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嫁壞王爺 154.你與五年前變了

作者 ︰ 草若然

當莫輕寒過去的時候,蘇敏如還在昏迷著,斷斷續續的說著胡話。

程凡剛剛給她診療完,開了些藥。見莫輕寒來了,便道,「你還是關心她的。」

「她是本王的妹妹。」莫輕寒平靜的道,看了眼躺在床榻的蘇敏如,「她跟輕雲一樣,都是本王在乎的人。」

「這次她病的不輕,本就發涼的血液被冰水浸泡,可謂毒上加毒,我也只能先開些暖身子的方子,漸漸的給她活絡一體,之後,還得看她的病情反應才好判斷。不過——」程凡頓了頓。

「不過什麼?」莫輕寒問。

「我剛給她診過脈,發覺她的身體有些變化,不知是不是被極寒的冰水凍過才會如此。這樣的情況我以前還沒遇到過。」程凡道,眼楮里有發現了新大陸般的興奮。

「你還是這樣!」莫輕寒道,「本王討厭這些新的病情,你最好掩飾住你那發現獵物般的高興樣子!」

「是,是。」程凡連連點頭,依舊難掩興奮,「不過這次的感覺倒不像病,好像郡主的身體有好轉的跡象,不過此時下定論還早,還是等她的身子恢復一些再說吧。」

听到這樣的話,以前沒有遇到陶小七時的莫輕寒一定會滿心歡喜的問個不停,可是此時他並未有什麼觸動,平靜的走到了蘇敏如身邊。

伸手試了試蘇敏如的額頭,很燙,還冒著虛汗。寒冬時節掉進了池塘的冰窟里,真的很危險。她去南塘就是為了回憶與自己的過去嗎?

「寒哥哥——」是蘇敏如喃喃的叫聲,「不要離開敏如。」

莫輕寒剛剛收回自己的手,怔了怔,坐在了床邊,替蘇敏如撥開額間被汗水浸濕的碎發。

「寒哥哥,」蘇敏如閉著眼,眉頭輕皺,仿佛在做一個不快樂的夢,「敏如不在乎你心底有誰,就讓敏如陪著你,好嗎?」

敏如!莫輕寒暗自嘆了口氣,以前對感情的無知錯以為了自己對她的情感,才造成了她今日的困惑。對不起,敏如!

「寒哥哥。」蘇敏如突然睜開了雙眼,看著面前的莫輕寒仿佛依舊在夢中,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看到現實中的寒哥哥了,滿心的歡喜,掙扎著要坐起來,緊緊的拉住,舍不得他再離開。

「乖乖的躺好。」莫輕寒扶住蘇敏如的肩,讓她躺到了枕上,替她蓋好了被子。

「寒哥哥。」蘇敏如的雙眼滑出一串串淚,伴著高燒,混沌不清,「她已經去了,現在只剩下敏如了,讓我們還像從前一樣,好嗎?敏如不在乎你記著她,可是敏如很想像以前一樣陪著寒哥哥。可以嗎?」

陶小七,不管你被寒王有多愛,你終究是個死人,能陪著寒王,有機會做永遠的寒王妃的也只有我蘇敏如。蘇敏如望著莫輕寒,期盼的眼神下是對自己的自信,自己是不會與一個死人去爭的。她自信,沒有了陶小七,寒王妃的人選只有自己,當過些日子,讓程凡得出自己的身體已經康復可以生育的結論後,就更沒有可以阻止她的理由。

「敏如,你要知道,事情發生了,感情弄明白了之後,是不會再回到從前了。」莫輕寒望著蘇敏如,坦然而耐心的道,「就像這次,我沒給你去破冰取魚,而是你自己去了,又傷了自己,得了這場大病。你的身邊已經沒有了我,你應該去尋找真正屬于自己愛著自己的人。」

「寒哥哥!」蘇敏如緊抿著唇,不讓自己大哭出來,「為什麼會這樣,我愛的只有寒哥哥你啊!我不在乎什麼王妃的頭餃,我只想做你的妻子。」

「可是我不愛你,以前對你的感情不是愛,經過了擁有與失去小七,以後我也不會愛上你,不會愛上任何人。敏如,你是我的好妹妹,是我寒王的最寵愛的郡主,你可以活的幸福無憂,但是帶給你這些的不會是我。」莫輕寒道,「張明真的是最愛你的人,他背叛了我,害死了含香樓那麼多人,可是我並沒有將他凌遲萬剮的心,因為他做的所有都是為了得到你。如果我早一點明白了你我的感情,早一點知道他的心意,一定會設法成全他,而不會讓他走上這條不歸路。他是一個能干而精明的人,是一個可以托付的人。」

「不!不要提他!」蘇敏如放高了聲音,一直想要忘記那個人,只有忘記了他才能忘記自己曾做過的事,她不要記得!

「你不應該忘記他。」莫輕寒繼續道,「他為你做了好多。最後一次,面人館的那場火應該也是他放的吧,他是為了你才去對付陶凌楓,做為我身邊最有力的親信,他是有辦法知道你們之間的事的,而我顧忌著小七並沒有急著因為你的緣故去處決陶凌楓,張明卻一把莫名的大火燒了個痛快,既不會連累了你的清白,也為你報了仇。他是最純粹的愛著你的人。」

這是莫輕寒經過分析之後得出的結論,這些日子他又開始查陶凌楓的死因,最後將凶手落在了張明身上。張明死前雖然沒說出是他放了那場火,可是莫輕寒有理由相信,張明為蘇敏如做的事情有好多,以至于臨死都沒有說全,或者不值得去說。包括上次把陶小七騙到了昭和殿,也許也是他的主意,也為的是幫蘇敏如一把。

「寒哥哥,他也死了,我們不要再提死人,好嗎?」蘇敏如乞求道,淚水已經濕透了枕巾。人都已經死了,再提有什麼意義?愛與不愛都不值得再說。

「敏如。」莫輕寒輕輕的搖了搖頭,「有時候真的有些覺得,你除了對我之外,對其他的人多少是冷漠的。我想如果冷漠,當年你又是怎樣有心的去救我這個陌生的不速之客?你與五年前變了。是因為歲月可以改變人的緣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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