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身體踫撞在車門的凸起處,女人不禁輕哼一聲,微微蹙起了姣好的眉,卻如同催化劑一般,讓男人早已噴薄而出的沖動越發強烈。恨不得將彼此融為一體。
覆在那柔軟的身體上狠厲的啃噬,好像一種較量般的抗衡,沒有人說停,沒有人服輸,直到彼此皆是傷痕累累,總希望以此分出個高低勝負。肋
剛才布丁再次狠狠的將撲向蘇柒的女人摔在了地上,隨即,帶著她離開,轉身上車,敏捷如豹,氣息卻是冷冽如冰。
一腳油門,直到車子停在蘇柒的公寓門口,兩人都是一直安靜無語,似乎之間隔著什麼透明卻堅不可摧的壁壘。卻在蘇柒有些無力的側身開門的時候,被男人突然撲倒在椅背。
那一刻,蘇柒甚至可以確定,布丁想起了什麼,至少,不再對曾今的自己一無所知。只是,既然記憶恢復,又為何不跟著景琪走,即使他還沒有想起來自己那個未婚妻,至少應該想法設法的讓自己恢復記憶才對啊!
其實,剛才,蘇柒早就做好了和布丁告別的準備,甚至想好了如果對方一個生氣跑來和自己決斗要怎麼辦,可是,唯獨沒有料到他會推開景琪,拉著她離開。
蘇柒知道,那個景琪沒有來得及追來,車子就已經沒了蹤跡。
看來,這個男人以前的車技還真是不賴!鑊
墨玄嗎?
呵呵,墨玄。這個名字是在哪里听過嗎?好像有些熟悉。
蘇柒心中苦澀蔓延。
只是,此時的女人卻是根本來不及多想什麼,紅唇被狠厲的攥進了對方的口中,咬噬,撕扯,如同懲罰,又好像一種無聲的宣誓證明。
惹火的大掌挑開了對方的衣襟,帶著燎原的氣勢,讓蘇柒一時無法反應,只覺得渾身上下皆是戰栗不已,無法自持的火焰在自己身上四處流竄。
揚手,想要將對方從自己身上推開,布丁像是知道蘇柒的想法一般,單手便將女人的手腕握住,抵在胸前,隨即,另一只手的動作更大,仿佛是一種警告。
抬腿,卻不知是空間太小的緣故,還是男人早有防備,剛一動彈,男人的雙膝就已經將蘇柒的雙腿禁錮在了身下。
「靠!」
蘇柒似乎發現自己在「近身肉搏」中處在絕對劣勢而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才想起些什麼就已經開始這樣對自己了嗎?
心中一個狠厲,卻又混著些許苦澀。
男人眉心更狠,看著身下的女人卻只想著用什麼來表達,他想要她,此刻心中涌動的不知是害怕還是恐慌,他只想現在就要了她,以此來讓自己放心,消除心中的慌亂。
其實早在第一次頭疼開始,有些東西就開始慢慢涌現,只是抓不到頭緒。那時的男人並沒有想得太多,只是一些一閃而過的畫面而已,他依舊什麼都想不起來。
可是,總有些什麼東西潛移默化的移入自己的腦海。如同海面一般的接受著,汲取著,開始的他只是被動的接受而已。
那天看電視新聞的爆炸場景,一瞬間的的沖擊感強烈的襲擊自己,全身的神經似乎都緊了起來。那一刻,第一次害怕了。害怕恢復記憶,害怕面前的女人不再要自己。潛意識里告訴自己,如果記起了什麼,或許自己就要離開。
于是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吃東西,可是,心思卻再也沒有辦法回到從前般單純無知。
今天見到那個女人,听到她對自己說,她是小琪,那一刻,腦海中的什麼防備好像突然剝落,隨即露出它原本的色彩。即使只是一部分,但是,他知道,再也恢復不了從前。
小琪,小七。
他以為,那次最嚴重的頭疼時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名字是小七,當時心中不是沒有雀躍與欣喜。他知道,這個名字與他的過去有關,那麼,小七是不是也和他的過去有關?
這樣想著,男人甚至有些期盼著恢復什麼,其實具體要怎樣他不知道,他只是知道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變化而已。好像一種探險,看到自己的路徑中前行,但是不知道下一步會走到哪里,遇到誰。
他以為,或許即使再有什麼事情突然跑進自己的腦海,也不用害怕了,或許,即使有什麼變化,這個女人和他也不會有什麼意外。
今天那個突如其來的女人的一句話點醒了許多事情,他不記得她,可是,他害怕了。因為原以為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名字是「小七」,現在看來,或許是「小琪」吧!
他不想听那個女人繼續說下去,有種與生俱來的保護意識告訴自己,他不能听,如果真的知道了什麼,或許,他就真的不是布丁了。
手上的動作更大了些,帶著惹火般的暴戾,仿佛要將對方揉入心里。大掌探入衣領之內,細膩的肌膚,是他一直喜歡的觸感,那若隱若現的馨香,好像存在于記憶之中慢慢發酵,越發沉迷。
漸漸輕了力度,卻絲毫沒有放開女人的意思,狹小的空間里,頓時已是一片溫熱曖昧。
就在男人似乎放松了警惕的時候,只覺一痛,已經被女人膝蓋偷襲成功。
吃痛悶哼,憤然的望著身下的女人此刻依舊是迷蒙的面容。
「看什麼看?你還出息了是吧!學會用強了,恩?」
女人的眼中蒙著一層薄怒,卻因為化在一片氤氳之中的緣故,而顯得少了些氣場,多了些嬌羞。
估計她的膝蓋再偏一點,布丁就不用人道了。「老婆,不要離開我。」
不是故意撒嬌的語調,蘇柒第一次從布丁的口中听到了一個屬于男人的堅定與落寞,一時不知所措。
紫眸深深的投在蘇柒的眼中,是深情,是願望。
或者,他真的已經不是布丁了。
「神經病!下車做飯去!」
女人說著,已經甩手下車,不去看身後男人臉上的若得若失的失落神色。
只是,或許男人也沒有看到女人嘴角一抹無奈的弧度。
事到如今,又豈是她要離開?真正的選擇權早已握在了布丁的手里。
兩人默契的再也沒有提到今天那個突然出現的女人的任何事情,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她還是老婆,他還是布丁。和最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