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撥開雨霧,探出了腦袋。昨天的愁雲已經一去不復返。
此時,小街的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樹低垂著頭,柔順的接受著晨光地淋浴;
挺拔的楊樹像健壯的青年舒展著手臂;
草叢從濕潤中透出幾分幽幽的綠意。
多麼美好的的夏日清晨啊。
子軒站在窗前,閉目深呼吸了一會後,收好協議書,換上一身休閑裝出門了。
準十點子軒到了杜氏集團的門口。
仰頭看去,這個樓真是高啊,就像一個巨人般直聳雲際,可惜自己再也沒機會在里面工作了。
子軒撅了撅嘴,有點遺憾的嘆了一聲氣。
這時,一輛紅色法拉利跑車像風一樣,快速的停在了公司大門口。
車篷慢慢的放了下來,車上的男人戴著墨鏡,看也沒看子軒一眼,嘴里就砸過來兩個字︰「上車。」
子軒接過這兩個字,狠狠的摔在地上,瞪了一眼杜俊澤,然後才扭著她的小蠻腰不緊不慢上車了。
還沒等子軒坐穩,那y的總裁就一踩油門,把車轟起來了。
車子像旋風一樣在街道上飛馳著,風刮過子軒的臉,火辣辣的疼。
子軒一陣尖叫,像是被嚇破了膽的小貓咪蜷縮在車座上。
看見子軒這反映,杜俊澤似乎很滿意,臉上掛上了淡淡的譏笑,慢慢的減速了。
子軒拍著胸脯收回了那早就跳出身體的五髒六腑,緩緩的吸了幾口氣。
杜俊澤的身體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惡心,一個男人還用香水。
子軒從來都不用香水,所以對男人用香水很是反感。
下意識的,子軒捂了捂鼻子。
還好是敞篷的,要不然就慘了。
杜俊澤看到子軒的反應,劍眉緊蹙,臉上的笑意全無。
這女人怎麼回事,看到自己就捂鼻子,難道自己就那麼讓她難以忍受?
猛不丁的,杜俊澤又加快了車速,車子像飛一樣的在公路上馳騁著。
沒系安全帶的子軒在座位上搖晃了幾下後,抓住了一邊的門把手。
心,跳的好快,似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這男人難道不知道憐香惜玉的嘛,這麼粗魯。
**!!!
子軒慢慢在副駕駛上坐穩,她感覺到旁邊的人冷氣逼人,這還要結婚,想想子軒心里就犯愁。
但想想那一個月一百萬的薪酬,子軒忍了。
為了讓母親過上好日子,一切都是值得的。
更何況,協議上說的很清楚,雙方互不干涉私生活。
而且沒義務陪床!
說白了,這個怪男人把自己娶回去就是為了擺設,明擺著子軒以後就是一花瓶了。
變態,非人類!
子軒看似平靜的表面下狠狠的咒罵著旁邊的冷總裁。
一路上,杜俊澤什麼也沒說,一直冷著一張臉,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只是在子軒被甩得驚魂失措時,得意的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到了民政局,杜俊澤兀自一人下車朝大廳走去了。
子軒坐在車上,心髒跳動的劇烈,魂魄還沒歸位,半響沒反應過來。
這什麼狗屁男人啊,一點素質都沒有,不知道等等人家的啊。
子軒鼓足腮幫子,閉著嘴吹了吹自己額前的頭發。
然後才不緊不慢的下了車。
話說,領個證還真容易,什麼都是子軒回答的。
杜俊澤一句話都沒說。
雖然杜俊澤一句話都沒說,但辦事的小姐還是被他那張鬼臉迷得死死的,那個花痴樣,差點就要流下口水了。
唉,妖孽啊妖孽,禍害眾生的妖孽。
他們拿著證,經過離婚室門口的時候听到了旁邊兩個女人的對話。
a女人︰唉,我這是造孽啊,結婚一年流產了三次,結果他非得跟我離婚,說我是慣性流產。遇到這樣的男人,真是倒霉。
b女人︰你有我倒霉嗎?我結婚才一個月啊,還是新婚燕爾呢,就在前幾天,我擠公交車的時候,不知道怎麼搞的,結果給擠懷孕了。他死活要和我離婚。
……
子軒一听,想笑又想哭,這男人怎麼都這麼挑剔啊,女人多不容易啊。
下意識的,子軒抬頭看向身邊的杜俊澤。
靠,這y的側臉都這麼精致啊,稜角分明,喉結突突,子軒急忙咽了咽口水。
皺著眉,細聲細氣的問道︰「那個,那個我們什麼時候離婚啊?」
听完這話,一直氣宇軒昂,昂首闊步的杜俊澤停住了。
頓了一會後,幽幽的回頭看向子軒,一臉的冷漠與怒,「你就這麼急著離婚?」
「協議終歸也該有個期限啊,我不能一輩子當你的假老婆啊,我也要結婚生子的啊。」
子軒振振有詞的闡述著大家都認為是事實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