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俊澤下樓去向爺爺請安後,就坐在飯桌前悠然自得的吃起東西來。
「澤啊,子軒呢?」爺爺一臉慈祥的笑容,仿佛冬天里的一縷陽光。
杜俊澤喝了幾口粥,不看老爺子,漫不經心的說︰「還在睡。」
老爺子臉上的花開的更燦爛了。
「那就讓她睡吧,別叫醒她。」
果然,老爺子對杜俊澤昨晚的表現相當滿意。
杜俊澤悶悶的嗯了一聲,又繼續開始吃飯了。
這時,黃媽過來了。
在老爺子的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些什麼。
只見老爺子笑的更開心了。
「黃媽,以後子軒他們的床單被套什麼的,就手洗吧,這樣洗的舒服些。」
「是,老爺。」黃媽應了一聲下去了。
老爺子又看向杜俊澤。
「澤啊,把這碗紅棗粥給子軒端去,這個是補血的。」
杜俊澤當然知道老爺子是什麼意思了。
因為那床單上面的血是他弄的。
「好啊。」杜俊澤爽快的答應了。
正好他也吃完了,就端著紅棗粥往房間走去。
老爺子看著杜俊澤的背影,歡喜的不得了——
杜俊澤推開門就看到子軒正靠著牆睡覺,那身子歪的都快和地貼平了。
**!!!
這女人什麼意思,這床單他不是已經換過了嗎?
難道她就這麼討厭自己的氣味。
難道自己就這麼讓她惡心?
杜俊澤啪的一聲關了門。
子軒被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雷驚到了。
哆嗦了一下,趕緊睜開了眼楮,身子也站直了。
眨巴了幾下眼楮,朝窗外看了看,
哎?這太陽不是還掛在天上嗎,怎麼就打雷了啊?
回頭,瞥見了站在門口的杜俊澤。
感覺到他全身散發出來的冷氣,子軒終于意識清醒了。
原來剛才那不是什麼雷,而是這個家伙的關門聲。
「你那麼大聲干什麼?沒看到我在休息啊?」
子軒沖到他跟前,用手指使勁的戳著他的胸,似乎要把他給推到。
這家伙的骨頭還挺硬的,自己那麼有力的手指戳在他身上他竟然紋絲不動,
反倒是自己的手指頭感覺有點疼了。
看來這家伙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
只見,過了一會,杜俊澤手里的粥嘩的一聲墜地身亡了。
撒了一地,碗也碎了。
杜俊澤似乎一點也沒生氣,而是神氣的提了提眉,冷笑了一聲。
這碗應該不是我搞碎的,剛才我戳他的時候,他不是站的穩穩的嗎?
現在已經過去有一分鐘了,這碗才掉下來,
我又沒有什麼特異功能,能給他定時的,
摔就摔了唄,又不是我家的東西。
子軒瞪了一眼杜俊澤,頭一揚,跨步走開了。
剛才靠著牆睡,真不舒服,這脖子都酸疼酸疼的。
子軒握起兩手,在房子里又開始扭肩膀,踢腿的。
只听見杜俊澤一聲獅吼後,黃媽就進來了。
黃媽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趕緊上來清掃起來。
杜俊澤靠在床上開始翻起報紙來。
子軒一看是一個和她母親一樣大的女人,就愛心泛濫了。
蹲子幫黃媽撿起來了。
黃媽哪招架的住啊,這可是少女乃女乃啊。
「少女乃女乃,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好好休息去吧,昨晚留了那麼多血,身子一定很虛吧。本想讓你喝點紅棗蓮子粥補補的,不過……。沒關系,下邊還有,老爺吩咐了,讓我們多熬點粥給少女乃女乃補身子。」黃媽搶過子軒手里的碎渣,自己又忙活開了。
子軒愣了,什麼叫留了那麼多血啊。
看著一臉疑問的子軒,黃媽以為是子軒不好意思,故意裝傻,也就沒再往下說。
「這好端端的粥怎麼就撒了呢?唉,這地毯又得換了。」杜俊澤房間的地毯是一體式的,要是哪里有問題的話,要換得全換。
看著這昂貴的地毯就因為一碗粥犧牲了,黃媽覺得實在可惜啊。
「黃媽,你的話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忽的,在一旁看報紙的杜俊澤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凜冽刺骨的話語。
頃刻間,空氣里徹寒如冰。
黃媽被嚇得哆嗦了一陣後,趕緊收拾現場走人了。
黃媽是老爺子剛帶過來的,所以不大了解杜俊澤的脾性。
黃媽一直還納悶呢,這其他僕人怎麼成天不說話,就像啞巴一樣的,原來是杜俊澤不喜歡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