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听到了什麼破碎的聲音,梁雅珊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緊抿著雙唇,不顧形象的失聲流淚。
無論別人說她是偷窺狂也好,說她是神經病也罷,此時,她真的什麼都不在乎了,只有心痛,來的凶猛,順著血液無盡的蔓延,流向四肢百骸。芒
可能听到身邊有異樣的哭聲以及周圍的指指點點,那對情侶這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彼此看向周圍。
雖然早已哭的淚眼朦朧,眼前一切都變得模糊,可是,她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姚遠那驚訝的神情。
「你,你怎麼來了。」
「你……很不想,看到我,對吧。」梁雅珊哭的泣不成聲,卻還是倔強的抹了一把眼淚道,雖然只那麼一句話,卻仿佛抽干她身體里所有力氣。
「你來這干什麼?」看著梁雅珊的眼淚,姚遠雖然也有不舍,但更多的卻是責怪,與被捉、奸現場的不爽。
「我……」面對姚遠的詢問,梁雅珊愣住。「呵,我來這干什麼?那你又在這干什麼?」梁雅珊指著那個剛剛和他接吻的女生,「她又是誰?」
空氣仿佛瞬間凝住,姚遠只愣愣的看著梁雅珊,因為理虧,一時間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解釋。
「哦~」姚遠的新歡接過話茬,她雖妝容精致,可看起來卻是那般令人厭惡。
她高傲的上下打量了梁雅珊一番,隨即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語調也是陰陽怪氣。格
「這位就是姚遠怎麼甩都甩不掉的女朋友吧,呵,真是不要臉,竟然還追到這來了。」說完,還不忘再補上一個白眼。
梁雅珊用余光瞟了一眼那女生,沒有理會,目光專注的望著姚遠的雙眸。
「我是甩不掉的女朋友?」她聲音不大,語氣盡量平緩,卻是字字清晰。
姚遠面露窘態,臉色也是一陣紅一陣白的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他看了眼一旁盛氣凌人的新歡,只無奈的回看梁雅珊嘆氣「你不該來。」
「是,我的確不該來,攪合了你的好事。」梁雅珊面色慘白,平靜的可怕,不知是怒是怨。
「知道不該來就趕緊滾,還像個木頭似的儲在這干嘛?」姚遠的新歡斜著眼盯著梁雅珊,滿是唾棄,仿佛再看一件及其骯髒的東西。
梁雅珊絲毫不被其所動容,仿佛跟本就沒有听到,只靜靜的看著姚遠,等著他的回應。
姚遠被看的全身不自在,又顧及新歡在場,仿佛變成了啞巴般,不知該怎麼開口。
「姚遠,好好管管你的前女友,怎麼就這麼不知廉恥呢。」新歡見姚遠沒有答話,梁雅珊又沒有搭理自己,還一直盯著自己的男人看,心下頓時受挫,冒起了一股無名火。
一向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當慣了,哪里受得了別人這般忽視與挑釁。
「不管別人說什麼,也不管我剛才看到了什麼,我現在只想听你親口告訴我,她是誰?」
梁雅珊雙瞳剪水,眸中抑制不住充滿水霧,卻還是堅定的望著姚遠,望著這個她一直愛著信任著的男人。
一面是自己不想放棄的前女友,一面是能給自己大好前途的新歡,姚遠左右為難,又無奈兩人都目光緊逼著他等他答復。
梁雅珊的楚楚可憐,新歡的緊迫逼人,此時這兩道目光仿佛將他全身刺痛的快要灼燒般,只想快些尋找解月兌。
「你說啊……」梁雅珊用盡了全身力氣,用力的嘶吼,再也沒有心情去估計形象。
沒等姚遠開口,天空又是一道電閃雷鳴,一陣醞釀已久的瓢潑大雨終于傾斜而下,讓人猝不及防,所有人都加快了步伐尋找避雨場所。
姚遠依然沒有回答,只略有不忍的看了眼梁雅珊,狠狠心,將衣服月兌下來披在身旁新女友的身上,抱著她,小心的呵護著離開了她的視線去避雨了。只留梁雅珊一人還傻傻的站在那,腳底仿佛被釘子定住般,怎麼也邁不開腳步。
一條寬敞的林蔭路,剛剛還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瞬間已是人去路空,只有雨水拍打著樹枝急迫而下,仿佛要將她形單影只的身軀淹沒,臉上的淚水又一次抑制不住的洶涌傾斜,混合著雨水,異常苦澀……
沈佳琦邁著四方步,悠哉游哉的在校園里隨意張望,看著花壇長椅上一對對的情侶,心里忽然有些羨慕。
如果梁雅珊能在她身邊,該有多好,哪怕是听她訓斥自己。
只要有她在,就會變得很熱鬧,雖然她總是喋喋不休,可自己就是喜歡她的絮叨。
沈佳琦被自己的想法驚住,天,自己果然是越來越離譜了,第一次有種如此思念一個女人的心情就已經很奇怪了,甚至還習慣了她的管教,她的責備。
不,與其說是習慣,更不如說是喜歡。
對,他喜歡這種感覺。
也不知是自己思念太深產生了幻覺還是老天真的帶他不薄,不遠處的荷花池水邊,林蔭路上,有個女生竟是那般像她。
沈佳琦剛想激動的跑過去,可是轉念一想,又太不真實了。
她現在正在幸福的約會,怎麼可能在這,而且那邊是三個人,而長的像梁雅珊的女生就好像是個被人拋棄而不甘心的小可憐。
這怎麼可能是他那個全身帶刺的小老師。
呵,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沈佳琦自嘲的笑了下,自己竟然也有被情所困的一天。
可是隨著距離的走近,沈佳琦越發的覺得不對勁,那女人,舉手投(一)[VIP]
足間都像極了他的小老師,兩個不同的人,怎麼會這麼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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