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屋內之人反應,只听‘砰’的一響,房門被人用力撞開。
啪!有人摁亮了吊燈開關,整間臥室亮若白晝。
瞧見室內的情形,即刻便有惡毒的咒罵聲傳來,「該死的**,下賤的臭婊子,你我是有仇啊,還是有冤,你一再跟我搶男人,先是聖傲天,現在又是林灝軒,真不知道你是什麼心態!」
「芙蕾雅,你瘋什麼瘋?」猛地從床上坐起,林灝軒抬手直指她的鼻尖,厲聲喝斥,「誰允許你闖進來的,還不給我滾出去!」
听聞林灝軒當眾罵她,芙蕾雅氣得幾近發瘋,立刻反擊,「就憑你,也敢對我大呼小叫的,你變臉,倒是變得挺迅速啊,才和我簽過結婚證書,立馬就和這等下賤**的娼婦上床,搞‘大肚婆’的滋味非同一般吧,爽還是不爽啊!」說著,轉臉對立在身旁的珍妮道,「快把DV拿出來,將娼婦的丑惡嘴臉拍得一清二楚,發給聖傲天看,再傳上互聯網…好讓全世界的人都來瞧一瞧,這種賤女人是如何勾搭別人的丈夫,如何被人捉奸在床!」
如此惡毒的招數,也就只有芙蕾雅能想得出來。
畏懼她的婬威,珍妮不得不打褲攜式DV的鏡頭蓋,顫聲道,「小姐,這…真的要拍攝麼?」
重重一推,芙蕾雅將珍妮推到大床邊,咬牙厲吼,「快點給我拍,還要拍得清清楚抄你瞧,又是冰塊,又是紅酒的,那**的底褲都濕了,一定是玩得瘋狂至極!」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是第二次了,艾露絲就是不明白,這出身名門的千金小姐,為何總是要惡言相加,自己到底是招她了,還是惹她了?
「快拍,快點!」為了讓珍妮取到最佳角度,芙蕾雅氣勢洶洶沖上前,扯住艾露絲的長發,對她又是打,又是罵。
「芙蕾雅,你真是不知死活!」一語說完,響亮的掌聲已然蓋下,林灝軒拽夠衾將艾露絲的身軀蓋住,疾聲斥道,「你敢再動她一根指頭,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不曾料想林灝軒會動手,芙蕾雅氣急敗壞道,「奸夫**,果然是奸夫**,你就不怕我將這樁丑事告訴父親嗎!」
「你若想鬧,我奉陪到底!」寒了面色,林灝軒冷聲言笑,「和你結婚,無非是為了爵位,我想了許久,終于想清楚,也想明白了——我可以不要爵位,但不能不要艾露絲!」
「你,你…還真有你的!」芙蕾雅歇斯底里叫嚷,「我父親答應推舉你入議會,你難道不想……」
呵呵呵的,林灝軒仰頭大笑,瞥眼冷睨芙蕾雅,「擁有爵位意味著可以繼承龐大的財產,我連爵位都不想要了,還會在乎什麼議會選舉嗎?」
不等林灝軒說完,一威嚴語聲響起,「你不在乎,我可在乎,你是我唯一的希望,我不會讓你毀在這種賤女人的手上!」
眾人驀然回首,只見在多名侍女的簇擁下,瑪麗安娜女公爵‘駕臨’**的捉奸現場。
冷眼瞥見披頭散發的艾露絲,林瑪麗不講情面的下令,「密爾,將那個賤女人拖下床來!」
‘女王’居然來了,這大事不妙啊!
密爾嘉德是林瑪麗最為忠心的僕從,即使‘女王’的命令是錯誤的,她也會一絲不苟的完成。
只見密爾嘉德大步跨前,拉扯住艾露絲的頭發,將她強行拖下床榻,拖行至林瑪麗面前。
「你,還真是神通廣大啊!」俯身逼視她,林瑪麗一臉輕蔑之色,「昨天晚上,還是灝轔的床上;今天晚上,就爬上灝軒的婚床!」
心頭騰升起極為不祥的預感,艾露絲自知這次是凶多吉少,「老夫人,你誤會了,我……」
「誤會?」林瑪麗笑得晦澀,語聲格外寒涼,「若真是誤會了,那也就只有一點——是我看錯你這居心叵測的賤女人啦,被你的良善純真的外表所欺騙,讓你接近灝轔,接近灝軒,犯下不可彌補的終身大錯!」說著,她合掌拍了拍,示意手持尖銳利刃的侍女上前,「人世間的男子都有唯一通病,那就是喜歡嬌俏嫵媚的容貌…今夜,我便讓人毀壞你的臉,看哪個男人還會喜歡你,愛上你!」
「不!」猛沖上前將單薄的身軀緊緊抱住,林灝軒仰望高高在上的‘女王’,「你不能這樣對待小艾,我絕不允許,絕不!」
「不允許?」勾唇寒笑,林瑪麗顯露出極為駭人的神情,「我是一家之主,一切由我說了算,你給我閃到一邊去,利刃不長眼,我可不願傷及無辜!」
「你就不能仁慈一點嗎!」面對直直逼近的刀尖,艾露絲幽幽地笑出聲氣,「你是不可一世的瑪麗安娜女公爵殿下,請你為子孫的幸福著想吧,林氏上下幾代人的不幸皆是因為你的狂妄自大,你若肯多花一些心思在兒女們、子孫們的身上,林櫟是不會自殺的,林杋也不會躲到非洲去,林柯更不會沉沒于黑暗之中……」
「你!」揚手一掌,重重摑下,林瑪麗咬牙咒罵,「你知道的,倒是很詳細啊…說你不是來報仇的,鬼都不會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