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全坤走了,徐氏便帶著天洛一起去後廳吃飯。因為徐氏怕老鼠,所以雪兒它們也很乖,跟著老柴到廚房去吃了。
天洛一邊吃,一邊听徐氏講述這幾年舒府里所發生的事情。她說的最多的自然是最為自豪的兒子舒木成。說他當初如何用功考學,皇上如何賜婚,在官場上如何用心等等,看得出她對自己這個兒子的成就非常滿意。
還提到了韋氏與木宣。至天洛離家一年後,由太後做的媒,她嫁給了北疆王爺做側王妃,听說王爺對她還不錯。而說到最後,她卻長嘆起來,一副傷感的樣子。
「娘,怎麼了?你看大哥,二哥現在都成家立業了,您應該高興才是呀!您還有什麼心事嗎?」天洛好奇的問。
徐氏朝她看了看,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也算不得什麼心事,其實剛才木龍所說的話你也听到了吧?……他是說給你爹听的!」
「爹怎麼了?」天洛放下筷子認真起來。
于是,徐氏便將江南女子那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道︰「那孩子如今都已四歲了!我跟老爺說過,把孩子接來,給那女子一筆銀兩可以再嫁。可是他卻不同意!我去找那女子,她竟然像個啞巴一樣,無論我怎麼說就是不松口!連個商量的余地都不給!唉……老爺為那女子買了宅院,還雇佣了人,當太太照顧著呢!他的心已不在這個家了!」
天洛雖然不太明白這些感情上的事情,但在她眼里男人應該只能娶一房妻子才對。像舒全坤這樣娶了二房又想要三房的,她確實搞不懂。見徐氏抹著眼淚,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撓了撓頭,苦笑道︰「娘,你們大人的事太復雜,我真的搞不清楚。您也別想得太多了,你不是說了嗎,看到二位哥哥都這麼有出息也就心滿意足!爹是大人了,他的事情讓他自己去解決吧。您還是好好養身子,等著抱孫子哪!」
「唉……只能是這樣了!」徐氏突然聞到一股酸酸的味道,不由皺起眉道,「……是什麼味道那麼難聞?」
「有嗎?」天洛也朝四周聞了聞,突然臉就紅了,尷尬道,「娘,是我有好幾天沒洗澡了……」
「喲,那你還是先去洗個澡再去書房見你爹吧。一個姑娘家,有這身怪味總是不好。會讓下人們見笑的!」徐氏轉臉道,「計紅啊,你快吩咐下去,給二小姐備幾桶水!讓她好好洗個澡!」
「噯!我這就去!」計紅應聲走出了門。
徐氏又回過頭來道︰「來,你也跟娘說說這五年來你在東山是如何過的?」
于是,天洛便簡單說了說自己的情況,當提到自己給舒木成寫信時,徐氏好奇道︰「你給木成寫過信嗎?這就奇怪了!他從來沒收到過啊。你剛走那段日子,他經常給你寫信呢。可是每次都是石沉大海,他還以為你因為他沒趕來送你而生他氣呢!」
天洛一听,眉頭一皺,忽然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