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慢慢的上揚,他已無法忍受了。
卻在這時,甄陶的拳頭還沒有出手時,輕展軒的拳頭已經揮了出去,只是他的拳頭不是自己,卻是正在奮力的用內功欲震開鐵門的歐陽永君的身上,「小心。」低呼一聲,甄陶不由得為歐陽永君捏了一把汗,他的主子太過份了,自己冷血,還見不得別人救人嗎……
其實早已感覺到了身後那凌厲的掌風的襲來,可是歐陽永君沒有躲避,他硬生生的就受了輕展軒的一拳,絲毫未動的他雙掌依然落在鐵門上,一口鮮血隨著輕展軒的掌風收起時立時直噴了出來,可是歐陽永君連眉頭也未皺一下,只冷冷向身後的男人道,「如沁在出離挽心樓的那一刻開始,她便再也不會是你的女人了,所以我也不會再隱藏了自己的心,我會讓她成為我的女人。」
宣告,他開始後悔自己曾經對于輕展軒的信任,以為輕展軒的心里真的有如沁,卻不想他居然親自把一個弱女子送到了虎狼的口中。
僵持著,歐陽永君就是不想離開,輕展軒暗暗皺著眉頭,他只是不想歐陽永君出手救如沁罷了,那門他要自己親自打開,可是看歐陽永君的意思,根本就沒有撤開的意思。
算一算時間,那女人早已凍僵了吧,罷了,第一次的為著那很有可能已氣若游絲的女人,他忍了,「一起開門吧。」說罷雙掌送到歐陽永君的背上。
身後的甄陶一喜,主子終于想開了,急忙沖過去把掌心送到了主子的背上……
三個人的合力與用心,終于在冰庫的門被關了十幾個時辰之後再次打開,可是門開時,那第一個沖進去的卻是那站在最前面的歐陽永君,想象了無數次的歐陽永君抱著如沁的畫面,此刻竟然真的出現在輕展軒的眼前,仿佛那所有的猜疑都是正確的一樣。
暈了,他怎麼可以在如沁已昏迷的不醒人事的時候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不過是要救一個女人的生命罷了。
可是,當歐陽永君把如沁越緊的收在懷中欲去溫暖那已然凍僵的笨女人時,輕展軒的心徹底的狂亂了,「把他給我。」女人還是她的,因為那無心丹早已被這冰庫里的冰冷奇異的化解了,所以在沒有任何男人染指于她之前,她就依然還是他的女人。
眸中,迎上的是歐陽永君的冷默,「不可能,我要照顧她一生一世,至少我總不會讓她的身與心如此這般的冰冷。」
舉步而去,歐陽永君直接無視了輕展軒的驕傲,那每一個邁出的腳步都是堅定。
第一次的被人抱走了自己的女人,而且還是當著他的面,而且歐陽永君的語氣中分明就是在向他宣告,錯的還是他。
不可以,即使他錯了,他也無悔,如影隨形的追過去,如沁必須還是他手上的一個奴兒,因為他與她之間的游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