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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做殺手,確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的。
我一襲黑衣混入夜色,潛伏在崔大人的房檐下面,我眼睜睜地看著,屋內春/色無邊,已過中年的男人,正揮汗如雨,渾身光/果地伏在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身上,馳/騁/肆/虐。
那樣的場景,我其實不想看的。可是教我武藝的師父曾經說過,想要成為一個真正的殺手,就必須有一擊致命的能力,和何時出手的眼色。
所以,我不得不看著難。
那個中年男人頻臨爆發的時候,我眼神如刀地出手了,我直接是從窗口撲進去的,柳葉刀刮破他的喉嚨那一霎,他身下的那個女人,還在歡/愉滅/頂一般地吟叫著。
我嗤了一聲,準確無誤地結果了崔大人的性命,然後身形一閃,就躍到了房梁上面。
刺殺完美而又迅速,絕對沒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我溜著房檐閃出身去的時候,那個女人撕心裂肺地喊叫了起來,這個時候,他們府上的下人才被驚動了起來臍。
眼看房下一片張皇失措,我站在房頂上朝下望了幾眼,我在心底默默地想著,這是我第一次殺人。
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的。
我看了看自己磨了薄繭的一雙手,上面隱隱有幾絲血跡,我攥了一下拳,暗暗地對自己說,沒關系,沒關系的,沾了血,也沒有關系的。
只要從今以後,能夠保護自己喜歡的人,不讓他再受傷害,這樣就足夠了。
我以為,自己做的是滴水不漏的,可是我在房頂上的那片刻失神,給了房下人發現我的機會,一支利箭朝我射過來,我這才從初次刻意殺人的恍惚當中回過神來,我偏了一偏,利箭沒能射到我胸口,但是射傷了我的胳膊。
我也是到這個時候才明白,想要做刺殺這種事情,光有武功是不行的,還要有一顆冷定漠然的心。
我捂著手臂一路狂奔,身後有舉著火把的人一直在追追追,我在房子上面,他們在地上,手里扯著弓箭,不時會朝我射過來一發。
我能靈巧地避開他們的攻擊,可是我扛不過,腦袋一陣又一陣的發暈。
咬牙狠心從血肉中拔出箭簇的時候,我就嗅到了,那支箭上淬了毒。我這半年來看過不少醫書,也學過用毒,我當然知道,被毒素侵蝕了的時候,為了避免它蔓延擴大,最理智的辦法,是盡可能地避免大幅度的動作。
可是,此情此景,這麼危急,我哪有閑情逸致找一個地方悠閑地坐下盤腿打坐。
我只能跑。我必須跑。我不跑的話,還沒毒發身亡呢,就被射成刺蝟了。
我一路狂奔,腦子越來越迷糊的同時,兩條腿也越來越沉,拐過一條街角的時候,我腳下一個不留神踩空,就從房頂上跌下去了。
萬幸我的武功見長了,所以沒摔個嘴啃地,我兩只手強撐著牆頭,這才沒有摔得太過狼狽。
可是,身後的追兵,卻是已經追上來了。
我跑到了一條死巷的時候,心里咯 了一下,下一秒,我冷靜了,扯了扯蒙著臉的黑布,我將臉徹底給掩住了,只露出一雙眼,橫了劍,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攻擊。
就在這個時候,一只手臂從黑暗中猛然探出,準確無誤地抓住了我的。
我脊背一繃的同時,心底在想,有人這麼靠近我,我居然都沒有發現?!
我這一個念頭剛在腦海中轉了轉,就听到了一抹低醇好听的嗓音,那抹聲音說。
「是我。」
我腦袋有點兒懵,我居然覺得,那抹聲音……那麼那麼熟悉。
我被那抹聲音的主人抱起來的那一霎,他的身後閃出了少說二十個紫色衣衫的蒙面人,他們手中刀光亮眼,直直就朝追趕我的那些人迎上去了。
我當時就想,完蛋,我這一中毒,听力居然差成這樣了。
下一秒,我才反應過來,我應該看看抱著我的這個男人長什麼樣的。
他站在光暈之外的黑暗里,我看不清,我的身子微微揚起,想要湊近他的臉去看一眼,可他像是不想被我看到似的,步子一退,連帶著將我也給裹進黑暗里面去了。
我費勁巴拉地睜大眼,可是更看不清了,我再睜睜眼,腦子就更糊涂了。
那個男人抱著我利落地起身時,我撐不住了,一只手扒拉著他的胳膊,昏了過去。
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座陌生的小屋里,我躺在床榻上面,被褥潔淨,空氣清新,隱約有輕淼的藥香在鼻端浮動。
我在榻子上睜著眼楮,出了片刻的神,然後轉臉,就發現自己受了傷的那條手臂,已經被包扎好了。
我有些困惑地起了身,下了榻子,剛剛將這個陌生而又潔淨的小屋掃視了一遍,一轉臉,就看到門口立著一個身影。
一個熟稔無比、闊別許久的身影。
是景陽神醫。
看到景陽的那一霎,我的喉嚨就像是被什麼給哽住了,可是這半年來,我早就學會不那麼輕易哭了。我看著他,看著他依著門框,看著他微微笑著,看著我,看著他不朝我走近,卻也沒有離去。
我的神色幾經變幻,尤其是心境,幾番起伏之後,我終于開了口,嗓音有些啞地出聲。
「他,他在哪兒呢?」
景陽先前是笑著看著我呢,一听我這話,那張俊臉剎那間,就徹底黑了下去。
他不在門口倚著了,他朝我走過來,手里拿著一團紗布,嘴里很不滿地說,「我還以為,你這麼久沒見我,少說也得撲過來抱我一下子……」
我撲了過去,我抱了他一下,我又焦急又欣喜地說,「他,他在哪兒呢?」
景陽瞥了一眼我既激動又忐忑的臉,他撇撇嘴,沒好氣地說,「他?昨晚我正施針呢,探子說你出宮了,他不管不顧地非要沖出去找你,這下好了,前段時間的診治啊,都算白——」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沖出去了,蕭惜遇在這里,蕭惜遇在這里,他就在這里不知道哪一間房間里。
有句話叫做關心則亂,這句話是真的沒有錯的,明明剛剛景陽就在我身邊,我卻忘了問他,反倒自己心慌意亂地就沖出來,沒頭蒼蠅似的瞎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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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暫住的那間小屋一樣,這里有好多間清雅別致的小屋,我一個一個推開門沖進去,沒有,沒有,都沒有.
我急得幾乎要哭了的時候,景陽從身後一把拽住我胳膊,有些無奈地說,「阿遇和你的病不同,豈能也住在這種房子里?」
我愣了愣,他放開我的手,率先舉步朝前走,「你隨我來。」
我跟著景陽,走過了一條很細很細的窄道,走過了一條小橋,還翻過了一座不算高可也不算矮的小山坡,最終,走到了一座山洞前面。
我有些呆愣。
景陽指著眼前的山洞,對我說,「你別看這是山洞啊,里面暖和著呢,還有溫泉,瓔珞全都用綢緞給阿遇鋪的地。」
他說瓔珞。
我原本激動難耐的心情,突然就滯了一滯。
景陽沒有注意到我的異樣,他當頭往前走,一邊走,一邊絮絮地說著,「你是不知道啊,阿遇他脾氣大著呢,這一段時間,我和瓔珞兩個人都沒能——」
他的話沒有說完,臉轉了過來,發現我還在原地站著,不由地愣了一下,「怎麼不走了?」
我抿著嘴巴。
景陽狐疑地看了看我,快步過來,抬手就要模我額頭,「發燒了?馬上就要見到阿遇了啊。」
我撇了撇臉,將他的手從我額頭上面甩了下去,我一開腔,嗓子有些悶聲悶氣的,「瓔珞她……一直都和你們一起?」
景陽理所當然地回答,「對啊,她好容易從……從家里跑出來,又是專門找阿遇玩的,當然會多和我們一起呆些時——」
他的話沒有說完,我已經別過臉,氣哼哼地瞪了他一下,我不僅瞪了他這一下,還一就在我身邊的那塊石頭上坐下來了。
景陽不解地皺眉,「你怎麼——」話沒徹底說出來,他自己就霍然開朗了,「噢噢噢,你又吃醋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用的是疑問的句式,卻是標標準準的陳述的、篤定的語氣。我的一張臉瞬間騰地爆紅,氣哄哄地瞪他一眼,就將臉埋到膝蓋里面去了。
景陽不知道,甚至就連我自己,都分不太清的。我其實,我其實並不是吃醋,我是害怕。
我害怕見到蕭惜遇,我害怕見到他不好,那樣我會心疼,很心疼,可……可我也害怕見到他很好,見到他身邊偎著貌美如花的瓔珞妹妹,見到他眉眼靜謐地朝著她笑,朝著她抿唇。
我的心情很矛盾。
我希望他好,我當然希望他好,可是,可是我又不希望他太好了,他的身邊沒有我,卻依舊過得很好的話……我會很難過。
我不知道,該怎麼定位自己這種奇怪到令我惱火的心情,也許是近情情怯,也許是吃醋拈酸,我知道的是,我走不動了。
我那麼想見他,分別的這足足七八個月之間,我沒有一天,不想見他,可是,真到可以見到他的時候了,我卻走不動了。
景陽推搡我的身子,「誒,起來,快起來,馬上就到了啊——」
我埋著頭,不肯動。
他就嘆氣,「瓔珞,瓔珞她也沒和阿遇做什麼啊,她,她不過是照顧照顧他的日常起居來著——」
我還是埋著頭,還是不肯動。
景陽又勸了我幾句,沒有絲毫的用處,他無奈極了地表示無語,轉頭往山洞里面走的同時,還揚聲喊著,「阿遇阿遇阿遇,你家小醋壇子不肯來見你!」
他這話說得真夠賤,我臉頰漲紅地抄起一塊石頭,就往他上面砸過去。
景陽「哎喲」一聲呼痛,腳步加快,瞬間就沒影兒了。
天地恢復靜寂,我這才覺得,自己心跳的聲音,居然那麼大。它「怦怦怦怦」的,每一聲,都像是在叫囂著「去見他,去見他,不要躲在這里。」
我捂著自己的胸口,我喃喃地說,「我不敢……」
我的話音剛剛落定,頭頂忽然傳來一抹低低的笑聲,我身子一繃的同時,就听那抹嗓音輕輕地說,「不敢見我,是怕我……當真被毀了臉麼?」
那一剎,我渾身的血液,都幾乎停流了。我連想都沒有想,霍地一下子就抬起了頭。
然後,我就跌入了一雙清澈幽黑的眸子里。那雙眸子里,裹著笑意,裹著憐惜,更裹著絲毫不加掩飾的,濃郁至極的,思念之意。
我呆呆地看著他,看著他那張完好無缺的臉,看著他那張俊美無雙的臉,看著他光滑而又精美的頸子,看著他眼角那只展翅欲飛的紅蝶。我就像是被什麼附了身似的,第一反應不是撲進他的懷里,不是同他說話,而是魔怔了一般地抬起手,緩緩地,近乎畏懼一般地,撫上了他的脖子。
我的指尖觸踫到蕭惜遇的脖子時,他的身子繃了一繃,喉結滾了一下。
我的身子也是一顫。
下一秒,我的指尖緩緩下移,下移,再下移,我將他的脖子從上到下都撫模了一遍了,這才喃喃地說,「沒有,沒有傷口……」
沒有被割掉。
我的一句近乎囈語的低喃,讓蕭惜遇眸中一痛,他不再笑了,他展開手,想要抱我,卻被我搶先一步,瘋了似的撲進了他的懷里。
我的動作太大,再加上蕭惜遇不防,我那一撲之力,一下子就將他壓到了地上去。蕭惜遇被我壓得直咳,蕭惜遇被我壓得直笑,我根本就無暇顧及,我的腦袋不管不顧地往他的懷里拱,我一邊拱,一邊歇斯底里地哭著,「你嚇死我了,你,你是壞蛋!你明明好好兒的,你明明就在這里,為什麼不去找我……」
我哭得好凶好凶,像是把這半年來一直努力忍著的眼淚,全部都哭出來了。我把蕭惜遇的衣襟哭濕了,我把蕭惜遇哭得手足無措了,還覺得不夠解氣。
是景陽很是尷尬地咳嗽了兩聲,然後走上了前來,他對我說,「祁公主,地上涼,阿遇他,他受不了寒氣……」
這一句,總算把我無休無止的眼淚,給止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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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哭得紅腫的眼楮,朝一臉寵溺地望著我的那個男人看了過去,他在笑,他一直都在笑.
我覺得惱,可我又覺得,他笑得真好看,他全天下最好看了。
我紅腫著眼楮,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不管跟前兒還有別的男人在了,連絲毫的猶豫都沒有,身子再往前一撲,直接就扣住了蕭惜遇的後腦勺,嘴巴既凶狠又哆嗦地,朝他吻了過去。
景陽一僵,下一秒俊臉猛地噴火。他抬頭,望天,望地,再望天,撓一撓後腦勺,身子簡直像是機器人似的喀拉拉朝後一轉。
「啊,天氣不錯……」
天氣是不錯。比天氣還要不錯的,是我和蕭惜遇的心情。
我隨著他進了那個山洞,這才發現,果然如景陽所說那樣,這個山洞里面,溫暖得很。
而地上,石桌上,石凳上,當然包括蕭惜遇所躺的那張白玉石床上面,統統都被上好的綾羅綢緞所裝飾。
這里溫暖得,簡直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溫室。
溫室里面,有各種時令的瓜果,我蜷在蕭惜遇的懷里,他伸手要喂我吃葡萄,我抿著嘴巴,我不想分神,我就想好好兒看看他的臉。
看多久都不會厭。
他被我雙目痴痴的神情逗得忍不住莞爾,嘴唇微微往上翹的同時,微涼的指尖點了點我的鼻子,「還沒看夠嗎?」
「沒有。」我連搖頭都嫌耽誤事兒,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蕭惜遇笑,他的黑眼楮亮得簡直像是黑色的寶石,他目不轉楮地看著我,看了好一會兒之後,喃喃地說,「你變瘦了。」
我沒理他。
他繼續說,「變英氣了。」
我還是沒理他。
他接著說,「更漂亮了。」
我依舊不理他。
他微微俯低身子,鼻尖與我的鼻尖相觸,喃喃低吟,「我好想你。」
我不再看他了,我伸出了舌尖,主動去卷他的唇齒。
我翻身將他壓在身下,一邊近乎貪婪地吮/吸著他清新綿軟的唇瓣,一邊意/亂/情/迷地說,「我也是。」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闊別數月之後再相見,我為何一見到他,就這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
我簡直像是一個色/女,幾乎每一次的吻,都是我主動勾起的,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看著他那張漂亮的臉孔,我就想親他,看著他那雙幽黑的眸子,我就想親他,看著他那光滑精美的脖子,我就想勾上去,看著他朝我露出思念的眼神,我直接就把他壓到了我的身子下面去。
我吻著他,我急切地,慌亂地吻著他,他漸漸扳回了自己的主動權,提起我的身子,讓我坐在他的腿上。他開始唇舌主動出擊,加深加重這個吻,並漸漸地,將這個吻,由單純的唇齒交/纏,變成了更進一步的層次。
他的吻漸漸向下,吮上我的脖子的同時,他的手,撫上了我胸/口的柔軟。我低吟一聲,他的氣息明顯地變/重變/粗。他的唇啃/咬著,他的手揉/搓著,他一邊根本不舍得放開我的唇,一邊喑啞地說,「你的傷口……」
明明已經是情/欲/迷/離的當口了,他卻還顧及著我的手臂。
眼看著他是在強忍,在強迫著自己保持理智,我眸子一黯,手臂一抬,直接就勾上了他的脖子。我摁著他的身子,將他摁得離我近一些,再近一些,我的另一只手,開始主動萬分地去解他的衣衫了。
他摁住我的手,幽黑的眸子里,是殘存的,那一絲絲的理智,他遲疑地,為難地,看著我裹了紗布的手臂。
我覺得不耐,我覺得渾身上下的所有毛孔,呼嘯,叫/囂著,需要他的撫/慰,我死死地勾著他的脖子,我的眼楮,對上他的。我喑啞地低喃,「我想你……我好想你……」
他身子一繃,眸瞳里面的那一絲神智,終于徹底被情/欲吞噬。
澈澈有話說︰怕河蟹啊啊啊,滿章都是斜杠杠啊,跪求可以發布啊,不然我下一章就木法寫了哇。對了,突然火熱起來,親們會嫌檸檸表現太夸張了咩……?嫌的話,下一章我就卡住,不嫌的話,可能就又得船了……咳咳。對了,為啥子不給俺月票啦?!小魚魚回來了,姑娘們不用思念了,月票砸過來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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