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寧可死掉,都不肯讓魏凌辭去求那個什麼五皇子,這件事,著實把魏凌辭給激怒了。
他瞪著我的臉,非要把我從被窩里揪出來。
「你嫌活夠了,我可還想你陪著我呢!」
他拉著我的胳膊,「我不管,你快起來,他肯定不舍得我把藥都拿回來的,快,和我一起去他府上!」懶
我那叫一個烈女附身,抵死不從啊,「他不是總和你做對嗎?干嗎要去求他!」
魏凌辭俊臉一繃,吼的聲音比我還大,「你這女人,缺心眼兒是吧?我和他的恩怨,能有你的命重要嗎?!」
他這一句話,頓時就把我到了嘴邊的千言萬語,都給堵回去了。
我張了張嘴,合上,再張了張,好半晌之後,我漲紅著一張臉,憋出一句。
「不就是中了藍藥的毒嗎?我,我讓我父皇幫我找,只要找到藍蛇的尾巴,就能解毒,我就是不去求他!」
魏凌辭氣得都要笑了,「藍藥之毒,藥人立死,這話是你自己說的吧?你以為這毒能撐多久?」
我一句話就給他頂了回去,「藥人立死,我這不是沒死呢嗎?!」
他愣了一下,然後猛拍額頭,「對啊!我外公說得對不對啊到底……」話沒說完,轉身就往外走,「我找他去!」
魏凌辭去找徐老爺子了,我腦袋往床榻上一栽,又睡過去了。蟲
那天,魏凌辭是氣沖沖地出門的,也是氣沖沖的回來的。
我問他,「怎麼說?」
他咬牙切齒,「他說要再診診。」
徐老爺子又來給我診脈了,魏凌辭瞪著那雙漂亮的眼楮,根本不回避,就站在跟前看著。
徐老爺子抬了抬頭,看著他,然後說,「你先出去。你在這兒,會影響我診脈的。」
魏凌辭哼了一聲,「您快診吧。我不看著,會影響對您的信任的。」
徐老爺子頓時拉下了那張臉,他作勢起身欲走,「你這孩子,既然你不信我,那我還診什麼?」
魏凌辭就冷眼旁觀地看著他,根本不帶攔的。
我想了想,我好像不能再沉默了,于是我咳嗽了一聲,「我說……」
話還沒說出口,我就見徐老爺子霍然轉過了身,「既然這丫頭求情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留下了!」
一邊說這話,他還一邊朝我使眼色。
我正想著,我啥時候朝您求情了啊親,所以剛開始還真沒看懂他在示意我什麼。等到了後來,我隱約猜到了,就試探著說,「魏凌辭?出去?」
徐老爺子捋了捋胡須。
我頓時冷了一張臉,轉頭看向魏凌辭,「沒看到我們要診病了嗎?出去。」
他全然不復方才在徐老爺子面前的囂張氣焰,十分憋屈地看著我,「我,我就是在這兒,也礙不著什麼的啊……」
我面無表情地瞪著他。
他好委屈。那張賣萌臉上頓時就盈出了一副怨婦的神色,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正裝模作樣捋胡須的徐老爺子,不情不願地轉身走了。
魏凌辭剛走,徐老爺子就朝我撲了過來,他湊到我的床前,壓低聲音說,「你和我們家那小子,什麼關系?」
我一看,不是吧,這老爺子眉眼里居然閃爍著八卦的光芒啊。
我咳了一聲,說,「朋友關系。」
「只是朋友?」他明明都須發皆白了,可好奇心和懷疑心居然挺重的。
我說,「啊。」
他一皺眉,「那我不給你了。」一條手臂就往身後藏。
我愣了一下,「什麼東西?」
「藍蛇尾啊。」
我猛地從床榻上彈了起來,「是好朋友!」
「他抱過你嗎?」徐老爺子笑里含春了簡直。
我大窘。
老爺子追問,「抱過嗎?」
「……抱,抱過。」
「哦。那他就是喜歡你了。」他看向我的眼神,頓時就柔軟了許多,「那孩子死心眼兒,從來不輕易踫女人的。好吧,藍蛇尾我就給你了!」
他那條擋在身後的手臂伸了過來,遞給我一個瓶子,「沖水喝了。」
我如遇救星啊,抓起瓶子就沖桌子那兒去了,我剛把瓶子打開倒出那很小很小的一節蛇尾沖水咬牙喝下去,就听徐老爺子在我身後慢悠悠地說,「知道這東西,我從哪兒弄來的嗎?」
我一臉敬仰地看著他,「您說。」
「從五皇子府上偷來的。」
我一怔,嘴里喝的茶水險些噴出來。然後就慶幸,幸好幸好,我把那口水咽下去了。
老爺子往我身邊走了一步,「知道我為什麼要派人去偷嗎?」
我搖頭。
「我不偷,小辭就會去搶的。」
有道理。
我點了點頭,「他是想去來著……」
徐老爺子又往我身邊走了一步,「隨州的戰事,是由小辭負責的,你知道吧?」
我一愣。怎麼就提到隨州了?
徐老爺子徹底在我面前站定,他盯著我的眼,笑微微地說,「你不是什麼野丫頭,你是西祁國的二公主,祁青檸,是不是?」
我呆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您……您查我?」
「小辭願意親近的女人,你可是第一個,外公自然要查。」
我被他那個外公的稱呼噎了一下,一時之間沒說出話。
他就又開口了,「隨州那個將領,是你們西祁派來的,對吧?」
他是說,蕭惜遇?
我眼皮跳了一下,「對,怎麼了?」
徐老爺子手一攤,「他給小辭送來辭呈,說自己女人丟了,不打了。」
我又他媽的石化了。
徐老爺子說,「誒?你怎麼了?小辭鐵定不肯告訴你這事兒吧?我讓人冒死給你偷藍蛇尾,可是為了讓你幫我想辦法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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