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輕寒把蘇敏如送回寒王府,交代了人加強保護之後便去了含香樓。
最近幾次含香樓的行動多少總能遭到破壞,雖然還不足以動搖含香樓的能力,但不得不引起注意。
「王爺,您說會是哪條線出了問題?」含香樓的大掌櫃問。
莫輕寒靠在貴妃椅上,微眯著狹長的丹鳳眼,看不清他的心思。含香樓從建立起從未出過問題,那些接頭行事的暗語都被極高的保密著。所有聯絡的人全是單向聯系,只有處在最高地位的人才知道所有的秘密。最高地位的人只有三個,含香樓大掌櫃,莫輕寒,莫輕寒的侍衛統領張明。
所以,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暗語先不用換,只要不經過最下面的那層線就行。」莫輕寒道,通過分析,他肯定只不過是最低級的線報上出了問題,只要繞過他們就行。暫且靜觀其變。
「是。」大掌櫃恭敬的道。
「你先下去吧,今夜我就在這里歇息。」莫輕寒道。這是一間很雅致的小間,也是莫輕寒在含香樓處理事務的地方。
「是。」大掌櫃退下了。
莫輕寒靠在椅子上,閉著眼楮,想著自己的這幾個兄弟。世人都說自己陰狠毒辣,笑里藏刀。可是那都是針對心懷不軌,或者罪大惡極的人,他從未濫殺過一個好人。
對于太子莫輕炎,他有說不出的感情。本是血濃于水的兄弟,很小的時候也有過無憂無慮的玩耍時光,可是漸漸的長大,他們之間有了明顯的隔閡。太子在他身邊人的教唆下一點點膨脹起巨大的野心,也學會了使壞的手段,而且還針對上了自己。
本來自己沒有關注過那張至高無上的龍椅,可是母後常常感嘆身為皇後的兒子竟然做不了太子,加上太子無緣無故的將矛頭對上了自己,讓自己不得不為了保命開始反抗,開始建立自己的勢力。從而也難免的招惹到了逍遙侯,讓自己處在了風口浪尖上。
就這麼一直斗爭了這麼多年,終于要開始迎面交鋒了。一想到今日見到的太子的模樣,那麼的無能,完全是被人唆使的後果,而這個人又是自己的哥哥,莫輕寒就下不了狠手,畢竟血濃于水,行事雖然狠絕的他還是不忍心下手。其實在他的心底深處,還是渴望那麼一點家的溫暖,就像他那麼的關心著病弱的莫輕雲。當年知道是蘇敏如救了自己之後,就會對她越來越好。
不知不覺,莫輕寒睡著了,仿佛做了很長很累的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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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陶小七不住的咳嗽,感覺自己的體內有異物想要咳出,使勁的咳了很久,什麼也沒有。
陶小七起了床,點燃一支蠟燭,對著銅鏡照了起來。
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自從中劍之後,雖然傷好了,可是總覺的自己有時會感到無力,尤其是最近幾天,越發的厲害。臉色又黃了許多,雖然每天吃的東西不少,可是明顯的瘦了。
那日被程凡帶去竹林看陶凌楓,她曾笑著說自己的臉色沒有以前好看了。程凡微愣,替她把過脈後只是簡單的說自己初到京城,連日有事,水土不服加上勞累,身體上多少會有些反應,慢慢的就會好了。
陶小七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跟著陶凌楓走南闖北的趕集會,從來就沒水土不服之說,自己的身體向來好的很。
雖然莫輕寒曾用模稜兩可的話混淆自己的記憶,混淆自己對黑衣人的看法,可是對他自己也不是沒有偏見。
尤其那日墜下落日河後,黑衣人率先下崖接住了自己,她忘不了當時的那雙眼楮,緊張擔心興奮還有一點仿佛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的驚喜,那麼的熟悉,好像與他認識已經好多年。所以由心的願意相信他的話。
對著鏡子,陶小七模模自己的臉,苦苦一笑,穿好了衣裳走出了屋子。
夜寂靜無聲。陶小七經過園中的桂花樹,穿過花草小路,來到牆邊,身手麻利的攀到了牆上,跳了過去。
陶小七拍手笑笑,好像又找回了在黎城時自由自在的感覺。
夜晚的風很涼,吹在陶小七臉上反而感到很舒服,洗清了自己近乎混沌的腦子。
不知不覺走在了京城的大街上,路邊的店鋪都打烊了,只有紅粉之鄉里不斷的傳出**的笑聲。
「哈哈,小妹妹,這麼晚一個人出來是要找樂子嗎?」突然而至的猥瑣的笑聲嚇了陶小七一跳。
很快的調整好神情,陶小七大膽的迎了上去,笑道,「是啊,你能陪我玩一會兒嗎?」心中早已暗罵,登徒子,敢調戲本姑娘!
「當然可以。」那個猥瑣的男人見陶小七如此的配合自己,不由的笑開了花,伸手就想攬住陶小七的香肩。
「去死!」陶小七笑眯眯的靠近猥瑣男子,猛的一腳踹到了他的關鍵部位。
「哎呦!」男子連忙去捂自己的命根子。
陶小七趁機跑開了好遠,在黎城跌打滾爬了那麼久,對付這麼個小角色的本事還是有的,這一腳可是不踢則已,一踢必中,即使不讓那個家伙斷子絕孫,斷個一年半載的溫柔鄉也是可以的。
「混蛋,敢暗害本大爺。」那個男子惱羞成怒,「你們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追!」
原來這個男子身後還有兩名隨從,估計被陶小七利落的舉動驚住了,忘了替他家主子追人,听到命令,才反應過來,撒腿便追。
陶小七見身後跟來兩條狗,連忙瞅準了一道陰影地方,拐了進去。耳听著腳步聲近了,陶小七抬頭望了望,順著身邊閣樓的外沿,攀了上去,用小偷的本領幾下撥拉開一個窗戶,跳了進去。
屋內是一片清淡的芳香,很好聞,陶小七貪婪的嗅了幾下。
「嗯——」傳來一聲沉悶的音,像是陶小七曾在風月閣里听到的那些男人充滿**的聲音。
陶小七躡手躡腳躲到一邊,屋子里的光線很暗,唯一的一點亮也是拜月光所賜。
循著那道聲音望去,床榻上躺著一個男人,有些難耐的翻來覆去。
陶小七好奇的想要走近一步,不想那個男子突然翻身而起,一把便朝她抓來,速度之快,不容陶小七有逃離的機會。
逃開狼追,入了虎穴。這是陶小七第一時間的反應。
男子將陶小七拋到了床榻,躍身壓住了她,毫不客氣的撕扯著她的衣衫,而陶小七連只小手也揮不起來,被那個男人死死的扼制著。
「救命啊!」陶小七只能大叫。
但是,聲音剛從口中傳出,便被一雙火熱的唇堵了回去。
同時感受到自己身上最**的地方被人觸踫,不由的一顫,驚恐的瞪大雙眼,望著與自己如此貼近的臉。
莫輕寒!陶小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霜似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是那麼的清晰。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