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布拉格,靜謐安詳,溫馨浪漫。
這就是林灝軒愛上‘她’的唯一緣由,所以三年前,他才會將總部遷到這座古老的城市。
從斯特拉音樂廳出來,他向隱匿在陰暗處的隨扈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先走,旋即朝小艾溫柔一笑,「陪我走走,好麼?」
並不答話,只是微微頷首,艾露絲還沉浸在方才的天籟之音中,無法自拔。
踏著青石小徑,林灝軒仰望蒼穹,喃喃自語,「我喜歡朦朧夜色,你呢?」
並肩而行,小艾側首瞥眸,想問卻又不敢問,唯唯諾諾一句,「明天,你有沒有時間,我想……」
路邊,古舊的煤氣燈投下昏黃的光暈,為湛藍色的眼眸鍍上一層柔和的光亮,此時此刻的艾露絲,美得仿佛純潔良善的天使,給人溫溫暖暖的觸感。
恍惚失神,林灝軒停駐腳步,深深凝望,過了許久才笑嘆出聲,「這是約會的請求麼?難得由女生主動提出約會的請求!」
「不,不!」與他對望,小艾一愣,隨後極力否認,語聲略顯急促,「我想你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明天是主日,我要去聖保羅教堂做禮拜,或許你能陪我去,那兒有唱詩班,也有管風琴…我是其中一員,誠心希望你能去……」
說這話時,她緊張極了,語序有些顛三倒四。
究其原因,還是怕林灝軒誤會,誤會她的企圖。
「好,我會去的,一定!」莞爾一笑,林灝軒友好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說過,我們是好朋友,既是好朋友,何必如此驚慌失措,就算不是去禮拜,就算是第一次約會,我也會欣然接受呢!」
「哦!」木木點頭,小艾低垂眸眼,不敢瞧他,完全弄不清,他到底有沒有誤會。
「那就說定了,明早八點,我在你家樓下等你。」說著,抬步繼續向前。
以為他要離去,小艾月兌口一語,「你,就這樣走?我還……」
徐徐回首,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林灝軒笑問,「還有事麼?」
「我,我……」不知是何緣故,每次瞧見他那清俊的臉,就會緊張得不行,好似結巴般磕磕巴巴。
後退幾步,牽起她的小手攥在掌心,林灝軒連聲嗔笑,「你呀,還真是小艾呢,期期艾艾的‘艾’!」
听他有心揶揄,艾露絲暗暗深呼吸,一口氣吐出,「你別走,人家還想請你吃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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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