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要找個人問問路吧,可是走了半天也沒見半個人影。
心急中,也不怕走在亮處,遇見人才是解決一切的好辦法。
終于听到前面有了女子嬌笑的聲音,如沁快步的走過去,借著那女子身邊的風燈,才看出是三個女子正在花間嬉戲,這麼晚了居然還不睡呢。
仔細看時,其中有一位正是她認識的,是月離,便是如沁到了飛軒堡時的醒來後的第一夜所遇見的那個侍寢女人。
正欲邁出的步子,在此刻又停了下來,她知道月離和綰晴因著侍寢一事早已對她生出不滿,自己盲目的出現在她們面前,只恐怕不出片刻便會被告到輕展軒那里去,她可是一個人偷偷潛出冷月軒的,倘若被輕展軒知道,又是一番的責罰。
三個女子突然就朝著她的方向而來,如沁一驚,忙閃身到身旁的暗處,似乎急了,腳上有些吃痛。
女子越來越近,讓如沁大氣也不敢出來。
「那女人要是知道她曾經的婢女被爺連續寵了三天了,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況狀,哈哈。」
一頭霧水,如沁不知道月離口中的女人與婢女到底是何人。
「听說是爺親自把她送到冷月軒的呢。」另一個陌生的女子低語道。
「柳絮,那又如何,她動了婉柔的琴,現在還活著那是她的造化,那冷月軒除了之晴誰敢邁進去半步呀,爺早晚會將她遺忘在那兒的。」
「是呀,也不知她借了誰的膽子,那琴就連下人也未曾動過呢,琴架與琴身的擦拭都是由爺親自來的,而她竟然以為自己連著兩天侍了寢,就以為自己比過了婉柔,這一次恐怕她再也翻不了身了。」月離恨恨的說完,如沁借著月離身邊的燈籠甚至看到了她滿臉的得意忘形。
自己果真是得罪了人,如今想來那冷月軒倒是個好地方,至少她們進不去,也便無人擾她。
「可是采月那小蹄子大家可要當心了,她似乎比她主子還有本事呢,這三天竟是沒有任何的差錯,似乎把爺侍候的服服帖帖呢。」
「那又怎麼樣,我听說她每日事畢還不是一樣要被送回美人苑,也一樣要喝那黃湯,喝了那湯什麼指望也沒有的,倒是那個女人,小廚房的人說她侍寢的時候從未喝過,甚至在前往飛軒堡的路上也沒有喝過,可是她跟爺可是……」
「噓,小聲點,你也不怕閃了舌頭,被爺知道我們在這兒嚼舌根,少不得這個月的三日侍寢又泡湯了。」那一直不言不語只听著話的女子開口勸了勸。
如沁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只見那身形,修長如柳般曼妙,顯見也是一個絕色了。
于是,三個人結束了剛剛的對話,只嘻笑著向遠處走去。
如沁愣在原地,原來采月早于三日前就侍寢了,歐陽永君卻並沒有告訴她這個消息,只是說著一些有的沒的無關痛癢的事情。
听著月離的口氣,采月似乎也是極歡喜呢,她卻不信,必要留在這里等著見到采月方罷,月離是美人苑的人,所以她們的去處必是那美人苑了,故而這也是采月回到美人苑的必經之路。
依舊把自己隱藏在黑暗中,腦海中卻一直回想著剛剛三個女人的對話。
黃湯,那是什麼,為什麼她們皆喝了,而唯獨自己沒有喝呢?
輕展軒對她,竟是特別的嗎?
清然一笑,她都不會在意,她在意的,只是一心的離開飛軒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