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川死了,魏凌辭前進的阻力,會小上很多很多。
第二天一大早,蕭惜遇來找我,他看了一眼我的臉,然後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對我說。
「去向魏凌辭道個別,我們啟程回隨州。」
他的這個決策,遭到了魏凌辭前所未有的巨大抵觸。懶
魏凌辭揪著我的胳膊,一臉嚴肅,他正義凜然地對蕭惜遇說,「我和別人有約定的,我,我要和小瘋子成親!」
蕭惜遇一臉的冷漠,表情平靜。
他以一副明顯要賴賬的姿態,十分懵懂地看著魏凌辭的臉,「是誰和你約定的?」
魏凌辭張了張嘴,有些張口結舌,我知道,他是不知道冷翠的名字。
我咳了一聲,正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他的時候,就見蕭惜遇朝我掃過來了一眼。
他盯著我,眼神微冷,「你閉嘴。」
我︰「……」
訓斥完我,他轉過臉去,再次看向魏凌辭,「太子殿下仔細回憶回憶,看是您記錯了?還是昨晚不小心,做了個夢?」
魏凌辭好生氣,氣得俊臉都漲紅了,「明明是你的護衛拿毒針傷了小瘋子!明明是你的護衛用小瘋子的命,逼著我和她成親!」
他剛把話喊完,蕭惜遇的臉色就是一變,他有些驚詫地看了我一眼,下一秒,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
留我和魏凌辭怔在當地,面面相覷了起來。蟲
蕭惜遇那一走,大半晌都沒有回來,魏凌辭很是開心,扯著我的胳膊就往後門躥,「快快快,趁他不在,咱們趕緊去皇宮里躲起來!」
我明白,他是不想我和蕭惜遇一起,去隨州。
一路被他拖著拽著,剛剛走到後門門口,魏凌辭正要拉著我上馬車,一支箭帶著疾風,「嗖」地一聲,凌厲而又筆直地朝我們射了過來。
魏凌辭腦袋偏了偏,「噗」的一聲,那支箭以入木三分的尺度,很是猙獰地射進了馬車的紅木車轅里面。
完完全全標標準準的擦耳而過,那支箭都快要整個鑽進車轅上的木頭里面了,箭尾居然還直顫呢,這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我和魏凌辭……齊齊白了一張臉。
我倆先是目瞪口呆地對視了一眼,下一秒,悚然回神,然後突然間一起轉臉,往箭簇射來的方向看。
只看了一眼,我就是一呆。
幾步開外的距離處,有一匹馬。
在那匹駿馬的背上,有一個人。
在那個人的手里,有一張弓。
在那張弓上,又抵好了一支箭。
那個人動了動唇,嗓音清冷得堪比冰錐,他將箭尖直直瞄準我和魏凌辭,薄唇微啟,冰冷出聲,「放開。」
我和魏凌辭,又是沒出息地呆了一呆。
他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他,我倆困惑極了地發現,我們並沒有拿什麼不該拿的東西,也沒有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值得對方那麼的憤怒。
可是,很顯然,馬背上端坐著的緋衣男子,卻根本沒有听我們解釋的耐心。他眉尖一蹙,細長的手指微微一動,下一秒,利箭嗖嗖呼嘯著,裹著疾風,朝我們撲面而來。
魏凌辭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地拽著我,皺著眉毛就往旁邊避。
可是他的這個動作,躲過了眼前的這支箭,卻也不知怎麼的,就惹得馬背上那個一臉冰冷的緋衣男子瞬間眼神一凝。
他冷著那張俊臉,一手抓了好幾支箭,面無表情地拉弓引箭,想也不想地就朝我們射了過來。
在射箭之前,他還是冷冷啟唇,還是盯著我的臉,還是那兩個字。
「放開。」
話還是沒變,只是,語氣間的怒意,卻明顯比方才要加劇了一倍不止。
一支支箭,都像是帶著仇恨似的,直勾勾地朝我和魏凌辭的身上射,我和魏凌辭東躲西躲,膽戰心驚,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突然間對射箭產生了濃郁興趣的靖王爺,射出一個窟窿。
一邊躲著密集如雨的利箭,魏凌辭一邊朝我跳著腳喊,「他是你哥哥不是嗎?快,快,讓他控制控制!」
他不是我哥哥,他是我祖宗。
我實在是太著急了,一把掙開了魏凌辭的手,我雙手揮舞,作投降狀,我很是慌張地看著端坐在馬背上不厭其繁地朝我們射箭的緋衣男子,我幾乎要哭了。
我朝著他喊了一聲,「祖宗!停停停停停——!」
他正要拉弓的動作,終于頓了一頓。
魏凌辭一看機不可失,伸手過來,拉住我就要狂奔,可只是一剎那間,緋衣男子的臉色就又變了,他抄起那把弓,引箭就朝魏凌辭牽我手的那只手射了過去。
我呆了一呆,下一秒,總算恍然大悟、福至心靈。
我猛地甩開了魏凌辭的那只手,與此同時在他身上推了一把,他狼狽不堪地跌坐在地,卻險險避開了那支力道強勁的箭簇。
「手手手手手……」我看著魏凌辭的臉,震驚萬分地說,「他他他他,他是讓你放開我的手!」
魏凌辭摔得不輕,皺緊眉毛跌坐在地上,我正背對著他,耳邊忽然听到馬蹄聲,還沒徹底轉過頭去,腰間忽然一緊。
下一秒,就大頭朝下地被人拎了起來,天旋地轉地橫在了馬背上面。
「救——」我出于本能一般地張嘴要喊,緋衣男人忽然勒緊了我的腰,他的聲音就在我頭頂綻開,清清冷冷。
「閉嘴。」
我︰「……」
他勒緊我的身子,面無表情地,開始策馬狂奔。
我寬面條淚︰都讓我閉嘴,都,讓,我,閉,嘴……
不少親反映說紅袖抽了,月票送不了……我就是個悲劇啊,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