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焰紅回了娘家之後,自然是快快樂樂的陪著父母過了兩天,初二的晚上,她的電話就多了起來,這讓她原本平靜而快樂的心態徹底亂掉了!
一家子正在聊天,知道他們回來過年,軍區大院里小時候的幾個發小一起過來了。範前進在雲都也被憋悶壞了,一回來找到了小時候的感覺,就豪爽的跟幾個哥們兒到樓上喝酒去了,鄭焰紅不停地接電話,後來听他們鬧騰的受不住,就索性下了樓,一個人在院子里接听。
電話好幾個是林茂玲打的,說她們一家人都在候著,明天一早就迎接鄭焰紅去艘的,雖然鄭焰紅已經答應了,但她依舊不放心似的一會兒一個電話,有時候僅僅是聊聊閑話,就是不讓她心里平靜下來。
掛斷了電話,鄭焰紅也不想回到樓上去熱鬧了,她的心里在這團圓的夜晚卻充滿了一種無可名狀的淒涼,因為她始終放不下那個為了她百折千回的男人——林茂人。
自從上次兩人不歡而散,而林茂人也表露出可以放她自由選擇之後起,鄭焰紅就再也沒有主動地去跟他聯系過,這種貌似絕情的舉動背後其實卻隱藏著厚重的恐懼,她恐懼自己真的陷進林茂人霸道的愛情里無法自拔,更加恐懼一旦真陷進去了就需要打碎現在正面的女領導形象,拋夫棄子,背著被人唾棄的出軌女人名聲離婚另嫁,說不定還需要退出政壇,成為林茂人幕後的女人。
她這段時間貌似一直忙工作,還去照顧了干爹那麼久,其實腦子里一直在盤算著該如何處理好這種關系,而不至于讓自己一貫認為十分堅硬的情感防線徹底的失控!
從嫁給範前進步入政壇開始,她就在越來越顯赫的職位上越來越顯露出她過人的領導能力跟領導人應具備的霸氣和剛性,在處理家與業、柔與剛、親與疏、恆與變的關系上,她更是認為女性具有天然的親和力,細膩的感官系統,嫻熟的舉手投足,是許多女性事業有成的法寶。
但女性通常有個毛病,親則粘,疏則怨,粘易出緋聞,怨易結冤仇。與你親密的人,你要疏遠他;與你疏遠的人,你要親近他。與你親近的人,你要嚴厲;與你疏遠的人,你要寬容。
鄭焰紅就恰恰在多年的為官路上模索出了這麼一套寶典,但是她出身將門,早年間自然不屑于用女性的魅力去助長事業的發展,所以寧願隱藏了自己的花容月貌,以老姑婆、事業狂的中性形象出現在下屬面前,憑借叔叔還在要職上的便利,倒也沒有任何意外的當上了正處級干部。
在那些年少氣盛的時代,她很自然的以為生活除了事業跟成功,別的東西都是可有可無的,就算是感情成了一片空白,身體也成了一片荒漠,只要有事業就什麼都不缺了!可是後來,經過了趙慎三的啟發,伺明白自己錯失了什麼珍貴的東西,在那段時間,說實在的,肉、欲的復蘇讓她一霎那間猶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被生活中以往被她盡數忽略掉的精彩迷失掉了方向,她在恣意享受趙慎三帶給她的身體快樂的同時,也有了一種另外叛經離道般的想法——反正已經出軌了,那麼一個跟兩個,兩個跟三個有什麼不同呢?
于是,伺會在高明亮步步緊逼的時候委屈了自己,有了高明亮,之後林茂人追求她的時候,伺會毫不設防的墜入他的羅網,又跟他有了肌膚之親。
所有的嘗試跟迷亂都會有醒悟的一天,對于鄭焰紅這樣高自控能力的女人來講,這種時期會非常快就過去。果不其然,沒多少日子,高明亮就成了她衣襟上粘著的一粒飯粒子,被她毫不可惜的彈掉在塵埃里。在緊接著,借口事業感情不能重疊,雖然不舍,但她還是又把趙慎三也定位成為助手了。
現在,只剩下讓她始終無法徹底放下的林茂人了。
沒有人知道,這麼多男人嘗試下來,最終最深的印在鄭焰紅心里的並不是最能帶給她快樂的趙慎三,而是這個霸道而冷漠的林茂人!
並不是鄭焰紅腦子有毛病,不喜歡身強力壯又忠心耿耿的趙慎三,卻去喜歡年已半百又不擅長**的林茂人,而是她在身體得到滿足之後,更注重的是心靈的契合以及心理安全感的體驗。趙慎三是可以給雙度的快樂和貼心的幫助,但說到底,他的幫助都是在她勢力範圍籠罩下的耳目功能,在暗流涌動、強敵環伺的政壇上,僅僅這樣的幫手還是不夠的,她需要的是一個能從心理到情感以及到事業都能給她安全感的男人。
那麼,就只剩下高明亮跟林茂人了。
高明亮純粹的出發點就是玩樂自然毫不足取,而林茂人一開始就無比認真的投入所有的情感來追求她,而且還帶著一種非要獨自佔有她的那種霸道,這讓她在長久的經歷了範前進那麼一個窩囊廢丈夫之後,自然會有一種女性的自豪感以及溫柔感充分體現出來了!
三十五歲都過了啊!情感上的依賴漸漸的高過了身體的需求,她更加不知所措般的發現越來越離不開林茂人了!嘶是不恐懼,所以她頻頻的逃離了,其實這種逃離恰恰更說明了她的深陷,這一點嘶知道,林茂人卻是知道的。
這些日子里,沒有人知道林茂人總會在確信她一個人的時候給她發一些讓她耳熱心跳的短信,還會在她出差在外的時候夜半時分用帶著哽咽的聲音給她打電話,在她半夢半醒之間聲聲的傾訴他如何離不開他的寶,如何思念他的寶……讓她在感動的渾身發麻的同時,也會頭腦不太清醒的呢喃她也想他了,次數多了,反而把這種斷絕關系變得更加纏綿悱惻了。
朱長山從一開始對她的反常舉動就讓她十分懷疑這個人的身份,等她聰慧的一步步試探、一步步調查終于揭穿了他的真面目之後,更是用相認暫時穩住了黃向陽,可是沒有人知道,她壓根就沒有信任過黃向陽,因為林茂人向她提供了大量黃向陽跟馬慧敏以及別的領導之間的交易,其目的就是為了到了時機成熟的時候徹底的打垮她!
她很無奈,也並不想听從林茂人的建議先出手為強,對于黃向陽,她始終替她的父母承擔著一份愧疚跟罪責的感覺。朱長山的父親之死雖然屬于咎由自取,但的確是跟他父親的耿直不圓滑有著直接的關系,並且因為這場變故,把一個原本可以跟她兄妹一樣快樂陽光的成長起來的黃向陽活生生變成了現在這個陰狠刻毒的朱長山,她認為她跟她爸爸,都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朱長山只要不出手讓她實在夠下去,她寧願給他足夠的時間讓他體會到她的真誠,不再糾結于上一輩的恩怨中繼續制造他們這一輩的恩怨。
上一次朱長山意外的提到林茂人的老婆因為不滿他的霸道出國休養之後,鄭焰紅還是很害怕了一陣子,那段時間她徹底的斷絕了跟林茂人的藕斷絲連。誰知林茂人看似在政治上十分老練,追求起女人來也是有著一股子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狠勁,居然鍥而不舍的一直對她窮追不舍,弄得她心煩意亂之下居然就跟喬遠征說了不利于林茂人的話,可是隨著林茂玲的介入,林茂人夫妻的隱情也漸漸被她了解了,明白了事情的確是雙方面的責任,她也就再一次迷糊掉了。
手機又響了,她以為還是林茂玲,就無奈的撒嬌道︰「哎呀茂玲姐……人家都說了明天走不開啦,對不起啦……」
「寶……你出來,我能听到你的聲音,我就在你家門口。」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她一驚,下意識的朝家門口望去,大門緊閉自然什麼也看不見,她就遲疑的對著電話說道︰「……你……逗我呢吧?」
「出來。」那聲音依舊不急不緩的說道。
鄭焰紅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趕緊跑到了門口拉開了門,路燈下果真站著一個男人,影子被拉的老長,看到她呆立在門口,那人輕輕的叫道︰「過來,是我。」
鄭焰紅游魂一樣機械的飄了出去,那男人嘆息一聲走過來幫她關好了門,輕輕的在門外擁住了她,在她耳邊說道︰「我今晚必須見你說幾句話,你現在打電話告訴家里一聲,就說茂玲來了找你有事。」
鄭焰紅抗拒的說道︰「可是……」
「听話,打電話。」溫和而不容質疑。
鄭焰紅就給範前進打了個電話,說有個女領導來了,需要她幫忙,等下就回來。範前進正喝的興奮,不假思索的就答應了。
鄭焰紅跟林茂人上了他的車,這才看到林茂玲果真也來了,正坐在車上,她就很過意不去的說道︰「哎呀,看看鬧的,怎麼為了我自己,讓你們兄妹倆都夠好年呢?早知道我爽快答應了你們不就是了?嗨!」
車慢慢開出了軍區干休所,停在了不遠處的路邊,因為軍區本身就在城市邊上,所以這里就已經很安靜了。
林茂玲說道︰「紅紅,不是我們兄妹倆一起過來逼你,是林茂人回了家就跟沒了魂一樣,一整天的也沒個笑臉,窩在樓上一天不下來,弄得我們家誰都不敢大聲說話,我要是不趕緊把你弄過去,我們這個年就要夠成了!」
林茂人一直沒說話,默默地看著前面的路邊,也沒有反駁妹妹的話,顯然林茂玲說的都是真的。
鄭焰紅更加難過了,原本的俠義心腸就很濃郁,怎麼能容忍自己帶給人家一家人的不快樂呢?更何況是早就答應過的又反悔,後來又說去現在又推月兌,簡直是朝三暮四的小人了,就沖動的說道︰「行了行了,我明天一早就跟你們走行不行?看看你們倆這樣一追上門來,弄得我跟罪人一樣!」
「不,你不是罪人,是我們倆太過欺人太甚了,畢竟我們家過的快樂不快樂,你並沒有任何責任的。紅紅,你能去我們就太感謝了,因為我母親身體不好,估計……唉……都是我不願意妥協,也就一直沒有滿足她老人家的心願,你是那麼的惹人喜歡,一定能讓她老人家過一個真正開心的生日的……」林茂人說話向來不容易動情,提到母親,還是兩次都哽咽了。
「算了算了,你們倆一個紅臉兒一個白臉兒的還讓不讓我活了?明天幾點走?在哪里集合?速度告訴我,我給你們安排招待所住下行不行?」鄭焰紅心里越發的不好受,所以就干脆發揚她的快刀斬亂麻秉性,一揮手說道。
她的樣子讓兄妹倆都笑了,林茂玲也是個喜歡熱鬧的,就說道︰「你這人真沒勁,人家本來商量了好多計策要拿下你的,這林茂人剛剛把第一計使出來,你怎麼就妥協了呢?這也勝利的太容易了點兒,讓人家好沒有成就感的!」
林茂人趕緊說道︰「行了茂玲,你不知道這位姑女乃女乃是一根筋嗎?等下她當真了,讓你抱著腳脖子哭去。」
鄭焰紅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啐到︰「呸,你罵誰一根筋呢?你才一根筋呢!懶得理你!」
「哈哈哈!」這一下兩個人都笑了起來,鄭焰紅也笑了,看著林茂人看她的眼神都亮的火熱,趕緊躲閃開了,低聲嘟囔道︰「你以為你是好人呢?心疼老太太而已,要不然才不去呢。」
接下來問明白了,才知道他們倆下午才打定主意一起來找她,在路上林茂玲就不停的給她打電話,現在才到,真還沒有安排住處。鄭焰紅帶著他們到了干休所附近的招待所,因為是春節,到處都是空房間。
值班的人認識鄭焰紅,一听是老鄭首長的客人,趕緊給安排了房間,林茂玲一進屋就把鄭焰紅雙手推了出去說道︰「你趕緊走吧,我累死了,這幾天被林茂人折磨的都沒睡好覺,現在要好好睡一覺了!」
鄭焰紅無奈的退了出來,一回頭就看到林茂人微笑著站在他的門口說道︰「如果你不急著回家就進來聊聊吧?」
鄭焰紅看著他燙的她灼熱的眼神,心驟然間跳的加速了,低頭說道︰「呃……家里人還等著我呢……我要趕緊回去……你也累了一天了,還是趕緊……哎呀……」
她沒有說完,是因為林茂人早就在她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一把把她拉進了房間,還沒等她明白過來,門早就鎖上了,她更看不到這邊一關門,那邊對門的林茂玲就從貓眼處樂的一下子蹲在了地上,因為她已經被林茂人突如其來的吻弄得失去一切理智了……
好久好久沒有吻她了,林茂人獨自一個人一直處在瀕臨失去她的恐懼中,他又是那麼驕傲的一個男人,自尊心受損跟思念愛人的痛楚雙重折磨著她,他也曾經好幾次發誓放棄她算了,畢竟刷不是路邊的薔薇花,就算是有刺,憑他的能力也能輕易地采擷。她是被重重高牆嚴密保護著的牡丹,他能夠近到她身邊聞一聞香味,甚至一親芳澤就已經是非分之福了,如果想把她連根挖到自己自己家院子里藏起來,那難度恐怕是空前的。
林茂人有時候很是惱恨自己,五十歲了還這麼執著,難道沒有愛情的婚姻就不能存在嗎?多少人都是那麼渾渾噩噩的度過了一生啊?當年因為愛,他忍受著美麗妻子的出軌苦苦哀求她回頭,可是那女人卻不管不顧的跟著心上人私奔到國外去了,還把離棄的罪名歸功于他的「自私、霸道」,他又能怎麼樣?他當然可以斷絕妻子的情夫一切的後路,讓他們在國外成為乞丐,但是,他到了恨之入骨的時候,依舊對那個當年曾被他愛的不顧一切的女人狠不下心,她在他身邊的時候,是那麼的嬌柔,是那麼的容易受傷,是那麼的嬌生慣養,如果截斷了他們的經濟來源,那個虞美人般嬌女敕的花朵很快就會憔悴死亡了,那,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于是,他忍著奇恥大辱跟失去妻子的痛楚獨自默默地把一切都吞咽了下去,在別人面前還不能說妻子早已經不存在了,一個人默默地孤獨了十五年。
當然,正常男人的還是會左右他的理智的,所以他也不排斥類似于馬慧敏這樣的女下屬的投懷送抱,但是卻從沒有一個人能讓他動情,他甚至都認為這輩子對女人,他已經如同燃燒過後又被澆上了一桶涼水的灰燼一般再也冒不出火星了,就這樣過一生也就罷了。最起碼在老婆走了之後,他潛下心來用工作排解郁悶,還是得到了很大的成功的,這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直到鄭焰紅出現在他的視線之內,他才覺得自己那一捧灰燼里面又躍躍欲試的有火花在躍動,這種感覺把他很是嚇了一跳!就想趕緊如同對待馬慧敏那樣得到她也就罷了,而她的抗拒更加激起了他在老婆被別的男人帶走之後那種男性的征服,多年不曾追逐女人了又讓他行事很沒有章法,陰差陽錯的居然導致了他對鄭焰紅得不到就毀掉的強烈恨意,卻又在那小女人快倒霉的時候越發的牽腸掛肚,最終還是放下了身段,用真情打動了鄭焰紅,進而得到了她。
可是,兩人的感情之路也並非是順暢的,畢竟那小女人可不是跟他前妻一樣除了感情什麼都不顧的人,她旺盛的事業心跟她火熱的情感齊頭並進不分軒輊,而且當感情與事業沖突的時候,她還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放棄感情給事業開路。更要命的是,他愛她愛得那麼強烈,跟和她的感情相比,他現在居然開始懷疑起自己跟前妻的感情到底是出于愛,還是當初他能夠把那麼美、那麼多人追逐的女人娶回家的榮耀感了?
跟鄭焰紅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多,但是那女人卻總是能夠如同緊繃在他心頭最柔軟處的一根琴弦,略微一動,就能彈動他最心顫的地方。只要他提起一個話題,她又總是能夠說到他的心窩里去,而且最喜歡她桀驁不馴的假小子樣養,還有撒嬌的時候那種毫不嬌柔做作的自然天真,以及她在他懷里時那種嬌憨柔媚,一點點一點點的把他的心越拴越緊,他也就從一開始的互相娛樂變得越來越不能忍受她同時還屬于範前進,甚至,連她的秘書都對她懷著一種同樣的情懷!
完全得到她!這個念頭越來越強烈,強烈到讓他都有些失控了,他自己有時候都會被自己的狂熱嚇一跳,後來為了徹底看清楚自己的感情本質,他甚至連妹妹都搬了來幫他判定,結果林茂玲剛去了三天就替他斷定了——這輩子要麼娶了鄭焰紅,要麼,他就神經掉進瘋人院!
這個結果讓他嚇了一跳之後更堅定了信心,一定要徹底的讓鄭焰紅為了他離婚再嫁給他,為了這個目標,他不惜跟馬慧敏假意聯合,無意間也了解了朱長山的背景,但是為了他的私心,他沒有拆穿,更加默許了這種局面,正是想等鄭焰紅被這些人逼迫的對政治產生厭煩或者走到難處的時候求助與他,他就能趁機徹底的把她得到了。
誰知道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與他的初衷相悖,鄭焰紅仿佛天生有一種在災難面前能夠提前預知的第六感,總是能敏銳的感覺到災難並避開災難,在躲避的時候,她居然神通廣大的又征服了盧博文,成了他名正言順的小女兒,更加多了一重林茂人不能撼動的靠山!
他想起了自己在當年競爭副縣長時候的情景,當時就是好幾個候選人,而他是以技術人員陪選的身份參與的,明顯屬于為了迎合政策搞得擺設,可是他卻能夠利用微弱的優勢,聯合了人大代表們一舉勝出,從此才正式走上了仕途的道路。
所以,對于追鄭焰紅這件事情,他又把她當成了一項艱難地工程,越是難,越是要追,不但追,還要把她成功的娶回家。
鄭焰紅的本性又是那樣的充滿了矛盾,看似可以離經叛道,但是骨子里又有著一種封建女人般的傳統,對于她的家庭跟孩子,她懷著那麼濃的骨肉親情,甚至對于那個窩囊廢丈夫範前進,她也始終不能忘懷發小的感情,寧願維持著名存實亡的婚姻,不惜做他的情人也不願意徹底的打破舊格局開創屬于他的新局面。
這諸多的條件讓他娶了鄭焰紅回家的理想變得越來越難以實現,但是,他並沒有退縮,而是在鄭焰紅已經越來越站穩了腳跟,想要徹底月兌離他的時候才猛然間發現——毀了她的事業再得到她的策略是多麼的失敗,嘶是那種可以家養的寵物,只能給她足夠的天空,伺能歡笑著陪他一起翱翔。
做出這麼樣的醒悟之後,他一頭的冷汗,明白自己之前的錯誤行為已經錯失了多少原本能夠進一步得到鄭焰紅真情的機會,所以,他開始利用鄭焰紅天性的善良,用老母親的心願做誘餌,引誘的鄭焰紅終于答應幫忙了。
此刻,一把把她拉進懷里,他不想再偽裝了,想她、愛她已經太深太深,他也已經壓抑的太久太久,此刻,愛如骨髓的女人已經在懷里了,他沒理由不親一個夠。
近乎瘋狂的撬開她的小嘴唇,用舌頭席卷了她的口腔,霸道的糾結著她的小丁香痴迷的糾纏著。瞬間,一股火熱的酥麻順著他的神經光速的飛竄著,在每一個分支的地方都能引燃其余的神經線,一條條冒著火花的神經又以更加飛快的速度互相引燃著,終于匯集在他的頭腦中心,讓他的自控瞬間被焚燒汽化,他的手也在親吻中難以控制的伸進了她的衣服里,在她光滑的後背上一滑就轉到了前面,粗暴的把她的胸衣推上去,重重的就抓住了他的寶貝……
鄭焰紅從一開始的被動慢慢的被他火熱的親昵調動了猾性,她無助的推拒著,可是哪里能夠抵抗得了他的霸道?漸漸的,也就在他越來越猛烈的親吻里軟了下來,終于,開始跟他一樣投入進來,迎合著他,跟他糾纏在一起了。
「寶……你太狠心了!你居然說不理我就真的不理我了?我讓你狠心……」他把她的身體在懷里一番轉,讓她臉沖外,後背貼著他,然後兩只手固定在她胸口,卻把嘴埋進了她的脖頸里,一邊親吻一邊呢喃。
鄭焰紅被他揉捏的渾身發軟,閉上了眼楮,輕聲的**著,卻沒有覺察到他正在一邊吻她,一邊悄悄往床邊挪動……