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著方步,那婆子還沒到,真慢,再搖搖頭,對上如沁依然淡淡的笑容,猛然一驚,他似乎表現的太過急切了。
「之晴,好好照顧你主子。」甩手向外而去,眨眼間來,眨眼間去,空氣里依舊還殘留著他身上那好聞的檀香混合著男人的味道,那是如沁熟悉的,永遠也忘不掉的味道,也濃濃的帶著她的滿腔恨意。
輕咬貝齒,男人飄出去的那一剎那,所有的偽裝卸落,一顆心千瘡百孔,又有誰會來為她填補,綰青絲,畫眉黛,所有閨房女子所向往的婚後生活她再也沒了希望。
婆子來了,就站在那門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嘖嘖,還真不是一般的俊,好俊的姑娘呀。」贊揚聲中卻飽含著嘆息,是為她而嘆息嗎?
「之晴,還愣著做什麼,快去備水,侍候沁主子沐浴。」
「是。」之晴閃身退去。
該來的都來了,躲也躲不過,早已**于他,一次,兩次,又有何分別,注定只是再也沒了自己,沒了那天高任鳥飛的自在天空。
溫熱的水一桶一桶的倒進如蓮花樣的木桶中,這飛軒堡的人還真會享受,這木桶倘若仰躺在里面,那一定是極為舒服的,可是那舒服之後,卻要成為另一個男人的玩物,真真讓她不堪。
蓮花桶就在她的面前,水傾倒進去,一圈圈的漣漪飄蕩著,蕩著她的小臉在水中輕晃,清然而立,那水透明的卻讓人的心泛起無邊遐思,思緒翻飛,仿佛那一天在月湖……
「沁主子……」婆子低喚,「月兌衣吧。」微皺的手已移到如沁的腰間,如沁沒有拒絕也沒有抗議,她無聲的任由婆子為她月兌下了一身衣裙,紫衫落地,仿佛一朵綻開的花幽淒的垂落在地上。
抬起玉足踏入那溫熱的水中,暖暖的感覺讓人頓時通體舒暢,如沁靜靜的靠在那蓮花的一片花瓣中,但不知這是誰設計的蓮花木桶,手藝精巧細膩,也算是難得一見了。
因著如沁的侍寢事出倉促,所以待她人已入了水中後,之晴才取了一籃子花瓣一一的灑進蓮花桶中,淡淡的清香,那花的味道真好,卻是一種不知名的淡紫色的小花,掬在掌中輕嗅著,清新而幽淡。
慢騰騰的洗著這紫花蓮花浴,真恨不得時間就此打住,就只有美好相伴,讓那惡魔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可是越是渴望時間的悄住它卻仿佛走得更快了。
「沁主子,洗好了吧,大半天了呢。」婆子在催促了,輕展軒的脾氣她可是知道的,倘若過了二更天還沒到,只怕……
「再一會兒就好了。」伸伸腿再伸伸胳膊,能拖一時是一時,最好那野獸早與那迫不及待的女人XXOO了,那麼也就是她解放的時候了。
「沁主子,還沒好嗎?要不我幫你洗。」婆子焦慮了,其實晚些她倒是沒關系,頂多是少吃一頓飯,可是眼前這清麗淡雅的女子就會倒霉了,真替她急呢,為啥她這麼慢騰騰的。
「不必了。」最怕陌生的人踫著她的身體,「這就好了。」
**的站起身,一頭墨發上晶瑩的水珠泛著華彩,婆子手一揮,「之晴,把喜被拿來。」
心里怦然一跳,她的命運也要如那女子一樣的卑賤嗎?為什麼她沒有那女子的快樂,為什麼她的心里都是慌亂與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