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幸福,更快樂,多麼美妙的字眼啊,很可惜……
鼓足勇氣抬頭,艾露絲的目光有些茫然,哀哀言語道,「灝軒,我真的真的很累,只想獨自一人待著,只想清靜片刻。」
眸色黯然,林灝軒喃喃自語,好似丟了魂魄,「小艾,請你不要逃避我,更不要逃離我,好麼?」
並未回答‘好’與‘不好’,艾露絲俯身拾起浴衣,匆忙將自己裹住,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明美夫人早已為她安排了住處——正對庭院的,一間極為傳統的日式臥房。
不曾擦干身體,艾露絲頹然地倒在榻榻米上,只覺渾身疼痛得厲害。
她究竟忘卻了什麼?
他與她之間,究竟是什麼關系?
目不轉楮地盯住天花板,艾露絲的心底很亂很亂,不經意地抬起手,無名指上的粉鑽依舊閃爍著奪目的亮光,可手腕上的‘LOVE’呢,不知是什麼原因,居然出奇的寒涼。
和式紙門上,出現一抹淡淡的身影,只討田麗子輕聲詢問,「小艾小姐,您在麼?」
慌忙坐起身子,艾露絲攏了攏紛亂的長發,指尖無意觸及面頰,竟探到冰冰的涼意……
「這是淚水麼?」低低的,輕輕的,她笑了,「真真正正是我的冤家,自從結識他之後,我居然變成了愛哭鬼。」
听聞艾露絲自言自語,倉田麗子躬身推開紙門,「小艾小姐,夫人預備了茶點,邀您過去品嘗。」
明美夫人是長輩,就算再累,也必須得去。
定了定神,艾露絲淺淺一笑,點頭應答,「好的,我馬上就來。」
***
與艾露絲鬧得不歡而散,林灝軒惆悵滿月復,匆匆離筐館,回到位于市中心的酒店。
錯過了,真的很難挽回,就算他想用‘LOVE’栓住她,可惜時過境遷,已是惘然。
緩步進入酒店大堂,等候多時的芙蕾雅便迎上前來,不由分說地挽住他的手臂,嬌媚笑道,「灝軒,我的驚喜呢?」
不知她所指何事,林灝軒顯露出極為厭惡的神情,「請放手,我很忙,沒空與你糾纏。」
「灝軒,別這樣嘛…你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其實你是很愛很愛我的!」說著,芙蕾雅攀上他的雙肩,主動獻吻。
「你這女人,是不是瘋了!」隱有怒意,林灝軒用力將她推開。
盡管林灝軒的行為有些粗魯,可芙蕾雅仍舊能夠容忍,因為她在心目中早已認定,那只‘LOVE’手鐲是完完全全屬于她的。
女人有時真的很難纏,現在的芙蕾雅仿佛一條滑膩的美女蛇,箍住林灝軒,不肯松開。
「你到底想干什麼?」擰了眉首,林灝軒厲聲道,「我們還沒結婚呢!」
「是啊,我們還沒結婚!」揚起唇角,芙蕾雅笑得格外嫵媚,「這兒人太多,我們回房間談,好麼?」
不等點頭同意,芙蕾雅再次強行拽住林灝軒的手臂,將他推進電梯。
***
女人見得多了,從未見過如此下賤的女人。
電梯門剛關上,芙蕾雅便靠上林灝軒,踮起足尖,獻上一記悠長的深吻。
正欲拒絕,誰知這女人真的膽大妄為,徑直將丁香小舌探入他的口中,肆意攪動。
「你,你這是干什麼?」林灝軒愕然,一心只想遠離她。
可芙蕾雅不依不饒,極為惡劣地咬住他的唇,重重吮吸,「灝軒啊,你的味道很迷人哦!」
「下賤的女人,你……」
揚起雙臂,圈住他的脖頸,芙蕾雅笑意盎然,「我若是下賤的女人,那艾露絲算是什麼呢,是**,還是臭婊子?」
「住口,你有什麼資格說她!」不顧她咬著自己的唇,林灝軒猛地將她推開。
一絲腥甜在口中漫延,薄薄的嘴唇被撕開一道血口。
依靠在電梯的角落里,芙蕾雅笑得暢快,「血的滋味,我最是喜歡的啦,特別是你的血!」
這女人一定是瘋的,不想與其繼續糾纏,林灝軒快速摁下電梯的按鈕,只想快點擺月兌她,快點逃回房間。
電梯門開啟,林灝軒第一時間跨了出去。
誰知芙蕾雅竟然像只敏捷的兔子,倏地一下躥了上來,再次將林灝軒箍住。
伏在他的背脊上,芙蕾雅柔聲細語,「灝軒啊,我勸你待我好一些,不然的話……」
憤憤回首,林灝軒厲聲呵斥,「你在威脅我?」「是啊,我就是在威脅你!」芙蕾雅的語聲听上去分外冰涼,「我和聖傲天的關系,你知道嗎?」
心,咯 一緊,林灝軒暗自猜想——芙蕾雅與聖傲天會有什麼關系?
「難道你不知道麼,聖傲天最听我的話啦,我說東,他不敢往西,我說站,他不敢坐下!」幽幽言語,芙蕾雅自信滿滿,「我若告訴他,艾露絲懷著他的骨肉與他的灝軒哥哥纏綿床笫,恩恩愛愛,你猜他會有何感想呢…他若知曉最最心愛的小嬌妻給他戴了一頂特大號的‘綠帽子’,會不會大開殺戒,將艾露絲置之死地呢?」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