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期的走神,只持續了幾秒鐘,因為根本不給她分神的時間,花子善快步走了進來,對著她和花溶,就是好一頓惡聲惡氣的教育。
花子禮莫名其妙地听到了一些子虛烏有的事,並因此認準了花溶和花期之間是有苟且之事了,這已經足夠令花期羞憤的了,可是更加勁兒的是,花子善明明是剛剛過來的,卻不知道怎麼也就知道這件事了,一張臉上全是蒙了羞恥的表情,氣憤至極。懶
要命的是,他還不只是自己氣憤而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咄咄逼人地就對著花溶和花期訓斥了起來,好一副當家主子的樣子。
這邊廂動靜太大,吸引來了不少人,就連鏢局那邊的人都過來了。
丁一分開人群走上前來,正看到花期一張小臉一時紅一時白,有些羞惱,還有些無措地站著,正被花子善惡聲訓斥。
花子善說話聲音極大,生怕別人听不到似的,不僅聲若洪鐘,還字字鏗鏘,字正腔圓,一口將一個「敗壞門風」咬得極清楚,另一口將「不知廉恥」說得很清晰。
花溶是個素來痞里痞氣的,再加上幾乎可以說是自小在外長大,所以對花家並沒有多少感情,花子善怎麼罵他,他心頭雖惱,但還不至于因此傷心,只是,他無所謂,他卻惱別人那麼說花期。
尤其,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蟲
他眼看著,花期雖然極力撐著,可是她的眼圈兒,都要紅了。
花溶著惱,伸出手去,抓住了花期的腕子。這個動作,卻讓咳了一聲、正準備開口的花子禮,頓時面容一窒。
說起來,端的是人之常情,無論是誰家的孩子,自己罵得再凶、罵得再狠、甚至氣極了罵一句讓他滾讓他去死都沒有關系,可是,自己家的孩子,卻是絕對不允許別人來罵的。
花子禮雖然迂腐古板,但是也有護犢之心,眼瞅著花子善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對著花期和花溶就是好一頓怒罵,根本就不給自己絲毫的面子,他心頭原本就存著的怒火,立刻就躥了起來。
卻不想,他正準備開口說兩句時,花溶竟然在這麼一個節骨眼上,捉住了花期的腕子。
眼看眾人眼睜睜看著,還有不少的都含著譏誚,或目光如刀,花期身子一僵,喚了聲「九哥」,有些慌亂,也有些避嫌地掙了掙。
花溶卻是不理,他哼了一聲,自顧自地緊緊握住花期的手,以不大不小、卻剛好壓過花子善的聲音,淡淡說道。
「我花溶就是喜歡花期,我花溶就是愛和花期走得近,我花溶就是要和花期一起睡覺、一起生孩子,又怎的?」
花子禮身子晃了晃,氣得一張清俊的臉龐徹底黑了,一個侍衛伸手扶住他,這才沒有摔倒下去。
花子善卻是面部頓時浮起一層狡詐的光,他眸子一縮,生怕花溶點起的這團火還不夠旺似的,立刻又加了句,「放肆,你是她的堂哥!」
「堂哥算什麼?」花溶死死地攥著花期顫抖的手,唇角冷峭,一字一句,「我花溶看上的女孩子,便是老天爺來動她,也要先踏過我的死尸!」
「你——」
花子善哪能料到他會說出這麼狠辣的話,不由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在場的諸人,更是齊齊駭然,一時之間,萬籟俱寂。
所有人都呆了,包括花子善,包括花子禮,包括所有到場助威的侍衛,也包括丁一,所有的人,一臉驚詫地望著花溶,幾乎屏住呼吸。
就在這個時候,就在這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的時候,極其突兀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了一聲冷冷的笑。
帶著挑釁,帶著輕視。
那人笑,「嗤。」
眾人紛紛回神,抬臉,這才看到,庭院的院牆上面,耷拉著四條腿,兩條長的,兩條短的;往上,是兩個身子,一個頎長,一個稚女敕;再往上,是兩張臉,一張絕美妖嬈,另一張,可愛無敵。
他們並肩坐在院牆上,白衣男子眉目冷漠,那雙幽深漆黑的眼,卻是定定望著花期;小女圭女圭手里,還拿了根糖葫蘆,正一邊滴溜溜望著牆下的諸人,一邊乖乖地舌忝著。
那兩個人的兩張臉,一看,就知道是對父子。
花子善臉色沉了沉,面容陰鷙。而花子禮,也是冷了一張臉,有些意味莫名地掃了一眼侍衛的頭兒。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以一副事不關己的看好戲姿態,坐在牆頭的。
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從什麼時候起,就出現在了那里。
所有人知道的是,那個男人,長了和花溶一模一樣的一張臉。
所有人知道的是,那個女圭女圭,在看遍了諸人的臉之後,看到花期,突然丟了糖葫蘆,極驚喜地叫了句,「娘親!」
所有人知道的是,在看到這一大一小出現時,先前正傲然睥睨、冷漠陰狠的花家九公子,一下子就蹙起了眉尖。
——他那副姿態,簡直像是一頭獅子,看到了自己最大的勁敵。
所有人驚詫、愕然、難解、不能領悟之時,白衣男子抱了自己兒子,從牆頭翩然躍下。
所有侍衛立刻抽出刀劍,嚴陣以待,他卻恍若未視,衣帶生風,白衣如雪,直直飄到了花期的身前,這才站定身子。
「看好孩子。」他伸出手,將小女圭女圭遞了過去,嗓音如雪,沒什麼情緒。
花期怔怔然,幾乎是無意識地,就伸了手,將女圭女圭攬進了懷里。
白衣男子轉過身,鳳眸微眯,紅蝶如血,掃視諸人。他緩緩地,一字一頓,「誰再欺負我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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