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這字寫的可真是……好奇怪也好好看。」晴兒在袁秀天身後側沒有看見她臉上沉痛的表情,只好奇桌上的那張宣紙上所提的字不由湊近了點仔細的看。
這段時間雖然晴兒跟著袁秀天認字,但是都只是口頭傳授,袁秀天因為身上的傷並沒有想動筆,如今才是第一次動筆。
「這叫簪花小楷,想學嗎?」袁秀天雖然身在現代社會,但是她會寫一手好字,會識各國古玩,會辨實事政治,會附庸風雅吟詩作對。
從小是孤兒的袁秀天讓她很早就意識到想往上爬,就一定要有過人之處,所以她熱愛一切能夠襯托身份的東西。
不論是衣著包裝還是學識包裝,這兩樣都只是袁秀天生存的奠基而已。
衣著包裝……有別人沒有的是抓住人眼球的手段,學識包裝……會別人不會的才是抓住人心的利器。
學識豐富對于袁秀天來說,不是豐富她的人生,而是豐富她人脈的一種手段罷了。
「簪花小楷……娘娘這字體真是好漂亮的名字。」晴兒一陣開心,眼楮里晶亮閃爍,但只是一瞬又黯淡了下來,「晴兒一個下人哪里能學寫字了。」認字已經娘娘賜予的福澤,若是在因為她一個下人而動宮里的紙張指不定還讓人抓了把柄去了。
袁秀天將手中的筆放在雕刻成雲山的骨瓷底紅木座筆架上︰「那明天你就跟著本宮學習寫字,這樣你記起來也快。」好記性不如爛筆頭麼。
「娘娘,這可使不得啊,若是被別人知道我一個下人居然浪費宮里的紙張寫字,那還得了?!」晴兒驚恐的搖頭搖手,即便是跟著袁秀天多時,對這樣的和主子平起平坐的事,她還是接受無能。
中國古時候有洛陽紙貴,封國的紙比起來也不遑多讓,紙張堪比黃金可比人金貴多了,後宮除一品、皇後娘娘和太後有限量的紙張供用,其余的人連配額都是沒有的。
袁秀天不以為然的說道︰「這院子偌大卻只有你我,你不說我不說誰能知道。」
「但……娘娘您也不總說隔牆有耳的麼。」
「是人都該知道沒有皇後的召見私來鳳院是要量刑的,不要總杞人憂天些無謂的事兒。」她能用的,她身邊的人也要能用,袁秀天從來不虧欠替自己賣命辦事的人,若是後宮中有人因為這種事來找茬,她還擔待的起。
「行了,事就這麼說定了,今天天兒太熱,還是回屋用膳吧。」
晴兒見袁秀天心意已定只能答聲是,三兩下就將石桌上的紙墨筆硯收拾在托盤里,正要收那張袁秀天寫過字的宣紙。
袁秀天水袖輕掃,轉身帶一陣風過……往屋子里走去,媚眼橫陳說著露骨的話︰「就放那吧,有人會想看的。」該來的終于要來了。
沒有紙鎮紙從桌上被一陣無端升起的吹的飄落到了地上,只見紙上四個字︰鋒芒畢露。
屋頂上趴著的人不由收了掌,去了掌風在房檐邊探頭看完勾唇一笑,淡聲說道︰「好猖狂的女人。」
翻身躺在屋頂上,東方煞翹起了腿晃悠著,伸手拔一條觸手可及的枝條叼在嘴里,然後雙手枕在頭後,任長發散在瓦礫上將自己融入樹蔭下從樹葉的縫隙中看沉悶灰色的天空……遲遲沒有離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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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兒從井里提出冰鎮好的水果去皮去核切好裝盤,備好了飯菜才叫正在看書的袁秀天落座。
「娘娘,用膳吧。」晴兒正將一碗炖好的銀耳蓮子羹放到桌上,再在旁邊還配著一碟腌制的山楂糕。
今天娘娘身上有些燥熱胃口也不好,所以中午午膳準備的主菜雖然數目還是和平時一樣,但分量要求取的少。
于是晴兒絞盡心思專門準備了些爽口清火的小點甜品,希望能給娘娘開開胃口。
畢竟娘娘身體還在恢復中,怎麼也得變了方的讓娘娘三餐食用量充足,不然身體怎麼能痊愈了。
「坐,今天一起吃。」袁秀天落座後對晴兒說道。
晴兒听話的坐到袁秀天對面,先用羊脂玉的筷子為袁秀天夾著菜︰「娘娘,你先吃些開胃的菜。」
待到袁秀天吃進幾口後,喝了些羹晴兒說道。
「娘娘,這兩天晴兒總是眼皮跳,心中壓抑的不行,您說是不是有事發生啊。」
「晴兒……確實是有事要發生了。」袁秀天早就見著晴兒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她肯定想問些什麼。
「那是什麼事呢?」
「你沒有休息好,所以眼抽筋。」
……
「娘娘!」
「唉,乖!」
晴兒見袁秀天不願多說,多月的相處她也算模清袁秀天的脾氣,于是開始孜孜不倦的自己旁敲側擊︰「娘娘,你說皇宮里誰都來了,為什麼皇上不來了?」
她想不明白,那日在金尚殿中皇上明明就對娘娘動了不同的心思,為什麼如今卻還是如同往常的平靜了。
袁秀天嘿嘿的笑,沒想到晴兒會問這麼一出,于是終于停了筷子。
當初在前世袁秀天面前罵高雲浩的是她,現如今又希望皇上來鳳院了。
古代的女子啊……一點小恩小惠小心思就會被男人收服,難怪當初的袁秀天只一眼就愛上了高雲浩,心無所依人不夠堅強就只能依附男人生存,何其可悲。
「他不來不是正常的事嗎?」不過也該來了,暴風雨前的寧靜該寧靜到頭了,屋頂上那人肯定也不是跑她鳳院來納涼的。
「娘娘……你不想皇上來嗎?」
「你覺得你家娘娘耍點小手段引了皇上的心思,皇上立馬就要跑到鳳院來一窺究竟嗎?」
晴兒覺得袁秀天把皇上說的跟急色鬼一樣︰「倒也不是,但是以前皇上沒有見過娘娘不來自當說得過去,如今都見了娘娘又表現出那樣……那樣……」
金尚殿摟著娘娘的可是皇上,那動作行雲流水沒有半點猶豫,哪里像討厭避之不及的樣子,分明就是上心才會出手相救。
袁秀天一笑,又拿起了銀筷︰「晴兒,你家娘娘就是再漂亮,我問問你,在國君面前國重要還是女人重要?」
晴兒皺著眉半響才不情不願的說道︰「國重要。」
「你也明白是國重要,他或許不是一個好丈夫,但至少是個好皇帝,國事為先,如果成日圍著女人打轉,國將不國只是遲早的事。」
袁秀天的話晴兒听的有些心有戚戚也,但想到鳳院只有她和娘娘兩個人又放下擔心,還想問些什麼。
「但是皇上……」
「晴兒,不要問本宮,你自己覺得皇帝會來這鳳院嗎?」袁秀天將晴兒月兌口想問的問題又丟了回去。
不懂就問是好事,但是不懂只會問就不是什麼好事了,袁秀天希望晴兒學會自己思考這種事態問題,以後遇事兒才能冷靜分析,辨別輕重。
晴兒想一想肯定的說道︰「會,一定會來的。」
「那就靜觀其變,到時候恭迎聖駕……」
「好一個不驕不躁,不急不忙、不嗔不怒的女人。」東方煞肆無忌憚的伸著懶腰在屋頂上自言自語,屋子里袁秀天和晴兒的一番話他是听的一清二楚。
「袁秀天你就這麼自信,總覺得事情永遠不會超月兌你的掌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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