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男沉浮利欲場︰女教委主任 第八回 女人的價值

作者 ︰ 仙人掌的花

趙慎三卻听得心里一寒,明知道馬慧敏說出來不會是好事,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馬主任但請吩咐。」

「是這樣的,小趙,這一次希望工程的事情,在鄭市長跟咱們的共同努力下算是圓滿弄成了,接下來還真就到了你說的那個摘果子吃的階段了。原本這項工作就是屬于咱們教委的,沒想到市里決議的時候,卻有人恐怕把權力下放會導致經費層層盤剝,就直接在市里成立了管理小組主導這件事情,這不等于是咱們做好了飯卻讓別人吃了嗎?所以我想派你去跟鄭市長溝通一下,讓她出面跟市里提議,把這項工作的招標權跟監督權授權給教委,這樣也算是咱們沒有白忙乎一場,卻給別人做了嫁衣裳啊!」

馬慧敏能說出這番話的確不為無因,而是因為適才她在朱長山的山莊里,從樓下通往頂樓的樓梯上隱約間听到了趙慎三跟朱長山的談話。一開始的听得並不明晰,隨著她越走越靠上,最後朱長山告訴趙慎三明天幫他約見建築商的話卻被她听了個一清二楚,她的心眼子可是出了奇的多,馬上就明白這件事一定跟她也一直在關注和算計的工程有關。

但是在她突然出現詢問兩人的談話內容時,卻被扯開了,她一直心里很不舒服,覺得朱長山對她居然還沒有對趙慎三盡心盡力,這讓她心里實在是不平衡,加上她已經暗中答應了一個找到她的建築商了,連人家給的好處費都收了,怎麼能讓這快肥肉落到趙慎三嘴里呢?

她可跟鄭焰紅不一樣,那個女人出身豪門,對于金錢根本是不屑一顧,而且在收錢的時候,也有著「君子愛財取之以道」的良好作風,跟她那種油鍋里的錢也敢撈,而且收了錢還敢不辦事的做風更有著天壤之別!

馬慧敏漫說是對錢斤斤計較了,就連她作為一個女人的價值,也被她算計的十分精細!

因為幼年家貧,她早期的上升之路可謂遙遠而艱辛,從第一次為了不在編制的一個股長的職位就跟單位副職睡了覺之後,她就驚喜的發現自己的價值在不斷的上升!

在她的觀念里,第一次陪分管副職睡了覺做了股長,第二次陪一把手睡覺做了副科級領導,這就是升值!

身子是什麼?是權錢色交易之中最廉價的成本,在前兩者她均不具備的情況下,唯有這一樣可以作為取之不竭的資源不斷利用。

但是,怎樣利用自身的資源,讓這種資源處在不斷地升值的狀態,而不隨著年齡的增長以及因濫情帶來的負面效應而貶值,才是她這些年最潛心研究並不斷實施的主要事業。

值得慶幸的是——她成功了!雖然她在權色交易的過程中有著無數的恩主,但是因為她靈動機巧,每個人都認為他才是她唯一的恩人,而她更是在等價交換的過程中盡可能的多吃多佔,拼了命的用最小的成本換取最大的收益,這些年努力下來,她終于一鼓作氣的沖了上來,成為了一個官場中的幸運者了。

介于中國官場的特殊升遷體制,雖然從字面上去理解的話,一個人的升遷需要個人能力+相應的文憑+相關的工作經歷+空缺的職位才能完成,但是在這個充滿了「人情味」的社會里,所有的條件均可以因為一個條件而失去提拔的機會,更加可以因為一個條件卻不需要以上的任何條件就能得到,這個特殊的條件就是重要人物的賞識!

說白了,所有的制度都可以簡單到一句話——伯樂制!

馬慧敏需要的伯樂很多,從科員到股長需要,從股長到副科需要,從副科到正科更需要,而這些伯樂們則在她的精明經營下,不出鳳泉縣就全部找到了,並且也都不遺余力的替她完成了這些轉換,等到了從正科提副縣長,而之前的伯樂們也無能為力的時候,伺猛然間發現,以前僅僅把眼光放在鳳泉縣這個方寸之地,卻依舊是把自己給賤賣了!

于是,這個精明到頭發梢都發空的女人把綠油油的眼楮盯在了雲都市委市政府的領導們身上,最終,當她終于成功的把自己的伯樂發展成林茂人的時候,她自身的價值也就發揮到了無與倫比的高度,並且從此止步不前了!

她在得到林茂人的推薦之後,仕途的升遷才開始處于一種不敗之地,也才更加覺得自己之前的眼界實在太低,雖然付出了同樣的本錢,獲得的卻是不值一提的蠅頭小利,委實是把自己賣虧了!

不過她很會利用換位思考來讓自己平衡,就比如在自身價值是否物有所值這個問題上,她很快就有了另外的認識——在她是個科員的時候,她無論是什麼樣的機會都不可能跟林茂人那麼高職位的領導發生接觸的,所以在那個時候,能幫她的就只有那個分管副職,等她當上了股長才有了與一把手接觸的機會,那麼就上升一個活動空間。在當上副職的情況下,又有了與縣領導接觸的機會,自然就能再上升一個層面,然後就是縣里的主要領導了,等到了自己當上科級干部,才真正能夠接觸到市領導了,至于為什麼沒有從副市長開始循序漸進直到市委書記,則被她自己總結為瞎貓逮到了死耗子,純屬運氣了!(也不知道林茂人知道自己在馬慧敏的心里僅僅屬于一只踫巧被她撞上的死耗子,會不會勃然大怒了!)

而現在,她的伯樂被鄭焰紅這個原本不缺少伯樂的、更加具備權錢色交易中前兩項成本的女人給劈手奪取了,這怎能不讓馬慧敏怒極而想要反擊呢?在她的想法里,你鄭焰紅原本就已經是一個百萬富翁了,為什麼還要從她一個平民百姓手里搶奪飯碗呢?這不是把她馬慧敏往絕路上逼嗎?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呢,更何況她馬慧敏根本不是溫順的兔子,而是一只潛伏起爪牙的鬣狗呢?

怎麼辦?既然林茂人這輪朗朗紅日已經不可能屬于她了,那麼找個月亮照照明也未嘗不可啊?于是,馬慧敏就不停地隔過分管領導副市長鄭焰紅,直接找高市長匯報工作了,還不停的用鄭焰紅遺留下了某種讓她為難的事情,她又不好意思跟鄭焰紅提出來,只好來找市長商議該怎麼善後為借口制造跟高明亮獨處的機會。

高明亮卻也總是笑**的沒有厭煩的樣子,但卻在她嬌羞的提出要請他吃飯的時候很和藹的說他沒空,所以雖然外間都傳聞她已經得到了高市長的賞識,連鄭焰紅都貌似知道了,而只有她自己清楚,高明亮根本連手都很少跟她握。

她也對高明亮這種曖、昧卻又沒有實際行動的態度十分困惑,她也曾經有一次故意的在來他辦公室之前把胸口的紐扣拆掉了一半,更加在彎腰替高市長倒水的時候恰到好處的崩飛了那枚紐扣,讓她雖然不大卻也挺直端正的胸差不多全部露在他面前,還假作不知道般的繼續低頭續水,延長高明亮欣賞美景的時間。

可是高市長卻煞也奇怪,看是看了,卻好似看到桌子上的擺設一般毫不動容,還在她倒好水之後「好心腸」的提醒她說︰「小馬,你衣服沒扣好,注意點。」

弄得馬慧敏面紅耳赤的,趕緊從他辦公桌上拿起一枚曲別針把衣佛上了,這才傷心失望的認為自己的確已經韶華盡失,風采不再了,黯然走出了高市長的辦公室。

盡管如此,外界有關于高市長跟她十分投緣的傳說依舊給她帶來了很大的好處,最起碼當她去財政局要經費或者去別的上級單位辦事情的時候,卻委實比過去順當多了,這也算是一種失落後的補償吧。

對于林茂人的寵愛,她始終沒有徹底死心,很奇怪的是,早期剛調進教委的時候,林茂人貌似要徹底跟她斷絕關系了,這從爍次去找他而他不理不睬可以看得出來,可是接下來隨著鄭焰紅不知道怎麼得罪了林書記,最近這些日子,林書記居然對她的態度又含糊起來。

含糊的意思就是不甚拒絕,雖然沒有叫她過去重溫舊夢,但最起碼對她打過去的電話卻也會時不時的溫顏接听了。

這讓已經對自己身體的價值產生了高度懷疑的馬慧敏再一次升起了隱隱約約的希望,難道說林書記玩兒膩了鄭焰紅,又想起她的好處來了?

就在此時,在鄭焰紅的不懈努力下,希望工程的事情終于辦好了,諸大企業都把資金準備好了。就在馬慧敏欣喜的準備拿這筆錢既邀名又取利的時候,事情卻發生了一個讓她萬分沮喪的變局——外省的一座希望小學居然蓋成不久就倒塌了,還砸死了好幾名小學生!

在這種輿論下,也不知道那個混賬王八蛋在市里的重要會議上提出來,歷來的民心工程都會因為層層盤頒了味道,這次雲都的希望小學一定要建成最結實耐用的小學。所以,市里應該專門成立希望工程工作領導小組,經費也有領導小組下設的辦公室具體經手,避免過多的人經手參與,一分錢都不浪費的全部花在貧困山區。

領導小組自然是成立了,因為沒有人會傻到阻止這樣的形式,那不是明擺著顯示對這個決議不滿是心有所圖嗎?因為這項工作始終屬于教育系統,領導小組的組長就是市長高明亮,副組長是分管副市長鄭焰紅,辦公室主任也是鄭焰紅,馬慧敏僅僅跟有希望小學承建任務的下屬縣市區一把手一樣成為了辦公室成員。

這樣一來,她答應了人家的工程承建權也就泡湯了,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而且已經香噴噴熱騰騰吃到嘴里了,如果再硬生生被挖出來還給人家,那不是等于扇她馬慧敏的臉嗎?但是雲都跟鳳泉可以一樣,在那里她是一把手,即便是吃了供奉沒有完**家的願望,對方迫于她這尊假佛的權勢壓力,也多半會忍氣吞聲的吃了虧算了。

在雲都市這個大場子里,更加在她認識了朱長山,在他的點撥下悄沒聲的辦了幾件漂亮事,得到了十分的回報之後,就更是參透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真諦。這些商人也罷,企業領導也罷,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人家的錢拿了就要給人家辦事,辦不成就要吐出來還給人家,要想私吞是要鬧肚子的,而且鬧起來說不定就要了命!

今天她之所以早早的就跑到礦山上找到了朱長山,還是因為這件事梗在心里不踏實,想找手眼通天的朱大哥拿拿主意。誰知道她跟他只要說起這件事,他就會打太極拳一般給她推回去,根本不正面回答她的請求,那雲手推起來簡直比張三豐還正宗。鬧的馬慧敏一心的煩躁,卻也不敢發作出來。

等到朱長山攜了趙慎三離席而去,馬慧敏就敏銳的感覺到一定與她的請求有關,但是一開始那些男人們糾纏著她灌酒,她只好無奈的敷衍了一陣子,等她月兌開身上樓的時候,朱趙二人已經商談完畢,她僅僅听了個尾巴。

下樓之後,她一直在緊張的衡量著這件事的成功度還有幾分?因為朱長山如果幫助趙慎三的話,那麼她原本就不高的勝算必然會更加低!

所以,她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就用一把手的權威加上感情投資壓一壓趙慎三,看他會不會迫于這雙重的壓力把這塊肉給她讓出來!

在她心里,有了朱長山的承諾跟趙慎三的前期運作,這件事一定已經十有八九屬于趙慎三了,只要他肯,就能給她,至于剛剛說的讓他去找鄭焰紅,純粹是給他一個借口讓他好下台罷了。

在她的認為里,趙慎三听了她恩威並重的這番話,就應該馬上拍胸脯保證不辱使命才是,所以,她說完了之後,就一直等待著趙慎三的回答。

但是,她很快就失望了,因為趙慎三在听了她的托付之後居然沉默了,而且沉默的時間還那麼久,久到車都到馬慧敏家門口了趙慎擾下定了決心般的說道︰「對不起馬主任,我想這件事我不能完成。」

馬慧敏並沒有急著下車,而是雙臂抱在胸口冷冷的看著趙慎三問道︰「為什麼?難道這件事你準備自己辦?」

「馬主任,您怎麼會這麼想?我一個小小的辦公室主任,有多大能耐您還不知道嗎?這麼大的工程,我又沒有工程公司,怎麼說我自己辦呢?我之所以說不能完成您交待的事情,是因為……現在我跟鄭市長已經……前段時間,不知道是誰用一些謠言中傷了鄭市長,她以為我跟她關系不錯,就把我叫去詢問這事是誰干的,朱大哥跟我說起過您曾經……呃……我當然明白了……但是,我卻一個字都沒有告訴她,當時她就冷笑著說道‘小趙,你真精明,見風使舵的本事更加精到,我才走了幾天,茶還沒涼呢你就琵琶另抱了?哼哼哼,自古都有良禽擇木而棲的古訓,但願你知道你的選擇是否正確!’她的一番話弄得我是如坐針氈,但是還是覺得她對我固然有伯樂之德,而您對我卻是知遇之恩,兩相比較,我還是覺得人生在世,能得一真心對我之人太難,我……選擇了維護您,最後跟她申明這件事絕對不會是您做的,就這樣,她冷冰冰的趕走了我,我從此以後再去找她,恐怕就不會那麼容易了……」

趙慎三一副原本我不想說出來,可你卻誤會了我,我不得不說出來的難為,吞吞吐吐的就把他不能去找鄭焰紅的理由推月兌為因為替馬慧敏遮掩而得罪了鄭焰紅,這一下可就弄得馬慧敏措手不及了!

「啊?朱大哥把那件事告訴你了?他怎麼會……嗨!其實我也不是故意要怎麼鄭市長的,只是听說了這件事唯恐對她造成影響,所以就讓朱大哥側面的調查一下,怎麼會讓鄭市長這麼被動呢?唉!听你這麼一說,沒準鄭市長會誤會我的呢!這下可糟了,該怎麼挽回呢?」馬慧敏叫苦不迭的說道。

「沒事的馬主任。」趙慎三冷靜的說道︰「鄭市長絲毫沒有懷疑到您,因為我為了保護您,隱隱約約的跟她提了她在教委的時候對頭的情況,她當時一定認為是那個人干的,所以,您大可以坦坦蕩蕩的面對鄭市長,不會有問題的。

馬慧敏徹底不敢小瞧趙慎三了,雖然對他的話依舊半信半疑,但也不敢完全不信,更加不能用剛剛的手段逼迫他了,也就苦笑著嘆口氣說道︰「呵呵,唉!小趙,我現在真想跟同福客棧的掌櫃佟湘玉一樣說一句‘我錯了,我當初就不該調到雲都來,如果我不來雲都,就不會攪進這樣一潭渾水里,如果不攪進這潭渾水,我也就不會左右為難了……’小趙,謝謝你肯為了我得罪鄭市長,有你這樣的兄弟,我很欣慰!好了,讓小杜把你送回家吧,我下車了。」

趙慎三恭恭敬敬的先下車替她拉開車門,服侍她下了車,又拎著她的包把她送到樓洞口才回身上了車,讓小杜送他回家了。

第二天,他中午就跟朱長山一起約見了那個建築商,原來這個商人在上次教委家屬樓的時候就曾經參與過投標,不過上次因為趙慎三的作用,那單工程給了郭曉鵬,這個人沒有得到,但當時就對趙慎三的作用刮目相看了。這一次又是教育系統的工程,他就趕緊找到朱長山,希望能通過朱長山走通趙慎三跟鄭焰紅這條路,拿到這單大生意。

朱長山既然出面了,自然是憑借他的威望一手托兩家,這樣的話說起話來就很是方便起來,很多很隱晦的事情被他一說夸得十分簡單透明,比如百分之幾的提成給鄭焰紅,中介人趙慎三又能得到什麼等等一一攤開來講了。

趙慎三自然是對朱長山的提議言唐從,更何況人家這個商人一開口就許給他一套市區內的三房兩廳兩衛的現房,只要他能夠出面讓鄭焰紅同意這個公司中標,一串鑰匙跟房產證就能現把現的交到他手里。

朱長山笑著說道︰「行了行了,都是自家兄弟,點到為止就行了,再說的明白可就沒意思了。三弟,價碼已經給你了,接下來可就靠你的本事了,你拿到了咱們三個都光彩,拿不到那可就灰頭土臉了啊!」

趙慎三信心百倍的說道︰「我盡力去辦就是,我們的利益是小事,總不能讓您朱大哥的面子掉地上了啊!」

餐後,趙慎三很快就先告辭了,因為他現在已經有了顧慮,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跟這種生意人在一起,萬一被誰看到了告訴了馬慧敏,他日後可就說不清楚了。

回到辦公室,他很隱晦的用座機給鄭焰紅打了個電話︰「鄭市長,我是小趙,有些關于希望工程的事情想跟您匯報一下,請問您有時間見見我嗎?」

鄭焰紅自從上次被趙慎三冒冒失失的一通電話弄得她跟林茂人頓生嫌隙之後,就沒有再主動聯系過他,而且連那件莫名其妙遭受照片驚嚇的事是否有結果也不再詢問了,竟似是打定了主意不管不問,任憑對方出手了。

可卻也奇怪,自那以後,照片事件卻真的是銷聲匿跡了,這也讓她在漸漸安心之後又對朱長山的神通廣大印證了先前的懷疑。訟竟是一個出身將門的睿智女子,對某件事情的判斷能力有著超乎常人的敏銳跟直觀!

在她認為,太過巧合的事情往往就是事先安排好了的!就比如,為什麼她遭受了徐朝棟的調戲之後,在街頭會無巧不巧的被混混撞向油鍋?而朱長山就會更加恰到好處的出現扶住了她?更加跟她有了相救之緣之後才電話相邀請她吃飯?在席間她投石問路般的把心中的疑惑變成委托踢回給朱長山,就是懷疑他跟那個塞照片的人原本就是一伙的,托他查問簡直就是給他一個台階下,讓他不要在自作聰明,跟她為敵了。

果不其然,沒垢天,趙慎三就給她打電話說這件事朱長山已經辦好了,當時因為她正跟林茂人慪氣沒有理會,回家後就冷笑著在心里想,朱長山當然能辦好的,因為原本就是他弄的手腳,讓他辦好豈不是易如反掌?

不過這種亦黑亦白的人物還是能容則容吧,得罪了畢竟是一樁麻煩,這些人雖說翻不出大浪子,但如果真作起對來,都是些不怕丟人現眼的,沒的跟著丟人,所以,清楚不了糊涂了,就給他一個面子下場吧。

所以這就是她跟馬慧敏最大的不同,馬慧敏會因為朱長山幫了爍次忙就恨不得以身相許,以求得長久的利用跟保護,而鄭焰紅卻就能很理智的看待問題,然後很冷漠的對這種在她心目中很是無聊的人徹底放棄。

但是對與趙慎三那天的冒失,鄭焰紅卻到現在也不知道是該謝謝他,還是該怨恨他。

可就從那天起,林茂人居然真的好似給她時間讓她考慮一般不再糾纏她了,這種輕松居然讓她在重獲自由的短暫快樂之後又有了一種莫名的失落,仿佛自己真的是因為品行太差而被他徹底拋棄了一般,心里總是怪怪的不是滋味。

隨著林茂人的冷落,他的妹妹林茂玲卻頻繁的出現在她的生活里了。這個女人好似神仙一般,又有錢又有閑,三天兩頭的呆在市里,不停地喊鄭焰紅去吃她親手做的菜,還硬拉著鄭焰紅陪她逛街,當然每一次都不白逛,那個小富婆會買些漂亮的衣服首飾之類的隨手送給她。這些價值不菲的東西讓鄭焰紅很不好意思接受,但是看著林茂玲誠摯的眼神,她又不好意思硬是不要,就投桃報李的也送一些小禮物給林茂玲,那女人倒是來者不拒的坦然收下。慢慢的鄭焰紅倒是發現兩個人還真是有很多投緣的地方,一來二去的居然成了閨蜜了。

當然,也許是兄妹倆早有默契,在林茂玲請吃飯的時候,林茂人總會時不時的出現在餐桌上,像這樣的相遇對于鄭焰紅來講的確是很尷尬的,但是林茂玲卻如同一劑超強作用的潤滑劑一般,總是能讓氣氛很快的自然起來,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

這幾天,隨著教育系統的希望工程項目的逐步成功,鄭焰紅奇怪的發現,市政府乃至市委都很微妙的盯著這個項目,後來居然以外省發生的事件為借口,小題大做的把一個普通的工程弄成了政府的一個大項目,更加喧囂著成立了什麼領導小組跟辦公室。雖然她這個主管副市長是副組長兼辦公室主任,但高明亮毛遂自薦的要走了組長這個職務,很明顯就是在掣肘她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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