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到處都是血!空氣中,地面上,迷霧中血腥味飄蕩,刺鼻的令人作嘔!
小小的沫衫光著腳丫走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穿著白色的睡裙,漫無目的的游移在暗無天日的長廊里,邊走邊喊︰「媽媽,你在哪?」
空曠的長廊里是尖銳的回應,只有她自己的,空蕩蕩,陰森森。
她緊緊抱住懷中小小的小神,水汪汪的大眼楮中充滿恐懼,醞釀淚水。可她依然在走,倔強的尋找著媽媽,即便前方的黑暗與寂靜讓她害怕!
砰!
一聲震耳的槍聲,敲碎了這夜的沉悶,詭異的在長廊里回蕩,震懾了小小的白衣女孩。
媽媽?!
她幼小的心在輕顫,白女敕的小腳丫在冰冷的地面上快速的奔跑,敲打出清冷的響聲,前方是無邊無際的黑暗,仿佛有惡魔在那里招手,勾引著單純的女孩快快奔去。
她什麼也看不見,只有血,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狠狠的撞擊著她明亮的瞳孔。那所謂的父親,獰笑著的溫嵐,冒著煙霧的槍支,令她絕望的滿地鮮血,還有……倒在血泊中的母親……
「不要…媽媽…媽……」殷紅的大床上沫衫白女敕的額頭布滿冷汗,噩夢如同死神般糾纏不休,血淋淋的讓她驚恐尖叫,她分不清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沉重的眼皮遲遲睜不開。
「衫衫……乖!」那是誰的嗓音?低沉的性感,溫暖而柔和,仿佛來自天邊,又似乎近在耳邊,那淺淺的呼吸均勻的噴灑在她的臉頰,她好想哭,好想找個肩膀依靠,好想找到媽媽……
「衫衫,乖乖的……」耳邊的聲音再次響起,低醇悅耳的如同教堂里令人心靜的祝禱文,一遍遍的帶著魔力般不停的在耳邊低吟淺唱,讓她驚恐顫抖的心漸漸平靜。
她慢慢睜開沉重的眼,一汪清泉金豆子般毫無阻攔的一瀉而下,垂落在枕頭上瞬間消失。
她靜靜的看著眼前有些模糊的輪廓,他銀白色的長發輕柔的飄蕩,好看的眉頭緊緊的蹙著,深紫色的眸子深邃而神秘,殷紅的唇瓣第一次這樣輕柔的誘哄︰「那只是個噩夢,衫衫乖,乖乖的……」
「是你麼?你好久沒來了……」她情不自禁的撫模他冰冷的臉龐,莫名的吐出一句仿佛來自千年的嘆息與惆悵。
夜斯隱愣住了!他輕柔打怕她的手也僵住了。他深紫色的眸子忽明忽暗,有點點紅光浮現。
這句話……不是對他說的!
她的眼中迷離而空洞,她的語氣仿佛是對一個刻入骨髓的戀人,她的手輕柔而小心翼翼的撫模他的臉頰卻毫不真實!
她的心里,竟然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而他卻不曾窺探到!是她腦海里的那個進不去的地方麼?那里到底藏著什麼?一個讓她念念不忘的戀人?
這個想法讓夜斯隱平靜的血液瞬間沸騰,翻滾!大手用力的捏住她潔白的柔荑,憤怒的質問還未出口她以驚呼︰「夜斯隱好痛!」
「我是誰?」她喊的是他的名!夜斯隱只覺得那怒氣瞬間平息,接踵而來的竟然是一種掩飾不住的喜悅,他將她一把拉起禁錮在懷中,貼著她還在顫抖的唇瓣低聲的誘哄。
她是清醒的麼?她知道他是誰麼?
「你就是你呀!」她淚眼朦朧的眸子無辜的看著他,白女敕的小手輕輕勾畫著他稜角分明精致俊美的五官,顫著音糯糯的第一次軟下來︰「我怕!」
她的答案模稜兩可,夜斯隱卻忍不住勾起唇角,她腦中想的是他!
「不怕,我在!」夜斯隱將她擁進懷抱,大手輕柔的拍打她顫抖的脊背,在她耳邊低聲的哄,一遍一遍,毫不厭倦。
他剛剛試圖進入她的夢里,卻發現根本不能進入,仿佛有什麼東西在阻擋,看來這雲家真要好好查查了,雲沫衫,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有他也看不透的地方!
沫衫此刻腦海中全是血紅一片,驟然間有點點光明走進,夜斯隱一頭銀色長發,帶著他慣有的邪魅笑容優雅走來,仿佛給她開啟了一扇光明的、通往天堂的道路,讓她有了依賴和信仰。
「你會一直在麼?」她直直地看著他的眼,滿含期望。孤單太久,強裝的堅強早已不堪一擊,她不知道她還能堅持多久。
「只要你要,我就在!」夜斯隱抵著她的額頭,他清晰的感覺到她的恐懼和脆弱,為什麼平時她都那麼瀟灑堅強?那個夢里到底有什麼?能將一個倔強聰明的小野貓變成了沒有刺的刺蝟?丟失了防御的盔甲,原來她是這般脆弱!
她的淚從眼角滴落,一顆顆砸在夜斯隱黑色的睡袍上,是冰涼的,卻灼燒著他冰冷的心。
她主動吻上他的唇,笨拙又急切的勾引著他妖冶的唇,是火熱的,卻刺痛著他堅硬的心。
只有在噩夢里你才會對我放下自己的偽裝麼?那麼,雲沫衫,我……一定要走進你的心里!
火熱的吻對著沫衫鋪天蓋地席卷而來,這一次夜斯隱是溫柔的,是憐惜的,不急不燥的勾引著她軟甜的小舌翩翩起舞,她的生澀,她的無助都讓他新鮮而興奮,不住的呢喃,無盡的繾綣,鉤織著一夜悲傷而浪漫的春情……
又是個噩夢!可是這次不一樣了。她在這醉人的深吻里迷離的勾唇淺笑。
第一次,她沒有在尖叫中醒來;第一次,她沒在陰冷的夜里孤獨的獨自哭泣;第一次,有人這樣輕輕的拍著她的脊背,溫柔呢喃,柔聲淺唱,呵護親吻。
夜斯隱,這麼溫暖的你會是個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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