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應該不會在意,我私自動了你的人吧?」
緋玉望著百里司渺,聲音輕柔如霧。
百里司渺笑了笑,顯然對這事兒樂見其成。
「當然,雖然是我的人,但是這里畢竟是陛下的離國,他這般羞辱陛下,得到這種下場也是情理之中。」
「這就好。」
緋玉哈哈的笑了起來,端起面前的酒面向百里司渺,兩人同時喝了一杯,這才坐正身體,眼楮不冷不淡的掃過其他人。
「朕有些不適,先寫告退了,你們繼續,務必不醉不歸。」
最後一句務必,讓那些人都打了個寒顫,若是以前他們還會覺得不過是陛下的一句玩笑勸酒話,但是現在,他們真的不敢賭,因為任何一個小差錯,都足以讓陛下鑽了空子,要了他們的命。
那些人見緋玉離開,各個松了一口氣一般,互相望了一眼,伸出發抖的手來將面前的酒水睇到唇邊狠狠的灌了一口,這才覺得沒有那麼涼。
那些少女們見他們臉色不善,紛紛迎了上去,又開始勸起酒來,美人在懷,大家漸漸將剛剛的一幕忘在了腦後。
只有北堂曜離和百里司渺臉色已經平靜無瀾,眼楮,卻好似在想些什麼一般。
春節才剛剛過去,夜里還是有些冷,緋玉打了個寒顫,不自覺地裹緊了身上的衣裳,這個月來,她似乎越來越怕冷了,或許應該說,她的身體越發的和常人無異了。
「很冷?」北堂曜離將身上的披風披在了緋玉的身上,雖然是問句,聲音卻沒有絲毫的波瀾。
緋玉見到來人是他,原本一驚,想要喚人,後來想想又算了,這北堂曜離也不是吃人,再說了,她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對不起他什麼。
「你怎麼不喝酒,跑來這里?」
緋玉雖然料到北堂曜離會單獨見她,卻不想他竟然這麼囂張,完全不懼怕流言蜚語,她前腳才走,後腳就跟了上來。
「喝酒也需要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