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淒厲慘叫驚天地泣鬼神,乍然如鬼怪怒嚎,直嚇得鴉雀狂命扇動兩翅,呼朋引伴的奪命而逃!
右手急劇抽搐顫抖著,四個針眼大小的血窟窿正汩汩滲出那白如玉的手背,紅白相稱,韻味十足。此刻,司徒俊浩這只小耗子正用那只尚未犧牲的左手托著右手腕,因刺骨的鑽心疼痛微彎了身子,極為不雅的扭曲了一張本是如純淨高雅的小王子般面容,抬起頭凶神惡煞的等著爺。
「碩鼠崽!使用暗器,你好陰險!!」又是一聲駭人怒吼,再一次的驚起鴉雀一片!
嘖嘖嘖,真是沒教養的孩子!
人家鴉雀們好好的睡著午覺,你說你這個耗子干嘛發神經的鬼叫打擾人家清淨呢?
難道你爹就沒教導過你不要隨意打擾別人的美夢嗎?
擾人美夢可是要下地獄的!
真是有爹養沒爹教!
瞅瞅,害的人家小雀雀的羽毛都掉了好幾撮!
好幾撮啊!這要多長時間才能長出來!
心疼的捏起掉落在肩上的一根鳥毛,爺對著陽光照了又照,惋惜的搖著頭,不時的唏噓不已。
「碩、鼠、崽!!」
某生物又一次的展現他的破壞能力,愈發的向世人展示他的粗鄙,沒教養!
繼續拿著羽毛與太陽公公打著招呼,爺眼皮未掀︰「爺耳不聾,听得見。」
「你好卑鄙!使用暗器,算什麼好漢!!」
「暗器?在哪里?你們看見了嗎?看見了就告訴爺,爺也想見見所謂暗器的模樣。」驚訝的睜大了鼠眼,爺似乎听到什麼天方夜譚似的,用訝然詢問的目光投向圍觀的人群,整一副無辜像。
小徐子一行人跟了爺那麼久,也都差不多磨成人精了,夸張的搓搓眼,裝作尋找的模樣惶然四顧︰「暗器?剛剛有暗器出現嗎?有嗎?我們怎麼沒看見?該不會是有人眼楮出了什麼毛病吧?」
收回目光,攤攤手,爺無辜的沖著司徒俊浩聳聳肩︰「喏,群眾的眼楮可是雪亮的,天地可鑒,爺是真的沒用什麼陰招!技不如人就直說嘛,何必找些憋足的借口,起不到什麼實效不說還降低你西南世子的身價。傳出去,丟人啊!」
一陣惡意的起哄聲奚落聲十分合時宜的響起,不堪入耳的言語攻擊更是如張帶著尖刺的大網,生生將他罩住,使得他掙月兌不得,逃避不得。
因為羞憤,司徒俊浩女乃白色的小臉憋得紫紅,貝齒死死咬住粉女敕的下唇,渾身微微顫抖,一雙美輪美奐的鳳眸也染上了赤色。
從來都是被人高高捧上天的小世子幾時受過此等的凌辱?
羞憤和委屈讓他瞳里泛起了淺淺的霧氣,唇被他咬的出血可他仿若無知,指尖狠狠刺進掌心里硬是將眼中的淚意給逼了回去。
見到這一幕,爺暗暗思忖著,是不是做的太過了點?
這麼大的人了,還欺負個孩子,差點把人家給弄得掉淚珠子,好像真的是有些過分了……
猛地,月復部一陣足矣讓腸子打結的劇痛傳來,讓爺完全剔除了剛剛升起的一絲憐憫之心--這個死小子竟然趁著爺不備的時候凌空給了爺狠狠一腳,直將爺踹的倒退了數米之遠!
「申少!」小徐子大叫著沖過來,一干暗影們也不再做隱形人,魑魅魍魎般無聲無息的乍然閃現在眾人面前,團團將司徒俊浩圍住。
幾丈遠的拐角處,司徒絕和莫子謙不動聲色的將剛才的一幕盡收眼底。待見暗影將司徒俊浩圍住,莫子謙神色一變,欲拔劍沖上前去,卻被司徒絕伸手擋住了去路。
「等等。看看再說!」犀利的眼眸掠過蓄勢而發的十八暗影,司徒絕眸色深沉,將目光轉向了幾丈處的那抹張揚的紅……
蹲著身子,我揉著劇痛難忍的月復部,費力艱難的吸著冷氣,虛汗不停地爬上煞白一片的臉龐。
不遠處,是司徒俊浩那不怕死的嚷嚷聲,叫囂聲,挑釁聲,聲聲入耳,聲聲刺激著我此刻那不堪一擊的神經!
咬牙從地上撐起身子,晃悠了幾下,我一把將身旁攙扶的小徐子推開,強忍著月復部尚未消散的痛意,雙拳握緊,面無表情的朝著司徒俊浩步步逼近。
「碩鼠崽!就是死,我司徒俊浩也不會向你這種敗類低頭半分!」幾乎被十八暗影堵得密不透風的司徒俊浩毫無畏懼挺直了腰身,帶著悲憤和痛恨,死死盯住正逐步走來的我。
冷眼睨了高昂著頭視死如歸的司徒俊浩一眼,驀地將手凌空一揮,十八暗影恍若從未來過般轉瞬消失于原地。
在司徒俊浩不解而戒備的神色中,我繼續朝著他逼近,拳頭握的愈發的緊,可眼神卻依舊平靜無波。
擺開架勢,司徒俊浩謹慎的隨著我的逼近而移動,完全進入全身戒備狀態。
「碩鼠崽,你難不成還想跟本世子一決高下?」
「看看你後面誰來了?」
神經愈是高度緊繃的人愈容易犯低級錯誤。
在他轉頭的那剎,一招旋風霹靂腳不帶絲毫猶豫的欺上了他招人嫉羨的臉龐!
收腳,運氣,收勢,站好。一系列動作宛如行雲流水。
「小耗子,你這般的听話真是讓爺我受寵若驚,連下腳都下的于心不忍!不過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下一次要記好了,凡事要三思而後行,莫要再犯像剛剛那般愚蠢白痴的錯誤。」
揮揮衣袖,轉身欲走,可爺卻大大低估了小耗子生命韌性--被爺一腳踢趴下的他見爺要走,竟然一個骨碌從地上爬起,如上了彈簧般猛地一跳,沖著爺快如箭矢般飛來!
爺那淒厲的慘叫聲突破蒼穹,響天徹地,震古絕今,驚起鴉聲一片!
該死的司徒俊浩竟然極為不道德的用他尖銳的細牙咬上了爺柔女敕的頸側!!
這種鑽心的痛楚著實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了得!!
掙扎只會讓緊扒著爺的耗子咬的更緊,危險時分,爺急中生智,齊聚力量,揚起爺那飽滿的額頭對著他那光潔的額頭狠狠的撞了上去!
咚!沉悶卻大乎尋常的一聲響,讓我們兩人眼前同時冒出了無數亂轉的金色星星,閃閃的,亮亮的,異乎奪目耀眼。
小耗子的牙是松開了,可卻如上了強力膠般緊緊將我黏住,不肯放手分毫!
爺我自是不甘示弱,雙手霍得搭上他的肩膀,狠狠的揪住他高貴的白色錦緞袍子,抬起腳對著他就是狠踹猛踢。
小耗子有模學樣,此時此刻也不顧及什麼皇家尊嚴,抬起描金繡龍的軟靴對著爺毫無章法的胡亂踢打。
我和小耗子兩人他閃我進,他進我退,他退我跟,他跟我躲!
兩人俱將無賴發揮到了極致,他抓我頭發,我撓他臉蛋,他掐我脖子,我咬他鼻子!
我們二人扭打成一團,撕咬成一團,外圍人員起哄成一團,現場亂成一窩湯。
打到最後,我們二人雙雙滾落于地。可即便如此,我們仍舊不忘發揮無賴本能,嘶吼著撕扯著對方,無所不用其極,勢必要將對方打倒!
時而爺我被小耗子騎在身上猛地一陣耀武揚威,時而爺將小耗子壓在身底發瘋似地一陣狂轟亂炸!我們兩人都是不服輸的主,所以,即便是被揍得面目全非,即便是渾身滾成了泥團,即便是此刻狼狽淒慘的不成人樣,依舊沒有一個人肯低頭!我們斗志昂揚,一鼠一耗兩雙鼠眼均迸發出萬伏特的強光,死瞪著對方,恨不得用電光就能將對方給送上西天!
「浩兒!還不快住手!看看你成何體統!」一聲冷酷威嚴的斥責聲傳來,令小耗子的動作猛地一滯。
瞅準時機,爺狠命一踹,將騎在爺肚子上的小耗子給踹倒于地。
頭狠狠地一甩將散落于眼前的散發給甩到了一邊,爺四肢並用火速坐上小耗子的軀膛,掛著傷痕的嘴角陰險的勾勾,鼠眼一瞪,揚起拳頭對著他毫不吝惜的給予暴風雷雨!
小耗子被揍火了,在阻擋爺疾風暴雨的攻擊同時胡亂的一抓,竟然讓他瞎貓踫到死耗子的抓到了爺的雙手!
順勢一拉,爺的臉蛋沖著他的臉蛋襲去,又是咚的一聲響,兩顆腦袋再次發生撞車事故。
爺的攻擊力是很強大的,在兩眼尚冒著金星銀星的時刻,爺仍舊沒有忘記爺的使命,脖子一歪,臉一側,嘴一張,上下兩排牙一合,只听某人嗷的一聲慘呼,某人的某只耳朵紅了一片!
在爺咬的正盡興的時候,不知從何方突然伸出了一只令爺萬分仇視的大手,掰住爺的下巴逼爺放嘴不說,還陰險的托住爺的腰身,強行逼爺離開了戰場!
鼠眼磷光爍爍,憤恨的一甩滿是泥渣的發絲,瞪向擾爺興的死人!
莫子謙!
又是這只小王八!
為何這個死人每次都要給爺找不爽!!
上次輕薄爺的舊賬還沒向你討算,今個就要再添新帳,莫子謙,你莫非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勾勒著戲謔的淺笑,莫子謙在爺殺人的目光中輕浮的勾起爺慘不忍睹的臉蛋,用溫熱的指月復輕柔抹掉爺臉上的污垢,低笑出聲︰「真是只潑猴!打起架來真是潑皮的要命,不知道人還以為是兩只泥猴在廝打呢!」
爺的鼠眼帶著十萬伏特極速往四周一掃,小徐子等人迅速收斂曖昧的神色,目光迅速轉移,兩眼瞪天裝作看雲彩。
掃視的結果令本來就在亢奮中的爺重新燃起了斗爭的火花!
兩手成爪迅速抓向了莫子謙的惑人資本,爺用那十個在原先斗爭中英勇奮戰導致了有一半殘缺了的指甲,快而狠的出手,試圖像對付小耗子那般在他那張俊顏上畫地圖!
可莫子謙不是小耗子那個窩囊廢,豈會讓爺的計謀得逞?
如手銬般牢牢將爺的兩手腕單手鉗住,莫子謙彎子勾著媚眼看著我,桃花眼浪蕩著,媚眼如絲︰「真是個狠毒的小家伙!你確定要刮花了這張臉?難不成你喜歡被壓的時候,面對著一張殘缺不全的臉?」
面對著嘴巴賤到這份上的男人,爺真是無話可說!
雖然他聲音極低極輕至恐怕只有我們兩人能听得到,可爺敢保證,司徒絕那個耳朵尖的跟個驢似的男人十有**是听到了,不信的話瞅瞅他那寒氣愈盛的死人臉,便知爺所言非虛!
「死子謙!你還在磨嘰什麼!快揍死他!將他往死里打!!」同樣被鉗制的司徒俊浩在司徒絕的鉗箍下不甘的瘋狂扭動著,赤紅了一雙美瞳沖著莫子謙怒聲大叱,披頭散發的鬼模樣格外的像從精神病院里偷逃出來的思覺失調者。
敢揍死爺?靠!找死!
爺嗷嗷的就想要沖上前去嘶咬,奈何被莫子謙這廝給撈住了腰身,萬般無奈下只得凌空揮動著兩手狠戳著司徒俊浩,不甘示弱的破口大罵︰「靠!你他娘的簡直就是個垃圾!廢物!遲早有一天會被掃進垃圾桶,就連回收利用的價值都沒有!靠!你活著就是浪費國家糧食,死了就是污染空氣,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你姥姥的都是個貨真價實的無用渣滓!!」
崩潰的大叫一聲,司徒俊浩愈發的瘋狂,喊打喊殺的咆哮著要與爺一決生死。
「放開我!我要殺了他!我要他死!!」
「你這個沒用的渣滓還想殺爺?吃屎去吧你!即使是吃屎也沒人拉給你吃!!」
「啊!!!碩鼠崽!你等著!你給我等著!!」
「我在這兒等著你回來/等著你回來/看那桃花開!呸!讓爺等你?做夢去吧!誰稀罕等你這個廢物!」
「碩鼠崽!!」
「小耗子!!」
……
不知我們兩個究竟對罵了多長時間,只知道罵得司徒絕和莫子謙簡直就是不勝其煩,一人對付一個,伸手沖著我們兩人的啞穴一點,整個世界瞬間安靜。
司徒小耗子最終被他爹帶回了家,而爺我在被莫子謙這廝明里暗里的輕薄了一番後,被小徐子一干人簇擁著也回了家。
當鼻青臉腫衣衫襤褸的爺我邁進家門的那剎,已經熬成精的老申頭根本就不給爺我扭曲事實的機會,直接叫出一個暗影,完完整整一個場景不漏的陳訴當日爺所作所為的種種,甚至連爺打到盡興時怎麼將小耗子的外褲給扒下來的小細節,都給描述的清清楚楚。
結果可想而知。
外面打架就已經打得爺精疲力竭了,回來還要撒腿狂奔,拼命躲著老申頭的拐杖襲擊,爺真是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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