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和諧的宴會突然一片安靜,墨玄的一吼顯然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蘇柒心中暗罵,這廝簡直是在破壞自己那萬無一失的計劃,萬一引起了菲爾德那個老頭子的注意就慘了。
她倒不擔心有人會發現她是混進宴會來的,畢竟,這里並不是每個人都彼此認識,可是,如果讓菲爾德起了疑心,那她接下來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肋
墨玄似乎也是一怔,剛才自己是怎麼了?失控嗎?明明已經不是那個白痴一樣的布丁了,可是,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還是會突然失控啊!
再看看一旁的那個男人,早已一臉的震怒與詫異,眼眸更沉,紫眸微眯,盯著面前陌生又熟悉的面孔不言不語。
過了好半天,墨玄才微微傾身,貌似抱歉的沖著一旁的布魯斯說道︰「布魯斯先生,借用一下你的女伴。」
明明是祈使句,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堅定。對方顯然也是一怔,早就知道SD組織的boss脾氣陰鷙,只是沒有想到,竟然也這麼不給自己面子。
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好歹也要看看菲爾德的臉色,現在竟然敢用這樣的口氣和他說話!環顧四周,貌似有可能給自己撐腰的菲爾德也不在。而且,就算他在,估計也不會幫著自己吧!畢竟,這可是墨玄,他們還一直合作的對象,總不能因為一個女人鬧翻!鑊
布魯斯雖然,卻不會因此而不分輕重,一個女人而已,對他來說多的是,沒不要和墨玄在這里傷了和氣。
而跟在墨玄背後的景琪早已臉色僵硬,要不是化了妝,蘇柒相信,那嬌艷的小嘴早已失了血色一片慘白。似乎是不相信自己剛才听到了什麼似的,微瞠水眸,不可置信的望著面前的女人,說不出話來。
墨玄是愛她的,從這幾天對她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即使心中嫉妒的發瘋,可是,她故意不去提墨玄離開的這段日子。看得出,墨玄對自己的愧疚,她安慰自己,蘇柒算什麼,三個月而已,怎麼敵得過自己的一輩子?
就算他暫時忘不掉,可是,再過上一段時間,那段回憶就變成了灰燼消失殆盡。
可是,今天,墨玄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突然變成了另一個人一般,而顯然,這個配著剛才被自己嫉妒到骨子里的「傾城之戀」的女人竟然是蘇柒。
而墨玄竟然認出了她!僅僅單憑一個背影而已。
布魯尼識相的向後退了一步,于是,在眾人驚詫的竊竊私語中,蘇柒已經被墨玄拉出了大廳,向出口走去。
直到晚風習習吹拂著女人光潔果-露的雙腿,蘇柒才恍然反應過來剛才發生的一幕。她怎麼就乖乖的被布丁拉了出來?
不對!這個人是墨玄!
心中驀地澀然,唇角卻是扯出了妖嬈的弧度。
「布丁美人,幾天沒見,也不用這麼激烈吧!」
甩開了禁錮自己手腕的大掌,蘇柒拽了拽自己的裙擺,恣意的說道,雙手環胸,一副輕-佻的模樣。
「你剛才在干什麼!」
墨玄眼中的火焰絲毫沒有因為清涼的夜風而消減絲毫,倒是因為女人滿不在乎的神色而越發氣憤。卻顧及著周圍萬一有什麼耳目,而故意壓低了聲音。卻不得不將臉湊近了女人的面前,似乎彼此的睫毛都可以相互踫觸。
「呵呵,我干什麼布丁不是很清楚嗎?想來你也和奴家同床共枕了三個月呢,怎麼連奴家是干什麼的都忘記了嗎?」
女人故意重提舊事,仿佛只為了讓對方難堪,只是,或許只有她自己知道,對于她來說,這又何嘗不是一次揭開傷疤的回顧?
「不要動菲爾德,他沒那麼簡單。」
男人的聲音更低了些,只有兩個人能听到,似乎還連帶著彼此起伏的呼吸與心跳聲一起傳進了蘇柒的耳膜。
他竟然猜到了她要做什麼。
蘇柒心中不是是激賞還是一分無奈,卻唯獨沒有應該有的提防與反抗。
「那怎麼行呢!奴家也是要吃飯的呢!」
蘇柒故意說得輕巧,她倒是想呆在家里好好休養一段時間療療心傷,好歹她也算是半個失戀吧!可是,那個老頭子竟然選在現在讓她完成任務。這樣也好,早完事,早徹底和暗門月兌離關系!
「你一個人能吃多少?」
「呵呵,你怎麼知道奴家是一個人呢?」
蘇柒故意說得曖昧不明,還故意向男人湊了湊身體,可是,顯然墨玄沒有注意到此,只是一听到蘇柒說自己不是一個人,心中如同火燎。
難不成他一走,她又找了個男人回家了?
「你敢!」
手掌再次握住了蘇柒的胳膊,強勁的力道讓蘇柒不由倒吸了一口氣,不用看也知道胳膊現在青紫了。這廝根本不是布丁,布丁才不會這麼不溫熱的對自己!
蘇柒心中冷哼。
「放開!」
女人一個甩手,顯然已有了薄怒,聲音清艷而冷若冰霜。只是,眼中一層冰涼的氤氳使得看不清其中的神色,倒有幾分誘-惑人心的魅惑力。
男人卻是突然一怔,似乎是突然注意到什麼似的,眼楮定定的望著蘇柒胸前,若有所思,只是,瀲灩的眸子里似乎還透著幾分驚喜與詫異。
而煩躁不安的蘇柒自然是沒有注意到的。
「很好看。你戴著很好看。」
男人喃喃自語,指尖輕輕觸了觸女人掛在脖子上的「傾城之戀」,在黑暗中熠熠奪目,凸顯的女人高貴而神秘。如同黑天鵝般讓人心生向往。
「哼!奴家戴什麼不好看?」
女人眉眼一挑,很是自戀的說道,這是,張揚的語氣听起來倒有幾分撒嬌的味道。
墨玄對此不過是冷哼一聲,貌似極為不屑。隨即卻是繼續開口,已是嚴肅而低沉。
「你要想動菲爾德,我可以幫你,自己不要輕舉妄動。」
眉心那抹凌然不像是玩笑。那一刻,蘇柒心中涌過一抹暖意,只是,你這又是何必?
為了那三個月的救命之情嗎?
還是愧疚的補償呢?
明明已是心有所愛,又何必與我如此撩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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