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來,子軒沒哭也沒鬧,只是一個人靜靜的坐著,一動不動的看著窗外,從早到晚,又從晚到早。
幾天後,子軒回到了家中。
辦理完母親的喪事後,子軒開始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里,拉著窗簾,不讓一絲陽光射進來,然後一個人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發呆。
她不敢睡覺,因為只要一閉上眼就是杜俊澤和那個女人擁抱的身影和滿身是血的母親。
無論姐姐怎麼勸說,子軒依舊不肯從自己的房間里出來,也不肯睡覺。
這樣不到幾天,子軒就虛弱的宛如一張薄紙。
最後,姐姐強迫她睡覺,可是,她還是會從噩夢中醒來,然後在自己房間里大叫。
姐姐看到一個活潑開朗的子軒變成了這個樣子,心好痛,無數次的偷偷抹眼淚。
最後,子軒開始自殘,她拿著小刀在自己胳膊上一刀一刀劃著,鮮血從她的胳膊上流淌著,而她卻似乎沒有一點感覺似的,眼睜睜的看著鮮血匯流成河。
也許身體的疼痛可以減少心靈的疼痛吧,子軒看著胳膊上一道一道的傷口,竟然釋然的笑了。
在她打算再割下去的時候,門突然被姐姐打開了。
姐姐扔掉手里的牛女乃,沖了上來。
「啪。」毫無防備的,姐姐給了子軒一個巴掌,然後厲聲說道︰「尋死好玩嗎?啊?好玩嗎?媽媽看到你這樣會怎樣?」
五個紅紅的手指印落在子軒的臉上,子軒一下子蒙住了。
「費子軒,你個懦夫!你個白痴!你以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嗎?你想過媽媽嗎?你想過我嗎?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姐姐大吼著,看著子軒胳膊上一道道深深的口子,心針扎般的痛。
「姐——」
「別叫我姐!你想死是不是?那好,我成全你,拿著,這是一瓶安眠藥,你全吃了就可以解月兌了,你吃啊!」
姐姐冷冷的看著子軒,拿著一瓶安眠藥。
子軒不知道,這些天,姐姐精神也好不到哪里去,每天都要靠安眠藥才能睡著。
子軒抽噎著,抬頭看向姐姐,「姐,我錯了,我不會再這麼自私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子軒拉著姐姐的胳膊搖晃著,一臉的委屈。
姐姐終是狠不下心來不管子軒,她拿過藥箱幫子軒清理著傷口,「要是以後你還這樣,那我先死給你看。」
「姐,我不會了。」
「跟姐去日本吧。」
「嗯。」……
清理完傷口,姐妹倆抱著彼此,失聲痛哭起來了。
在這個傷心的日子里,原來可以依靠的只有親人。
那個深愛著的男人,此時是不是在別人的懷抱里呢?
之後,震天宇來w市看望了子軒,他知道子軒的心里只住著杜俊澤,他不想再為難子軒了,他放手了。
子軒很感激,她覺得她不能再自私的欺騙震天宇了。
她默默的為震天宇祝福,希望他能夠早日找到他的幸福。
震天宇在離開w市之前,吩咐了w市的所有手下,讓他們照顧好子軒和杜俊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