落定的那一刻,頓時就引起了一片猥瑣的笑聲。
我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把老娘當小受?
**!
蕭惜遇已經被砍了兩刀了,再加上毒素侵入了骨血里頭,氣力越發地不支,我輕而易舉地就從他的懷抱里掙了出來,抄起死馬旁邊的陽春雪,就朝那幫敢侮辱老娘的貨沖了過去。
事實證明,有一把好兵器,還是很給力的。
說起來我是沖上去,但我怕他們趁機偷襲蕭惜遇,就還是在他附近幾步的距離,眼看陽春雪砍人如切蔥,我百忙之中扭臉朝蕭惜遇說,「你干嗎放著它不用啊?!」
蕭惜遇揮劍砍死一人,臉色慘白,而又冷漠,「我可記得,那是誰送的。」
我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又听那個頭頭兒喊,「小東西!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殺不殺他?!」
尼瑪傻x啊!我張嘴就罵,「去你媽的!」
那人惱了,「放箭!」
幾百支箭,一起朝我們射過來了,我懵掉了。
蕭惜遇扯我一把,眼楮卻盯著身後。
我朝他身邊躲了躲,「跳嗎?」
他猛然抬頭,難以置信似的看了我一眼。
我面色平靜,「你敢跳,我就敢跟。」
他盯著我,眼楮好亮好亮,然後忽然笑了一下,伸手攬住我的腰,還是那句話。
「抱緊我。」
我摟住他的身子,「好的。」
宿舍網一下午沒連上,跑網吧來發了,好冷好冷好冷啊我靠!今晚宿舍網能好的話,澈澈還凌晨更,沒好的話,我明天盡早哇。麼麼,謝送荷包和花花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