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宇把子軒送到家里,就離開了。
這個時候,他不想乘虛而入,他想給她自由的抉擇時間。
在路上,木野慌忙中打電話給了雲夢,雲夢說也接到了子軒的電話,兩人約好一起上去。
一會,木野和雲夢就風風火火的闖進了子軒家。
子軒黯然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地上,像一個落寞的木偶。
木野和雲夢沒有說話,靜靜的坐到了子軒的兩邊。
看到她們來了,子軒想擠出一絲釋然的微笑給她們,可是她發現太難,臉部肌肉好像被禁錮了,根本不听使喚。
木野握了握子軒的手,焦急的問道︰「子軒,到底怎麼了?你快說說啊。」
子軒深吸了一口氣,好像是在給自己打氣,「我和他離婚了。」
「原因呢?總該有個原因吧?」
「我不知道。」子軒搖搖頭,一臉的混沌。
「什麼?什麼叫不知道啊?上次我見他對你挺好的啊,什麼都不知道就離婚了啊?是他提出離婚的嗎?」對于子軒的解釋,木野覺得更加莫名其妙。
「恩,他提出的,但我也沒反對。」
木野站起來,在房間里不安的走來走去,十分懊惱與生氣。
「以我對他的判斷他對你挺好的啊,這是為什麼啊?」木野站在原地看向子軒,一臉的疑惑和不解。
「我也不知道。」子軒把頭埋在雙膝間,無力的抱緊自己的身體,淚水一涌而出,模糊了雙眼。
看到子軒落淚,木野心軟了,跑過來撫模著子軒的背。
雲夢也不停的給子軒遞紙巾。
木野本來還要問些什麼,但卻被雲夢打斷了,「好了,別問了,離都離了,問那麼多有什麼用。還是讓她好好清靜一下吧。」
木野覺得也對,這個時候子軒應該是需要清靜一下,問得多了,反而讓她更傷感。
子軒就那麼一直哭著,哭了整整一夜,最後哭的連淚水都沒有了。
木野和雲夢就這麼靜靜的陪了子軒一夜,也算是為子軒那早逝的婚姻送別吧——
有些東西哭過了就應該把它忘記,或者隱埋,不要老是揭開自己的傷疤,那樣痛的只是自己,別人永遠也感受不到。
最後,哭的實在無力了,子軒睡過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子軒慢慢醒來了。
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雪,一地雪白,白的刺眼。
子軒揉了揉干澀的雙眼,看向旁邊,木野正趴在床邊睡著,遠處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男人正看著窗外,偉岸的背影有些淒涼,有些落寞。
子軒無力的動了動,伸出手去模木野凌亂的頭發。
熟睡中的木野感到了子軒的撫模,猛然抬頭看向子軒,一臉的驚喜和興奮。
「子軒,你醒了,太好了!」
「我只不過是睡一覺,干嘛這麼興奮啊?」
「你這能叫睡一覺嗎,都睡了三天三夜了。有你這麼睡覺的嗎?嚇死我了。」
木野撅著嘴,不停的埋怨著。
听到說話聲,震天宇走了過來,低著身子,微笑著說︰「你醒了。」
那張英俊的臉上雖然此時掛著微笑,但是卻掩埋不了他的憔悴和擔憂。
子軒伸出雙手,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笑著說道︰「我醒了,一切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