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軒和木野是學日語的,雲夢是學文學的。
雖然,她們不是一個系的,但她們時刻膩歪在一起,多少個日日夜夜,她們三個躲在一個宿舍里,談笑風生。
她們在一起時話題很多,但卻又似乎千篇一律的統統與男人有關。
比如︰
什麼德語系的帥哥又被上了,
哪個老師送了自己內褲啦,
如何捉弄男友啦,
美容秘笈啦。
……
這些話題她們屢談不爽,每次都是花樣層出,狂侃狂叼,談的有聲有色,風生水起,津津有味。
有時,她們三個人甚至擠在一張床上睡覺。
還好子軒的床在下鋪,要不然,非得半夜像滾西瓜一樣,滾下來一兩個不可——
半響,三個人都沉默著。
在這極其喧鬧的酒吧里,她們顯得特別安靜,靜的出奇。
甚至她們連彼此的心跳聲都听得到。
子軒咬了咬嘴唇,閉了一下眼,擠出一絲笑容,一把拉過雲夢,把手搭在雲夢那細肩上,嘻嘻哈哈笑起來了。
「喂,我說,你昨天說的那個,那個男人叫什麼來著?」子軒鄒著眉頭深思著,好像在努力想起點什麼似的。
「笨蛋啦,叫蘇磊,我們系的帥哥,真是不長記性,怎麼對帥哥都不感冒呢。白痴。」木野趕緊幫著轉移話題,臨了也沒忘記白子軒一眼。
不過子軒就是這樣,對帥哥從來都不感冒,就算帥哥對她放電她都沒反應,簡直就一絕緣體。
記得有一次,她們去食堂吃飯,人家校草張少故意坐到她對面,她抬頭看了人家兩眼,眨巴了一下眼楮就端著飯盤移到了其他桌上去。
搞的木野和雲夢極其尷尬,極其郁悶,極其不情願的換了桌子。
你說這偌大的飯堂,又不是用餐高峰期,空位那麼多,人家張少故意坐你對面是什麼意思,這明眼人都知道吧。
可是呢,子軒就是不來電,端著盤子直接閃人,連個招呼都沒打。
事後,雲夢直怪子軒壞她好事。
雲夢是典型的花痴,她家底厚,父母都是一等一的大學教授,本是出生書香門第,可是呢,偏偏這個獨生女雲夢小姐,生性活潑豪放,狂蕩不羈。
一點都不像是個淑女,還虧得名字起的那麼斯文。
子軒和木野時常拿這個挖苦她。
(*^__^*)嘻嘻……
更夸張的是,要上大學的那年暑假,雲夢竟然一個人花血本跑去北京整形了。
說是北京是首都,技術好些,這什麼理論啊。
整整一個暑假,她什麼手術都做了,什麼隆胸啊,割雙眼皮啊,光子女敕膚啦等等,反正就是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
折騰了一個暑假,開學時終于呈現出了一副美女樣。
听說當時,雲夢媽媽氣的兩個月沒給雲夢零花錢。
瞧瞧,瞧瞧,這懲罰,在一般平民看來叫什麼懲罰啊。
兩個月零花錢,又不是生活費。雲夢那生活費都驚人,還在乎那點零花錢,更何況,這女人變美了,邊上能少得了男人?
沒幾天,雲夢就變成了慈禧太後,邊上李蓮英侍從跟班一大把。
別說零花錢了,連生活費都有人爭著出。所以說,這女人對男人是相當有吸引力滴,特別是美女,更何況是大美女呢——
這時雲夢也急了,風情萬種的用她的小手抹了兩把眼淚,哀怨的說︰「真是的,人家都說過多少遍了,叫蘇磊,記住了,蘇磊!」
「好好好,蘇磊,這下記住了。」子軒趕緊圓場,生怕這雲夢美人再來個淚雨連連。
「你們確定關系了?」子軒征詢似的問道。
「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吧?」木野不解的追問。
「哎呀,就是人家已經和他上過床了啦。」
「這就算確定關系了?」子軒睜著迷糊的眼楮,挑了挑眉。
「那要不還怎樣?」
「他說愛你,說要娶你?」木野也被雲夢懵到了。
「哎呀,老土,就認識一天什麼娶不娶的。」
「啊!?」木野和子軒同時睜大了眼楮,子軒手里的杯子晃了晃,酒灑了一桌子。
「我說大姐啊,你這也太強悍了吧,認識一天就搞上床了,那,那也太夸張了吧。」子軒正了正酒杯,疑惑的望著雲夢。
「切,這還算慢的呢,本小姐看上的,不用幾分鐘就能搞上床。」雲夢撇了撇嘴,不屑的說著。
這個,木野和子軒信,真信。
她們曾見識過,親眼見識過。
這雲夢其他不行,不過勾搭男人的功夫不是蓋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絕對的史無前例,空前絕後。
「喂,你小心點啊,別一個不留神得了艾滋啊。」子軒好心的提醒著雲夢。
「切,我得艾滋說明我快樂過,沒得艾滋的人說明她壓根就沒有享受過被n次推到雲端的感覺。再說了,人這一輩子就短短數十載,不趁著年輕,好好high一把,那多沒勁啊,簡直生不如死啊。」
「阿呸,德行,整天心里就想著那些齷齪事,心里能不能陽光點啊?」木野啐了一把雲夢,一本正經的教訓著。
「哈哈哈,本小姐整天雨露共沾,陽光著呢,放心了啦,那些事,我自有分寸。」
雲夢端起一杯酒和子軒、木野踫杯,然後三人一起抬頭,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